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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因(1)

柳洛说的边境便是幽州。

容郁以为她从慈宁宫失踪之事必然掀起滔天的风浪,但是在平郡王府却是一点半点消息都听不到。

柳洛唤来服侍她的侍女叫朱樱。容郁听她声音,应是那晚苍老的女声。她声音异常苍老,人却不过三十若许,面目清秀,很有些风韵。

容郁细察她行为举止,只觉得坚韧果决,不似一般下人,便想:平留王能将琳琅闺房交与她打理,必然有过人之处,说不定便是当年服侍琳琅之人。容郁有心与她亲近,但是她始终颜色冷漠,不多看她一眼,更不屑多说一句半句。

容郁无计可施,只觉度日如年,一时担心不知道宫里怎吗样了,一时又想此去幽州不知道会得出什么结果,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侥幸有命回京柳洛会不会放过她,她还能不能回宫——想到这里她心里总是一惊,暗问:你还想回宫吗?

回宫最可能的结局不过是送去关雎宫,或者鸩酒一杯——难道她还能祈求忻禹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容郁记得年少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某年动乱之时满城逃乱,有富人姬妾因故未能随行,后来平了战乱,富人在京城之中再遇那名姬妾,时人便唱:“章台柳,章台柳,杨柳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直指姬妾之清白——到这种地步,瓜田李下,难道还能让忻禹相信她清白?

可是她腹中的孩子怎吗办?她以手抚摸腹部,心中乱得似一团麻,面上也时时露出忧虑的神色,但是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到这时候才真正后悔起来,前路茫茫,走哪条路已经由不得她。

柳洛不来见他,外间一点消息也没有,既没有听说妃子失踪的消息,好在也没有皇帝驾崩的消息。挨到第七天头上,容郁觉得自己头发都白了,柳洛终于来了,道:“劳娘娘与我同行。”

容郁瞪视他,不知道他到底作如何打算,难道让她混进出使队伍中——难道不怕出城时候被她喊破?她在平郡王府中自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是到了外面,只要大声呼救,他的阴谋立时就败露了。

柳洛看穿她的心思,笑道:“自然要将娘娘伪装一番,娘娘倒不必替我担心。”言毕取出一丸,黄豆大小,托于掌心,说道:“请娘娘服用。”

容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哪敢接手,柳洛前行一步,一手拈着药丸,一手托住容郁下颌就要用强,旁边倏地伸出一只手来,道:“王爷不可。”

竟是朱樱!

容郁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冷冰冰的女人会替她说话,便如悬崖之上见到一根救命草,明知希望极微,却也不由往她看去,眼中自有乞求之色。朱樱拦下柳洛,重复道:“王爷不可!”

柳洛冷冷看她一眼,忽而笑道:“我倒不知道,我府中还有这等仗义之人。”他虽然在笑,但是眼中极冷。

朱樱道:“王爷言重。奴婢的意思不过是,这颗药一下去,她腹中孩子可就没了,如她就此萌生死念,反倒不好,若是王爷信得过奴婢,请准一路同行,奴婢自有办法教她心甘情愿。”

容郁按住腹部,脸色惊惶——她猜到柳洛用意,无非是以药物控制她,不让她出声,可是这药物像是有些害处,如果服用了,腹中孩子就保不住了——这孩子……即便他日不能回宫,不能再见忻禹,可是这孩子……这孩子总是他的骨肉啊。

她一念至此,面上凄然。

柳洛道:“既然朱姨这么说了,洛儿自然是信朱姨的。”他从怀中取出另一颗药丸道:“此物有易容之效,朱姨……”朱樱打断他道:“这个不劳王爷担心,奴婢自然不让王爷失望。”

柳洛干笑两声,说一声“好”,风也似的去了。

留下容郁与朱樱在房中,这自然不是容郁第一次和朱樱单独在一起,可是这一次她心中格外感慨,起身一敛衣盈盈下拜,“前辈救命之恩,容郁没齿难忘。”

