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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困惑59

这段时间,耿玉崑愈发搞不懂了,活了五十岁了,胡须都有了杂色,庄稼也种了几十年,觉得天底下的庄稼都该是一个莳弄法儿,可不知为何关里的庄稼地就那么甜和人。开始听说关内亩产能达到几万斤,他说什么也不敢信,认为那是闹着玩儿,可在****干部会上,他总算大开了眼界。

主席台上的发言者,都是值得他信赖的县委、县政府领导。他们豪迈地说:“这是一个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的时代,是一个创造人间奇迹的时代……”耿玉崑绞尽脑汁,可还是没把那些让他感到惊心动魄的言辞搞懂,总觉着有些吹牛放炮的意思,看着散发的会议材料,尤其是看到那些带照片的报纸以后,他的脑子更转不过个儿来了:不信亩产几万斤,可报上那张照片却明晃晃地摆在眼前,那个叫彭可秀的安徽小姑娘,确实就坐在稻穗上啊!

开了七天会,耿玉崑像是做了七天的黄粱大梦,可吃了七天油水充足的伙食饭却是真的,每当台上的干部说到紧关节要之处,他依旧会犯糊涂,他拧耳朵掐大腿,拧一下掐一把还真疼,知道那不是做梦,每当走进食堂,看见大师傅抬出白花花的米饭和香喷喷的炒菜,就不用再拧耳朵掐大腿了,也知道这时候自己没有做梦。早晨洗脸,摸一把腮帮子上多了许多肉,冲着镜子一照,发现皮肉光滑圆润了许多,好像眉毛胡须也都闪烁着亮光,才知道这七天带肉的伙食饭没白吃,心想,这样的伙食要是能连吃它仨月,也能吃成了白凤鸣或是像主席台的干部那样。

短短几天,把耿玉崑积累了半辈子的生活常识和种庄稼的经验全都当作垃圾做了废物处理,那时他还不知道有“洗脑”这么一说,七八天没下地,觉得浑身不得劲,散会后,回到招待所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搭乘了一辆林场运树苗的顺风车回东荒地。坐在驾驶室里,他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并且做起梦来……

这几天,耿玉崑好像一直在梦里,汽车猛一颠,脑袋顶在蓬顶上,他捂着头顶发现前大襟被口水洇湿了一片,斜眼看看司机,抹了抹下巴,惺惺忪忪地朝窗外瞭望,忽又想起了亩产几万斤的事情来,忍不住把那叠材料凑到眼前端详起来。

虽然耿玉崑识字不多,但凭他的记忆力,别说天天翻弄了,就是台上的人说一遍,他就能记得分毫不差,手上的材料皱皱巴巴像揩腚纸,他张开胡子拉茬的大嘴,痛痛快快地打了个哈欠。

他已经懒怠去琢磨那上边说的究竟是鬼话还是人话了,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直犯嘀咕:

“难道说,这些年的庄稼真白种了吗?”这是他的声音不知道在问谁。

“咋能白种呢?你是个好庄稼人啊!”回答他的这个声音很陌生,但是非常坚定。

“可和人家比起来,咱这的收成也差得太多啦?”

“……”这反反复复的一问一答,令耿玉崑的脑袋更加浑僵僵的了。

耿玉崑在学校门前下了车。卡车渐远,他想到了郑学礼:何不让他给自己圆圆梦呢,他毕竟是经过大事见过大世面的……

正赶上午休,满操场都是欢叫耍闹的学生,因为没有足球也没有篮球场地,学生们把篮球当足球踢,几个男孩子一路狂奔而来,耿玉崑左躲右闪,还是被撞得倒退了好几步,那孩子扮了个鬼脸跑开了。

郑学礼见耿玉崑进来,扯过一张椅子请他坐,他把夹在腋下的材料递过去,没头没脑地说了声:“你快帮我看看!”

郑学礼倒了杯水给他,展开一张报纸看了起来,可是不一会儿,他就看不下去了……

一把短烟袋,一个磨得发亮的猪皮烟荷包,总是被耿玉崑攥在手里。他用烟袋在荷包里一搅一搅地等待郑学礼发表意见,见他老半天没动静儿,忍不住问道:“按说,咱不该随便怀疑这怀疑那的,可我总咂摸着,这上边说的咋不像是真事儿呢?莫不是都******狗吃青草——起了驴心啦?”

郑学礼沉默良久,神经质地用大拇指使劲儿摁住腮帮子,把腮帮子摁出一个坑来,听他这么说苦笑了一下,反问道:“二叔哇,您也种了半辈子庄稼,您认为这靠谱儿吗?”耿玉崑更加疑惑起来,说:“我就是因为拿不准,才跑来听听你咋说。可这些白纸黑字,还能说瞎话儿吗?”郑学礼把材料蹾齐,放在耿玉崑面前,说:“是啊,怕是又要放卫星啦!”

