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指着墙上贴的一张白纸笑道:“你看看上面的规定!”
陆恒看了一下,上面写着:每张彩票中奖金额1000元以上(含1000元)20万元以下中奖者,须持中奖彩票和本人有效身份证件,在兑奖期限内到已开通电脑体育彩票发行工作的任意地市体育彩票发行中心登记和兑奖。
看来只能明天请假去一趟天马市体育彩票发行中心了,陆恒便拿着那张刮奖劵,走出彩票店。
他没有继续刮其他类型的彩票,因为他能强烈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了,刚才使用隔金透视异能太过频繁了,能量消耗太大,他头晕眼花,眼前乱冒金星,出了彩票店后扶着路边的铁栏杆吸收了一会儿金属能量,他才缓过劲来。
那个彩票店老板望着陆恒远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拨通一个号码。本来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自从染上赌瘾以后,利润不过8%的彩票店已经不能维持他的赌博,他开始丧失了基本原则,做起了违法勾当。
陆恒准备明天去市体育彩票发行中心兑奖以后再给秦雪妃母女买礼物,便不打算去市中心商业区了,而是打道回府,返回单身公寓。
当陆恒走到单身公寓拐角的时候,看到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向他走过来。
左边那个家伙二十四五岁,脑满肠肥,满脸横肉,肚子浑圆,眼睛细小,乍一看有点像某些官三代,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头发染成极为醒目的绿色,当他摇头晃脑的时候,乍一看就是一个绿毛乌龟。
陆恒认得这个家伙,他名叫王满仓,跟陈真鹏一样,也是春雨集团老职工子弟,好逸恶劳,不想像父辈那样到工厂出苦力,就整天在外面游荡,做些偷鸡摸狗碰瓷敲诈的事情,极其不入流,连陈真鹏那种鸟人都不齿王满仓的为人。
说起王满仓的大名,整个春雨集团可能真没有几个人知道,可说起他的绰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绰号叫做乌龟仓,传说他每次谈恋爱都被女朋友戴绿帽子,结过两次婚,两个老婆都给他戴过绿帽子,从此有个乌龟仓的名号。
王满仓曾发誓不再戴绿帽子,而是给别人戴绿帽子,可他臭名在外,除了那些看钱不看人的小姐之外,没有任何一个良家妇女看得起他,最后王满仓自暴自弃,干脆把自己头发染绿,应了乌龟仓的名号。
右边那个混混的体型跟乌龟仓截然相反,瘦高细条,有点像一根竹竿,脸蛋惨白,眼睛小眼白多,平常看人的时候就像是在冲别人翻白眼,他不但尊容如此,脾气也是如此,说话非常难听。
这个混混大名叫做王一申,也是春雨集团的老职工子弟,绰号王一根,因为他不仅长得像一根竹竿,脾气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
几个月前,王一根背着他老婆在外面泡妞,被他老婆当街逮住,他老婆质问他为什么要背着她偷人,他竟然冲他老婆大吼道:“我草你草腻了,换个逼草不行啊!”这句话惹火了他老婆,他老婆叫来所有亲戚,当街痛扁他,旁边就有警察,可那警察听了王一根说的混账话,懒得管,最好这个混蛋玩意被人打死,王一根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最后他老婆决然跟他离婚,其他女人知道他如此无情无义,也都不跟他来往,他现在跟乌龟仓一样,除了玩那种认钱不认人的小姐之外,其他良家妇女都不屑于搭理他们。
这对难兄难弟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勾搭在一起到处坑蒙拐骗,碰瓷更是常事,骗来的钱要么赌博,要么找小姐,没做任何正经事。
乌龟仓和王一根斜眼撇着陆恒,疾步往陆恒这边走过来,乌龟仓手里还有模有样地拿着一个小巧香炉。
平时陆恒不像有钱人,没被这两个家伙当成过目标,跟这两个家伙没打过交道,不过经常听他们的恶名,看他们两个人的架势,心里就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拿出手机,开启录像模式,放在袖筒,拔腿就要绕过他们。
乌龟仓看陆恒准备绕路离开,赶紧迈步往陆恒前面走,距离陆恒将近一米的时候,他就猛地往陆恒身上撞过去。
陆恒早有准备,一个箭步往后面退出两米开外。
乌龟仓用力过猛,扑通一声摔倒地上,手里的香炉摔得粉碎。
他望着碎裂的香炉哀嚎道:“我家祖传的宣德炉啊,被你撞碎了!”