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朱樱,似平日一般当她作下人显然不妥,如柳洛一般称她朱姨更是不妥,她到底比柳洛大上一辈,情急之下只得如此称呼。

朱樱并不回礼,也不伸手扶她,像平常一样不多看她一眼,只冷冷道:“还是叫我朱樱吧,我原也不是为了救你。”

容郁愕然去,她却不再说话了。

过得几日便是使节出发的日子,容郁被化装成一个身材略壮的年轻男子,面色微黄,站在护卫队里一点都不起眼,她旁边便是朱樱,她化装成一个精悍的年轻人,眼色炯炯,脸上没有什么特征,便是看过十次八次记起来也不过是一寻常士兵。

皇帝对此次出使极为重视,因此亲自送行。

容郁站在护卫中远远看见忻禹的面孔,眼中几乎要落下泪来——他还活着……还活着……她这几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无非为此。

几日不见他似是憔悴很多,脸色不大好,有点苍白,但是精神还好,他正对秦相说话,因隔得远,容郁听不真切,她只痴痴地看着他,想道: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眼中甚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流不出眼泪来,更说不出话——朱樱点了她的哑穴——所有她能表达情绪的只剩下一双眼睛,远远地看着高台之上锦衣华服的天子,远远地想:我若是一去不回,你要好生保重才是。

她从未这么想过,她甚至很少去想自己对皇帝的感情,因为皇帝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后宫佳丽三千,比她美的,比她有才学的,比她温柔善解人意的,比她出身高贵的,不知凡几,她知道自己赢得他的宠爱,不过因了这张脸。可是那几百个日夜的温存,她竟在不知不觉中深陷——明明知道不应该的,如果爱上这样一个人,到头来伤心失望的一定是自己,他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可以辜负,他眼中最重要的无非是江山社稷——可是一个人的感情,由得了自己吗?她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是……可是她就要离开了,感情竟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她只希望有奇迹出现,哪怕不能言语,不能靠近,只这样远远看着他,也是好的啊。

容郁贪婪地注视台上那人,可是隔那么远,忻禹毫无察觉,他交代了秦相几句,又和他说:“马到成功!”然后回头吩咐:“鸣炮。”

礼炮声中长长的出使队伍缓缓出了京城。

容郁原本寄希望于城门的例行检查,但是守城士兵又怎吗敢查皇帝亲自送行的出使队?当京城越来越远,远到只剩下一个影子,再也看不见的时候,容郁眼中终于滑下泪来。

这一走,是当真不能再相见了吧。她悲哀地想。

从京城到幽州走了整整一个月。

容郁起先被安排在护卫队中,出了京城之后第三天与朱樱一起被调入柳洛的近卫队。

柳洛身边有近侍十八人,皆身手利落之辈,也许是柳洛事先有交代,都离两人甚远,除非是传令,否则轻易不与她们说话。近侍有轮班守夜制,但是容郁与朱樱不参与,纵是如此,每日行路过久,仍然让容郁大感疲惫,幸而她幼时随父母吃过很多苦,身子强健,虽然辛苦,却还能支撑下去。

出了京城,景物渐变,行至徐州竟然下起雨来,阴雨连绵,湿热的天气教人极不舒服,但是一路竟开了碗大的花,色泽鲜红,香气浓烈,见所未见,后至越州,又看见一种身量小巧的鸟儿,尾羽极丽,叫声竟空旷如洪钟大吕,若非亲耳听到,简直不能相信是这样秀气的一种鸟发出。

容郁进宫之前也算是到过几处地方,竟从未见如此奇景,她一路贪看新鲜,竟也解去不少忧愁。有时候想起璇玑公主也曾走过这一路,就想:不知道她当初想过些什么呢?那样尊贵的身份,被流放到这么远的地方,这一路行来,不知道有没有自伤身世?

