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猪哥......”
看着电话上显示的人名,木公犹豫着是否接听。
“这家伙估计还不知道他做的‘好事’已经露出了马脚,所以还敢联系自己......”
“接,我看看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下定决心,木公摁了下接听键:
“《猪之歌》......有什么事吗?”
木公尽量保持着自己的语气跟平时一样,却又忍不住有意地提醒着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什......什么《猪之歌》......对,对,我是猪之哥......”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似乎仍不相信木公已经知道那些增减数目的含义,甚至也忘记了上次通话后他自己哼唱的那首歌,猪哥没有“招认”,反而笑着,占着木公的便宜。
本就心中有着火气,又听他这么说,木公恨不得手拿一根针在他圆滚滚的身体上轻轻地来那么一下,随着“砰”的一声响,让他从此在地球上消失。
“不,你听错了,我是说猪哥......”
“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木公强压着自己的脾气,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又怎么样继续他的“演出”。
“哦,原来是这样......”
“老弟,这马上就要三万字了,再不‘出手’可就晚了。”
猪哥仍旧替木公操着心。
“依然是这事,这猪哥还真是有病,为了看自己食言的笑话,这作家也是煞费苦心,甚至有些丧心病狂。”
木公心中这样想着,却不想跟他过多计较,也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木公直接拒绝了他的建议:
“我只想把东西写好,至于其他......随便吧。”
“你这......”
那边的语气显得无奈,甚至有些痛心疾首。
“好吧......好吧......我算服了......你最好不要后悔。”
劝说不成,猪哥有些失落,但话里似有威胁之意。
“猪哥,没其他的事我要挂电话了。”
木公不想再跟他过多废话。
“好好,你厉害,有能耐就坚持到最后。”
猪哥说完,随即挂断电话。
“听他的语气,看来还有‘后话’,看他还能做什么吧。”
木公手里拿着已经没有动静的电话,似乎还有些期待猪哥接下来的手段。
“看来,猪哥也是黔驴技穷了,也只能继续在收藏数和推荐票上做手脚了。”
不久后,看着收藏数直接来了个腰斩,推荐票不再上涨,木公非但不心疼,反而觉得好笑。
“随他去吧,做正经事要紧。”
木公继续存稿,接着写道:
这天,余勇到来,满脸的不高兴,原来是因为他的车只是片刻的停靠路边就被贴条,木公劝慰着他想开点,但不久后,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他却无法做到潇洒,甚至比余勇更加耿耿于怀。
不一会儿,店里又来一人--徐构,看着他满面春风的样子,木公已经知晓发生的一切。
朋友相聚,木公自然要招待一番。
进入饭店,纷纷坐下后,木公看看都是“自己人”,便直接问徐构:“怎么?你真的辞职了?可别打算来我这混,我这可没什么空闲的位置。”
没等徐构开口,余勇和宋工的下巴已经掉了下来,他们诧异地看着徐构。
徐构看了看他们俩的反应,眼神着重扫了一下宋工,然后坚定地盯着木公说:“还跟我来这套?你以为你把去你那的路封死了,我就不辞职了?这跟你没关系,我开始也没打算靠你啊。”
徐构说完,有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了下宋工。
木公看着他,明白他的心思,是怕宋工多想。
听完徐构这么直爽的回答,木公笑着说:“在你辞职之前,我肯定得封死你想来我这的路,主要是怕影响你客观的做出选择。现在你都辞职了,需要什么帮助的尽量说。”
此刻,徐构反而“傲娇”起来:“没人打算让你帮,我还等着你来求我呢。”
木公呵呵一笑,竟有些硬气不起来了,因为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或许真的用得着徐构:“好吧,我服你了,没准哪天我还得敲锣打鼓的把你迎来呢。”
徐构更加“来劲”:“尽快,否则,我不确定不得哪天我就去‘帮’别人的忙了。”
余勇哈哈大笑起来:这戏有看头,看你俩谁能硬气到最后。
只是宋工显得有些不自然地随着笑着。
木公被徐构的“硬气”打败,无言以对,只能呵呵。
弄清事实后,余勇却开启了一个碰触“雷区”的话题:“你们家里人,不反对你辞职?”
正在意气风发地喝着酒的徐构顿时蔫了下来,淡淡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们管不着......”
停了一下后,他面带忧伤地补充道:“他们根本也不想管,他们不会在乎的......”
木公听出了其中的不快,显然,依照徐构的直脾气,很多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努力的咽了下去。
不止是木公,宋工和余勇也听出徐构的语气不对,徐构回答完以后,桌上的气氛凝固了片刻。
不多久,几个人转移了话题,如同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但“恶魔”已经被唤醒,终究有些事情是要发生了。
话随着酒多,每个人都面红耳赤地叫嚷着,根本想不到,徐构仍在“惦念”着刚才的事情。
徐构已有醉意,但终究还有些理智,只是单独地抱着木公的肩膀诉苦:“我把自己的辞职的事情说给了家里,他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这都正常,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在家里就是空气,哦,不对,空气是好东西,不会招人讨厌,我算是有毒气体,每个人都嫌弃我。”徐构满脸悲伤无奈地说。
木公听着他的话,感觉徐构开始要胡说了,忙阻拦他道:“别胡说八道,有啥话到时候再跟我说。”
本来一旁胡吹神侃的宋工和余勇再一次地把目光投向了徐构,除了关注,宋工脸上还有一丝不屑。
“又一个被你带坏的吧?”宋工看到徐构这样却转头对木公这样说道。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说我带坏了徐构?太可笑了。”对于宋工不了解情况的瞎猜疑,木公回击着。
一旁的余勇感到了一丝火药味,但也无从插话。
宋工终于忍无可忍,准备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木公......”
宋工手指着木公说,看了看徐构,明显他是想连同徐构一起说的,但在他看来,徐构还算个“外人”,没必要得罪。
本已将要移动到徐构面前的手指又收了回来单指木公喊道:“你该好好反省自己,想想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宋工说得掷地有声,木公感到他的话是赤裸裸的鄙视。
想到家庭的事情,木公本就委屈和无奈,宋工又是这个态度,他无法接受:“你都知道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管,你做好自己就行。”
“我怎么了?你说!”啪的一声,宋工使劲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眼睛盯着木公,狠狠的问道。
显然,木公的话,激怒了最近同样心情不好的宋工。
原因自然是那些日常里让他有些不快的琐事,或许徐构的加入,也多少让他有一丝将要被“遗弃”的不满。
于是他瞬间爆发了,做出了一个二人相识以来都从未出现过的举动。
此情此景,木公从未想到过,气愤和措手不及让他说不出半句话,同样怒目圆睁的看着宋工。
看着木公和宋工已经成了互不相让的“塑像”,徐构和余勇有点坐不住了,劝慰道:多大点事,又是同学,有啥话好好说。
毕竟木公和宋工同窗多年,如此情况虽未出现过,两人也同样都处于气头之上,但终究都难忘过去情谊,并不想让事态更加的严重化。
听着徐构和余勇的劝解,趁着这个台阶都收回了“火辣”的目光。
对视的不在的同时,二人也没了交流,一个拼命的低头喝着水,一个不快的将头背向了对方,不理不睬。
一场饭局就在如此尴尬的气氛下结束,第二天,宋工没有来店里“上班”,木公没了火气,更多的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