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漆黑如墨,冬风萧瑟。
阴雾缭绕,遮蔽星空。
龙修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充满震惊,身具《通天箓》,酒歌剑,《名剑谱》第二的神兵利器。
蓝发紫瞳白袍,少年拥天使般的容颜,恶魔般的身材,纤薄修长,惨白脸色。
真是,应了那一句话:莫尚人如玉,公子妖无双。
赫的一声,神陨剑赫然出鞘,剑接处着地面,划出剑痕。
乱发狂飞,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龙修他知道,在这鬼异的地方,眼前这人畜无害的少年,绝非什么善类,很强大。
但他绝对不会,让他伤害到牧野,冷淡道:你是谁?
少年低低的笑着,周围遍地的彼岸花绽放,血蝶翩翩起舞,邪魅一笑,道:我是谁?无所谓啦!
吾早以作古多年,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呼吧!
龙修道:那你是什么?
少年低低的笑着,似在嘲笑,似在好笑,不慌不忙道: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是,那你说,吾是什么?
嘿嘿。
啊!
撕心裂肺的吼声,从外面响起。
少年道:有意思!
多少万年了,没有见到人了。
漆黑如墨的的星空,几颗星辰,璀璨辉煌,熠熠生辉,雾云遮天蔽月,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少年极美,病态的美,遥望遮天雷霆,笑道:想不到千百万年后,居然有人,走向那条路。
然后感慨道:也对,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自然成路。
龙修看着眼前,邪魅的少年,并没有露出杀气,而且,知得的很多,便开口问道。
少年邪恶一笑,优雅道:我是知道,但我偏偏,就不告诉你!
你,龙修就算修养再好,也被他气到。
少年脚踏轻实地,一跃而起,彼岸花迅速蔓延,根系盘龙遒劲。
坐在花枝,优闲的游荡着二郎腿,傲然挺立,浑身散发着无边邪气。
优然品着美酒,轻声歌唱道:
君不见高头白发,见,天池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唱到最后,巅狂,自信。
微声凄凉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银床淅沥青梧老,粉秋蛩扫。
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万年踪迹万年心
吧了!吧了!吧了!
少年无奈道:你终于还是,与他有关。
牧野体内能量,狂暴翻涌,混沌处阴阳二气,渐渐衍生世界模型,始终不成形,只是虚构的。
少年低低的笑着,其意不明,伸出一指,点向牧野。
你,龙修划剑,斩去,道:《修罗剑谱》第三式“修罗斩”。
少年风轻云淡,拈花一笑,一指,点指在牧野的眉心。
血红的修罗剑气,居然无法攻破,彼岸花,更不用说,伤到眼前这邪异的少年。
少年鬼异一笑,都说了,你伤不到我。
佛说:一念天差,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若吾成佛,度尽世人,若吾成魔,屠尽世人。
语气如暹罗地狱一般,面带寒霜,道:难道,你就这么想要死吗?吾成全你。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吾愿背负大鸿愿,经历地狱焚身之苦。
地狱不空,菩不成佛。
你说这可能吗?
龙修道:若世人皆成佛,无欲无求,无喜无悲,那样佛,是冷酷的佛,而是活着的佛。
少年突然低低的笑着,不知笑什么,但杀气逐渐的消失,邪恶开口道。。
天地万法,唯新变法,天地万道,唯新自道,唯新永道。
物竞天择,天地之道,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以自身为天,万法观之,创新而立,傲于天地,逍遥于万灵,傲然于万灵,不灭于万灵,长生于万灵。
牧野看到一个个宇宙毁灭,一个个诞生。
从宇宙的兴,到繁华落尽,宇宙走向生命的尽头,无奈枯萎毁灭。
少年悦耳动听道:道家讲究的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顺应万物而生息,气吞以阳和,阴阳衍气息。
简单的意思便是,顺应万物的发展,让他自行演化,顺其天道。
魔教讲究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噬血煞魂,方化逍遥,其最简单的意思便是“制天命而用之”。
佛家讲究的是,缘起,缘灭,一切随缘,这与道家的“顺应天道”,类似相同。
这三者之间,谁强谁弱,还不好分。
但,你走的,却是相互融和,不在毁灭中死去,便惊艳世时空。
你吾,修炼的虽有不同,但大道至简,殊途同归,能领悟多少,便要看你的造化。
擅冲者,一律杀无死,少年淡淡道:多久没有杀戮,怀念那种感觉。
少年脚踏奇异的步法,走向外面。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又分乾坤,乾坤转换之间,生生不息,永远不停。
所以这个阵法又叫阴阳两极阵,划分阴阳,阴八卦就是休、生、伤、杜、惊、死、景、开,只要把握机会,从生门出。
扑哧,扑哧,只见血光一闪,血染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在流淌,死亡在进行。
酒未尽,杯莫亭,血未尽,杀莫停,仅仅几十个呼吸的时间,冷傲少年手持酒歌剑,已斩杀千余人,鲜血汩汩的流淌。
正好组成了一个字“死”。
身法如流星,快如闪电,动如雷霆。
如今的冷酷少年,才像从噩梦里,苏醒的恶魔,全身尽被血染透,峨眉上一滴一滴的鲜血,滴淌而下。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猎猎飘舞,蓝发凌空乱舞,空气弥漫着血腥味,而他却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酒歌剑本嗜血之物,如今竟像主人一样生气,竞毫无吸收任何血液,任由鲜血一滴一滴的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