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以前就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呢?”暮雨瞪着莫涵芊一字一顿地问道。
“现在,我后悔了,我后悔我竟然会认识你这样的人!”
“现在,你给我出去!出去!你有本事偷我的钥匙,你有本事拆散我和叶潇潇,那你有本事自己去外边找个更好的男人啊!”
暮雨的一字一句仿若千万根针尖一般深深地扎进莫涵芊的心里,痛不欲生。
莫涵芊仍旧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暮雨一把拎起莫涵芊,抓着她的衣领吼道:“我叫你给我滚!”
“滚!”他狠狠地把莫涵芊推了出去。
莫涵芊一个重心不稳,腰撞在了桌子上,放在桌上的鸟笼也倒了下来,里面的鸟儿的脑袋也是狠狠地撞在了食槽里,子规不停地叫着,基本已经失去理智的暮雨才反应过来,他冲向已经掉在地上的鸟笼,“子规!”
他一把推开莫涵芊,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鸟笼,捧出里面的鸟儿,鲜血从它的脑袋和嘴里缓缓流出,夹杂着各种情绪的泪水终于也从暮雨的眼眶里涌泄而出。
鸟儿躺在暮雨的手心里凄厉地哀鸣着,“子规,子规……”不断落下的泪水宛若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打在小鸟身上,暮雨心痛,子规鸟也在痛。
“布谷、布谷、布……”子规鸟哀叫了最后几声,终于在沉重的泪水中长眠而去。
看着手心的鸟儿不再有任何动静,暮雨的眼眶更红了:“子规……子规!”
“莫涵芊!”暮雨红了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莫涵芊感到胆颤,自她和他的那帮姐妹在一起之后,甚至可以说自她出生到现在以来,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巨大的压迫感。
现在,这种巨大的压迫感却出现在了她最爱的男人身上。
“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能滚到多远就滚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暮雨的吼声几乎已经歇斯底里了,看着面无表情地莫涵芊,他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老子叫你滚,你TM赶紧给老子滚!”
莫涵芊颤抖地站起了身,匆匆离开了别墅里。
暮雨已经逼得通红的眼眶还在死盯着莫涵芊离去的背影,捧着子规的鸟还在颤抖,好像下一刻随时都会再次爆发一般。
大门半敞着,冬天的风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呼呼”的声音吹在暮雨的身上,打在他的心里。
他已经失去了潇潇,又失去了他们曾共同养育过的子规。
现在的他,恐怕也只剩下这空旷的别墅了。
空旷,是少了叶潇潇。
别墅,是少了叶潇潇。
没有叶潇潇的房子,不再是家,只能称之为别墅。
曾经,他们是彼此最爱的人,正照应了“潇潇暮雨子规啼”这句诗中的风景一样朦胧般的美好。
现在呢?
子规已逝,暮雨无复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