乌龟仓从地上骨碌爬起,就要上前扯着陆恒的胳膊:“你赔我……”
陆恒连忙往后退,冷哼道:“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
乌龟仓狞笑道:“你走路不小心,把老子祖传的宣德炉撞的粉碎,我前两天找专家鉴定过来,拍卖价至少十万起,我看你个穷大学生混日子也不容易,这样吧,你给我五万块,或者那个跟五万块等值的东西,咱们就两清了。”
尼玛,不就是惦记着老子那五万块彩票!陆恒瞥了不远处那个彩票店,心里更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冷冷一笑:“我这里有一张顶呱刮彩票,中了五万块,还没兑奖呢!”
乌龟仓和王一根相视一笑:“把那张彩票给我们,这事就算了了。”
陆恒被这两个混蛋的愚蠢给逗乐了:“我凭什么给你们呢,宣德炉是明代宣德年间设计制造的铜香炉,是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黄铜铸成的铜器,,根本不是你们手里一摔就碎的陶瓷炉,你们这小香炉根本是你们刚从瓷器店杨老板那里买的吧,拜托你们这些碰瓷的,出来办事之前多读点书,有点常识再出来,你们这么不专业会被人鄙视的!”
“草,不管怎样,你都把我的香炉撞碎了,撞碎了你就要赔!”乌龟仓狞笑道:“把你那张彩票拿过来!”
“摆明你们是要讹诈我了!”陆恒眯着眼睛冷冷地说道,要是熟悉陆恒的人就会明白,一旦陆恒眯起眼睛,他就下了狠心,那个得罪他的人将会非死即残。
就在这时,从一旁走过来一个穿制服的人,趾高气扬地说:“是不是讹诈,不能你说了算,要我说了算!”
陆恒瞥了一眼那个家伙,穿着一身警服,斜斜垮垮,还歪戴帽子,一点人民警察的仪表都没有,再细一看他的警服,这家伙就是个协警,再看他岁数已经三十多岁了,不可能再转为正式编制了,就是传说中的临时工,出了事就成了有背景的正式工的替罪羊,可面对普通百姓,他们却有十足的优越感。
本来协警是属于专业的群防群治队伍,不具有行政执法权,协警必须在在编民警的带领下开展各项工作,在涉及需依法定职权才能完成的任务时,只能由在编民警完成,协警仅起辅助作用。从法理上讲,协警拥有的只是权利而非权力,此权利与一般公民所享有的没有差别。
但很多协警没有自知之明,在心理上把自己等同于古代那种衙役,面对人民群众的时候吆三喝六,时常勾结一些不法分子做些违法勾当,看来面前这个协警就是一个典型。
陆恒冷冷一笑:“警官,这难道不是讹诈吗?”
称呼一个协警为警官,对他是极大的抬举,那个协警本来脸阴沉得像是他老婆给他戴了十几顶绿帽子似的,听陆恒那样称呼,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不过他始终牢记着自己等下能分到的钱,上下打量了陆恒一眼,从陆恒简单的穿着上,他判断得出,这就是一个到春雨集团工作没多久的大学毕业生,没什么背景,最好欺负,便阴笑道:“你撞了人家,把人家祖传的景德炉撞碎了,当然要赔钱了!”
陆恒眯着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个协警刚过来还没跟乌龟仓、王一根了解情况,就说自己撞碎了祖传景德炉,肯定是跟乌龟仓、王一根串通好的。
陆恒心里明了,急中生智,想出一个整治这几个混蛋的办法,呵呵笑道:“既然这位警官这样说了,那我就认了,你们不是想要五万块嘛,我这五万块奖券领的时候要扣税的,到时候就不够五万块了,那你们岂不是亏了吗?”
三人齐声道:“没关系,我们不介意!”
陆恒眯着眼睛,淡淡看了那个协警一眼:“关你什么事,你说不介意!”
乌龟仓狠狠瞪了那个协警一眼,示意他别露陷。那个协警连忙分辨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不介意。”
他们当然不介意了,花几十块钱买个香炉,能敲诈到四万多块,每个人能分一万多快呢。
陆恒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让你们吃亏了不太好意思吧,这样吧,我姐姐有钱,我让她带钱过来,五万块她还是能拿来的。”
那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谅这小白脸掀不起大浪,便点点头:“好吧,给你姐姐打电话吧,让她带钱过来!”
陆恒拨通荷塘区刑警队副队长秦一菲的电话:“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玩顶呱刮刮中了五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