大概是不会吧,容郁想起那个女子刻印上的剑舞,虽有女子柔媚之态,但同时刚强到让人侧目。黑袍人也曾说过她与琳琅交锋,琳琅亦不敢对她出手。

她想到黑袍人,秀眉不着意一挑,她不在宫中,他那么多的思念与追悔,又同谁说去?

容郁一路胡想,队伍已经行至江南,夜色晚了,就歇在扬州。

扬州在江南一带大有名气,论富庶,当时有语“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寻常街面上就有罗绮珠矶无数,豪奢非常,到夜间挂起华灯,处处流光溢彩,连京城都大有不如;论景致,扬州有“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的美称,又有廿四明月,玉人吹箫,与苏杭算是鼎足三立,互不相让。

容郁隐约听侍从说起,此处行商之风最盛,多大户,多豪门,以商为贵,不以诗书为念,不由诧异,要知道大宇王朝以诗书取士,士工农商,商为最下品,不想竟有以商为贵的地方,却也大大引起她的兴趣。

柳洛是代天子使,自然架子十足,到别处州府无不是府兵清道,一路景然肃然,各州府的长官也巴结到了十分,不想进这扬州,府衙只开出小小一条道来,街边看热闹的寥寥无几,都各行各事,仿佛司空见惯,他面上没有发作,心中却甚是不服。到了官邸休息一夜,第二日要启程,柳洛忽道:“都说江南繁华,别处多有不及,何不多留一日,也让小王开开眼界?”

从官位上说,柳洛是正使,秦祢是副使,从身份上来说,柳洛身为平郡王,秦祢远有不及。秦祢精通世故,自然不肯驳他,只道:“连日累到王爷了,休息几日也是应该。”

柳洛在朝廷中是个让各方势力都头痛的人物,扬州知府是恨不得立时将这小煞星远远打发,但是他既然发了话,也只好应承道:“难得王爷有此雅意,下官自然当尽力而为。”他要找精通本地之人陪同前去,却被柳洛拒绝,柳洛道:“何必这样大张旗鼓,我随便带个下人走一趟便是。”当下点了一个近侍,正是容郁。

两人换过装束,柳洛作一般富家公子打扮,容郁扮作书童,施施然出门去,两人出了门,并不朝瘦西湖那些景点去,反是在街面闲逛。

这一日天气尚好,也有日光,但是并不如何毒辣,倒有暖风一阵一阵,教人心旷神怡,山立得很远,只能隐隐看到天底下一线黛色,街面十分干净整洁,青石板铺就的道路缓步行来,仿佛有千年古韵幽幽。

有鸽子轻盈地飞过去,清远的鸽哨在风里盘旋。

柳洛漫不经心地道:“江南景致果然胜过京城。”

容郁信口答他:“江南有江南的精致,京城有京城的大气,绿水与青山,哪有什么可比的。”话出口才发觉自己放肆了,也许因为远离京城的缘故,又也许是受了两人平民装束的影响——她有多少年没有心口如一地说过话了?容郁苦笑一声,心中恻然。

路边有许多小摊小贩,陈列的商品并不如何贵重,却都玲珑可爱,小巧扇坠,精致头钗,荷包,头巾,等等等等,容郁入宫多年,早已练就喜怒不轻易形诸于色,但是乍见新鲜,也不免多看几眼,想道:怪不得母亲生前一直念叨说江南富庶,原来确是如此啊。

正闷闷中,忽然听柳洛道:“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容郁心想这些粗陋的东西堂堂平郡王如何看得上眼,定睛看去,竟都是自己多看了两眼的东西,荷包,扇坠,还有一个憨态可掬的泥娃娃。他正低头掏银子出来付账,从容郁的角度看见他侧面的容颜,端的是俊秀无比。

容郁微微一怔,想道:他这样刻意讨好又是为着什么原因?

