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心情稍好了一些,木公又鼓励地说道: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想通的,你也同样可以尝试一下,不去做,你又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终于,徐构的脸上明朗了许多也坚定了许多,他说:
“让你这么一说,我又有信心了,不过,我还是稳着点来吧,这个店我不想放弃。”
木公仍是说好,让他慢慢的好好考虑考虑。
二人没了其他话题,这个店的“去留”也是“待定”,木公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他挥手告别徐构,希望在家等待他的好消息。
路上,心中回想着这次回家的经历,唏嘘着杜宇飞案子的一波三折,张叔领导的“老谋深算”。
当然,想的最多的仍是那个店和徐构,毕竟这次回来主要是跟他们有关。
木公尤其想起跟徐构谈起继续坚持梦想的事情,徐构那张从失望再到充满希望不断变化的脸浮现在木公的眼前--精神的力量是巨大的。
但安慰徐构的话,并不止随便说说,木公同样是那样想的,有了理想就有了前进的动力,有了克服一切困难的力量,有了战胜艰难险阻的勇气.......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了这一切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没有希望,得过且过,又回到从前浑浑噩噩的日子?注定那不是木公想要的,或者不是任何人想要的。
虽然梦想是美好的“诗和远方”,但目前,木公却仍不得不面对生活的“苟且”。
刚回到家,木公就看见媳妇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药丸盯着看,发着呆。
没等木公开口,媳妇有点神经兮兮地说道:
“哎,以后就得靠着‘小药丸’‘续命’了。”
本来是件很悲伤的事情,但木公从她语气中听到的更多的是调侃和“放荡不羁”的态度,他感到有些好笑又难过。
媳妇虽然乐观,但却无法抵挡生活的窘迫。
时不时她会关心下木公父母的那笔“救助款”能什么时候“下拨”到位,木公总是快了快了的小心地应付着她。
拖延着媳妇,等待着徐构的消息,木公还惦念着一个人--不知道小明最近又在忙什么了,又是否接收到了什么威胁,木公很为她担心。
因为她的忙碌,也因为知道注定不会从她嘴里探听到他想要的“信息”,木公拨通了邹亮的电话。
木公问邹亮小明最近在忙什么,邹亮说他也不少很清楚,他也都已经习惯基本不怎么问她的事情,总之是早出晚归的,她的工作就这样。
木公既关心又试探着说:
“有机会你得劝劝她,过于敏感和有危险的事情,尽量避免‘参与’,有你这一件事情的‘教训’就足够了。有些人‘狗急跳墙’什么事都敢做,这太危险了......”
邹亮在那边无奈的笑笑又有点激动地回复着说:
“那怎么可能,先不说她的脾气,她的工作性质就是如此,没办法。好在,这样的事情多了,我都快习惯了,这不,前两天......”
说着那边停顿了一下,或是在考虑着是否该说,最后像做了一个决定似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
“这又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又有人给家里‘送礼’了......”
“是什么?”
听后,木公一阵紧张,关心而急迫地追问着。
电话那边或许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不想再多谈,但随后仍是又缓慢而沉重的语气说道:
“是一个子弹头......”
电话两头,突然都变得安静起来,他们知道那子弹头代表着什么,加上邹亮最近的一次惨痛经历,他们更是知道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很严重。
最终还是邹亮那边先开口说:
“我估计,她自己也收到过什么,只是她没跟我说而已......”
木公仍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一声叹息。
电话那头也能感觉出木公的担心,又接着说:
“你也别太担心,或许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我们也见的不少了,恐吓者居多,吓唬人而已,他们不会真正怎么样的......”
明显是安慰木公的话,邹亮说得也有点不走心,不自信。
木公长叹一声感慨着说:
“哎,早知道这么凶险,我肯定不会让小明‘插手’刘经理齐姨和张叔那些事了,那些藏在‘背后’的人都不简单,我怕或许跟他们有着什么关系......”
木公自责的解释着自己的担心,或许也在解释着自己对于小明的“过度”的关心。
“你也别太自责,那些都是她的工作,即使是‘外人’‘正当’的请求,她也会出手相助的,我相信她。”
邹亮爽快的回答,一句“我相信她”似乎也在回应着木公的“多虑”。
“好吧......不管怎么样,还是多注意些吧,咱们是同学,我真的不希望你俩任何一个人有危险,多多保重吧。”
木公很真诚地说道。
邹亮那边感谢着木公的关心,并宽慰了两句他,然后挂断了电话。
结束了通话,木公却无法平静,尽管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对小明有着额外的情感,还是单单想为了“回报”小明的“帮忙”,但是他的确想为小明做点什么的想法,倒是清楚的。
张叔那件事,背后的势力,木公还不大清楚,也不可能和他们有什么“交流”。
但跟刘经理齐姨有关系的那个余浩然,自己倒是有接触的可能,甚至有弄清他有无威胁小明的可能--因为文文,此时,她是余浩然的亲侄媳。
再仔细一想,木公又感觉自己的想法可笑了,毕竟他们都是一家了,自己与文文的那些事,没准她早就忘记了,过于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何况,余浩然做的事情,文文也未必都知道,即使知道,她又能阻止这一切发生?恐怕这样的几率太小了。
另一个原因是,两个同样在木公的人生轨迹中与之“并行”过的女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他不想因为一个女孩的幸福而扰乱另一个女孩的平静,尽管文文的老公余勇和木公是曾经的“死对头”。
想着想着,二人和自己的往事交替的在脑中上演着,最后却只能感叹时间过的飞快,和自己的“无用”,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