耿玉崑对郑学礼这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话很不理解,赌气似地把烟袋嘬出很大动静,琢磨着“放卫星”这仨字儿。

这些天来,他不止一次听到过“卫星”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卫星,是个新名词,他无从想象卫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卫星到底长的什么样,因为有个星字,他便想拿天空中的星星做个参照,可卫星不可能是星星,因为星前面还有个“卫”字,卫星到底算什么星呢?他知道北斗星、牛郎织女星,还有扫帚星,咋突然又冒出来个卫星呢?还有,天上的星星都是固定的,可听说卫星是被人放上天的,一个“放”字,彻底把他弄糊涂了。他知道放猪、放牛、放马,说的不雅点儿还有放屁,放卫星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郑学礼依旧掐着脸。他看了一眼耿玉崑,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耿玉崑正在思考着放卫星和放屁的关系呢?耿玉崑似乎有点恍悟:话说大了就容易被人说成是放屁,那么放卫星是不是就是说大话呢?经过紧张的思索,他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放卫星和放屁还是有直接联系的……他把烟袋拿开,正准备向郑学礼求证一下是不是这么个道道儿,可还没等他开口,邱老师捧着饭盒走进来。

邱老师唏嘘着被烫疼的手指跟耿玉崑搭讪:“二大爷您啥时候回来的?郑老师,您的饭。唷,一看二大爷满面红光的,就知道这几天伙食不错!还稀的跟我们一块对付点儿不啦?”郑学礼说了句感谢的话,而耿玉崑则没吱声。

耿玉崑脸抽抽的很难看,倒不是因为邱老师跟他开玩笑,而是她进来的不是时候,在这个节骨眼儿进来本身就惹他不高兴。耿玉崑心说:黄毛丫头,你也奚落我。别看我大字不识一箩筐,除了教书比不上你,要讲侍弄庄稼你就另当别论了,别说你呀,就是你老子也不敢跟我叫号儿。可随即又泄气了,还说这些有啥用呢?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敛起报纸文件,夹在腋下头也不回推门走了。邱老师望着他悻悻而去的背影和郑学礼紧锁的眉头,也不好深打听,回到座位上吃饭去了。

郑学礼目送着渐渐远去的耿玉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入秋以后,县里又召开了一次****干部会,部署秋季深翻地工作。

农民懂得,平地深挖三尺,把生土翻上来就等于埋掉了自己的饭碗,可上级号召深挖地,说是能高产,既然上级发话了,自然要按照上级的号召去干,可又不是发自内心的。他们套上荷叶形状的垫肩,扛着集体配发的崭新的铁锨,担着生产队新做的扁担,举着垂头丧气的旗帜上了工地,拉开了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就在社员干得热火朝天,公社的电话打过来,通知说县里检查团要来验收。得到这个讯息,耿玉崑和所有大队干部都有点儿发毛。他们都明白这“验收”两个字的份量,弄不好就要被抓典型、插白旗。耿玉崑召开了誓师大会,宣布要搞它一次红旗如海人如潮的翻地大会战。各队队长带领本队社员代表蹬上主席台,又是打擂又是宣誓,可回到地里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有些人干脆坐在锹把上说咸道淡,还有人干脆不干不净地骂起来。

社员们都争先恐后地跑到食堂抢大锅饭去了,耿玉崑没心思吃,扛上铁锨,沿着狭长的防风林带由北至南信步走到地头儿上。他想看看这几天会战的“成果”,也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大面儿上能过得去。

风从杨树林子里穿过像哭又像笑,耿玉崑站在地头儿上放眼望去,不由得从头顶凉到了脚后跟。

四郎倌儿跟在他身后也有点傻眼,急得他在地头上直打磨磨儿,就在他们踌躇憋闷的当口儿,白文武也来到地里查看。耿玉崑的脸拉得老长,像挂在房檐上的冰溜子,说出来的话也是冰冷冰冷的:

“你们又打擂又宣誓的,就给我弄成这个奶奶样儿?上坟烧树叶子,我看你们是在这糊弄鬼呢!”

白文武承认,甭说挖地三尺,实际上就连一锹深也没有,翻过的地里还有不少苞米楂子连跟儿站着呢。四郎倌儿也随帮唱影儿地跟着质问:“这不分明是在往眼珠子里插棒槌吗?我看你怎么向检查团交代?”

白文武面无表情,静等着挨批。耿玉崑觉得嘴唇灼热难禁,用舌头一舔发现嘴角鼓起了一串燎泡。他捂着下巴,靠在一棵杨树上也不拿正眼看他们:“行啦,你们两个别在哪裹乱啦!等检查团来了,我兜着。”

正在这时,又来个火上浇油的家伙:“我就知道都在这儿呢。怎么着,领导们都在这享受胜利成果呢?”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见是周二嗙敞着怀儿拎着把铁锨迈着四方步走过来:“你们是不是真没和庄稼人睡过,还是官迷住心窍儿了?”