柳洛买了这些物事并不交给容郁,而是放入袖中,两人默默然前行一段路,有人在街口卖画,见柳洛的派头,知道是个有钱的金主,便拦下他道:“公子,留一幅画像吧。”

柳洛看他两眼,本要拒绝,忽然心里一动,道:“你给他作一幅画吧。”

容郁一惊,已经被推上前去,画师赞道:“好俊的小哥!”容郁心想:我这样子,有什么好俊的!因知是街头常用伎俩,也不与他计较。

那画师技艺不错,不过一炷香工夫,容郁的形容跃然纸上,容郁方要看时,柳洛伸手截了,评道:“有其形而无其神。”

画师不服气,又以为这锦衣公子要赖账,便道:“公子若能在这街面上找到比我画得更好的,这画我就拱手相送了。”

柳洛微微一笑道:“那就烦请你替我磨墨。”

画师乜斜着眼睛看他,果然给他磨了墨汁,柳洛提笔,刷刷几下,竟比那画师更快,他放下笔,将画纸递与那画师看,画师一看之下面色惨白,道:“公子果然高明,小人……小人……”他靠作画为生,原本就只能勉强糊口,那“拱手相送”四字竟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柳洛笑道:“倒不至于赖你这点润笔费。”容郁知他未出口的下句必是:只怕你无福消受。

画师一闻此语,如逢大赦,赔笑道:“公子高才雅量,原也不同我等一般见识。”容郁见他这般模样,觉得又是可笑又是可怜。

她原以为柳洛要将画给她看,但是并没有,他展画看了半晌,折好了放入袖中,竟像是要珍之重之。

容郁越发摸他不透,只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忽然听他问道:“我劫你至此,你是不是很恨我?”

容郁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此事,那回答却很伤脑筋——如果严词斥责只怕性命难保,要软语求饶,这一刻,却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于是略一沉吟,只道:“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洛闻言,微微笑道:“你自然不知道。”只说了这六个字便不再言语,容郁也不问他,两人闷头走路,不知道绕了多少弯子,那路是越走越见荒凉,容郁担心,便道:“平郡王这是要到哪去?”

柳洛脸色微沉,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口气颇为不善,容郁不敢多问,随他走去,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到一村落,村落尽头有一庙,庙门上蛛丝满迹,台阶边缘长了深绿的苔藓,柳洛一脚踏上去,台阶上现出一个清晰的脚印。

真正的荒村野庙,连个名字都没有。

容郁心中疑惑更甚——柳洛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有忻禹禁令,半步也没有离开过京城,如何找到这样荒凉的一个庙宇——这庙中供的又是什么菩萨?她一边想一边伸手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见里面尘光飞舞,隐约有一白色雕像,可是因灰尘太多,竟然看不清楚。

容郁举步要进,被柳洛拉住,道:“天色尚早,不必急着进去。”

容郁却不知道有什么神佛的拜见与时辰有关,心中疑惑,却也不能拂逆与他,只为难地看着满地灰尘,不知这锦衣玉食的平郡王如何坐得下去。

柳洛看出她的心思,只笑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块雪白的真丝帕子,随手擦过去,只一眨眼的工夫那帕子上便如同从墨缸中捞出来的一般,但是台阶上却干净了一块地,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容两人坐下。

柳洛擦过台阶,将帕子一卷,收于袖内。容郁知他是怕被有心人知道自己到过此处,不由叹一声,这平郡王年纪轻轻,可是心思之缜密,她容郁远有不及。

柳洛拉容郁并肩坐在台阶上,抬头看看天空,半晌没有说话,到开口,第一句话就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母亲不可能被别人毒死。”

容郁心道:怪不得上次在兰陵宫时候他一点惊异也无,原是早知其事——但是更早的时候他曾明明白白告诉她,他母亲死于明月心。

柳洛道:“她死于毒,但是如果不是她心甘情愿,那人绝对毒不死她。”

他这话与容郁先前推想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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