白文武正心里不自在,听他说风凉话也一点没客气:“一边待着去,哪显着你来说啦!”

周二嗙既有明显的短处,又有与众不同的长处。这个愣头青平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有事肚子里藏不住话,遇事总爱脸红脖子粗地与人争论出个所以然来,事后却不善于心计,情愿脑袋掉了也要坚持真理。把好端端的庄稼地被祸祸成这样,白文武竟然还有脸戗着他说话,便扯脖子嚷嚷起来:

“你当我愿意说呐,大伙儿背地里都在骂,不知道是哪个鳖犊子起的妖蛾子,说什么最肥沃的土壤在地底下,这不是放屁吗?你们看看去吧,生土沙石都翻上来了,还他妈高产呢,兔子屎都甭想收……来年上秋分不到粮食,你们这些当官的,不被饿死也得被骂死!”白文武赌气地问:“那依你咋整?”周二嗙被将了一军,一时没递上当票儿,愣怔了片刻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常态:“要依我说,不即不离儿就得啦,你们还真较真儿呀?”

耿玉崑不爱搭理他,只当是他在风里放了一个响屁,暗骂道:呆货!叫你“二嗙”还真没白叫……

四郎倌儿也正没处撒气呢,拤着腰冷眼盯着周二嗙,可他却不识相儿,居然跟四郎倌儿争犟起来。四郎倌儿没他嗓门儿大,被气得脸黢青,冷冷一笑当即叫人把他抓起来,在脖颈后插了一面白旗,推搡着漫野游斗示众。这个举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翻地速度明显加快,而且愈挖愈深。检查团抓住了这个典型,给周二嗙戴上了破坏******的帽子,推广了东荒地阶级斗争的经验。

耿玉崑原本想,让四郎倌儿处理处理周二嗙,杀鸡儆儆猴也行,斗他一会儿,把检查团糊弄走也算蒙过了这一关,哪曾想乌四郎倌儿借题发挥,竟斗了周二嗙好几天——很明显,四郎倌儿这是官报私仇呢。

红旗招展,沙石滚翻,地底下的石头被翻上来,摆在地里就像是人的脑袋上长了疥疮,冷眼一瞅非常扎眼,这让耿玉崑心里非常难受,更让他难受的还有乡亲们那一束束冷漠的目光。

以往,长辈们见了他都是玉崑长玉崑短地叫,平辈们则亲热地叫他“二哥”、“二兄弟”,现在却一律改口,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律称呼他的官衔,每一声“耿队长”都像针刺他的心。有些小青年故意和他怄气,原地挖进四五尺深,连水都挖出来了,然后跑来向他“报捷”,他们的恶作剧把耿玉崑的肺气肿了一圈儿。耿玉崑跑到河沿泼口大骂,骂了一阵子就不骂了,因为他不知道该骂谁,如果知道,准会把这人的老祖宗从坟里骂出来跟他对骂不可。

浮夸的风潮一浪高过一浪,深翻地的闹剧还没收场,大炼钢铁的热潮又掀起了。小高炉一个接一个造起来,像古时候的烽火台。鼓角争鸣,狼烟四起。学校停课了,土地荒芜了,所有人都加入到“超英赶美”的行列中去了——大炼钢铁的工地上,几百上千号的壮劳力在彩旗下奔走呼号,青年突击队如同战争年代的敢死队……

天上没有玉皇,

地上没有龙王。

我就是玉皇,

我就是龙王。

令三山五岳开道,

我来了!

这首“******”的歌谣像痴人说梦一般被传唱着,给三年之后的大饥饿唱响了灾难的序曲。到了1960年,中国经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崩溃,饥饿的乌云笼罩全国。

在这场惨绝人寰的大饥饿中,无数农民默默死去,奇怪的是,竟然没有灾民成群流窜进入城市,亦无陈胜吴广揭竿而起,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不是当时的农民更逆来顺受,而是国家权力之网铺天盖地,疏而不漏,为历史所未有。试问当此现实,何去再寻水泊梁山?这场大劫难早已经因几百万地主和自耕农的土地被无偿剥夺的“土改运动”而成为全体中国农民无所逃遁的宿命,而他们从土改和合作化中,并没有得到他们真正所需要的东西,饥饿比世上任何灾难都难以忍受,鸟语花香的东荒地同样无法逃遁这场劫难。在那场灾难中,全国共造成了1500万人的非正常死亡,其中也包括东荒地饿死的那些人。许多人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患上了夜盲症和浮肿病,把能果腹的不能果腹的都吃了,有些东西怎么吞进去又怎么排泄出来了。

死去的无可挽回地死去了,活下来的,还要继续演义着进化和繁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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