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墨和云暖准备回战队的前一天,两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饭。
凌母还笑着打趣:“看这俩年轻人多好,同一个屋檐下每天都能看见,不像其他年轻人谈恋爱见个面还要奔波。”
就算是回来之后,两人每天也都会见面。理由可以是训练,也可以是约会,反正光明正大,虐的云诺都想赶紧找个女朋友。
云暖来时是独自一人,回去时却多了一个人帮她拎行李。
上飞机之后,云暖往椅背上一靠眼一闭直接入梦。
想都不要想,她昨晚肯定熬夜了。
凌之墨无奈,找空姐要了毛毯给她盖上。
现在飞机上其实已经可以使用手机,不过凌之墨这会儿也没什么必须要用手机的事,拿了本书径自坐在位置上看。
到底还是在飞机上不大舒服,云暖只睡了一小会儿就醒来了。凌之墨察觉身边人的动静,侧身问:“是不是不舒服?”
云暖摇头。
“前天晚上熬夜的话,第二天为什么不订商务舱或头等舱的机票?”
“什么家庭啊商务舱头等舱。”云暖笑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把毛毯还给乘务员,云暖实在没事靠在凌之墨身上跟他一起看书。
凌之墨看的书不是云暖喜欢的类型,强撑着看了一会儿之后又睡过去。
下飞机之后陈微君开着车来接他们。云暖觉得她有理由怀疑盛唐的车是配发的。
凌之墨之前就拿到了参赛资格证,过几天直接去比赛现场抽号就行了。
参加比赛肯定场场都要穿队服,云暖闲着的时候把自己的队服手洗了,在问过盛唐众人之后又帮他们洗队服。
凌之墨路过战队后院的时候,就看到云暖把队服一件一件放衣架上晾。
“战队不是有洗衣机?”凌之墨过去帮她一起。
“我只是手洗,甩干还是用的洗衣机。”云暖伸手去拿衣架,套上衣服之后拎着仔细端详半晌问,“队服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们认得出来吗?”
凌之墨把手上的队服后领翻上来给她看:“每件队服后面都会绣他们的名字。”
云暖凑上去看:“诶,那我的为什么没有?”
凌之墨笑着回答:“你那件唯一的裙子是最好区分的吧,还用绣名字吗?”
云暖想想也是。
十月十九号,众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战队。比赛期间所有参加的选手都必须住在提供的酒店。
云暖一抬头看到盛言还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提醒他:“盛言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盛言漫不经心的回答:“当然收拾好了,比你们早几天呢。”
“你出门用的耳机带了没?”
盛言猛然从沙发上弹起来,窜到楼上宿舍里找耳机。
今天是入秋之后少见的雷雨天气,云暖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外面的雷声还有点心惊胆战。
碰见迎面走来的凌之墨,云暖本来想抬头打声招呼,被一旁落地窗前闪过的闪电吓了一跳,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往前扑去。
凌之墨眼疾手快将她拥入怀中,摸着她软软的发丝,凌之墨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道:“这投怀送抱来的有点激烈。”
云暖伸手锤他,刚想站起来,一声巨雷又把她吓回去,趴在凌之墨怀里使劲蹭。
“怕打雷?”凌之墨又把她抱紧了些。
云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凌之墨被她逗笑,低下头跟她对视:“那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云暖:“……我也不知道。”
嘴上说着不知道,环在凌之墨腰上的手跟紧了些。
队长身材好好啊!
凌之墨也察觉到了什么,在云暖耳边轻声说:“舒服吗?”
云暖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发现不能随便回答,干脆继续埋在他怀里装聋。
凌之墨长叹一口气,似是无奈:“暖暖,你先起来。你这样……我不太舒服。”
云暖秒懂,瞬间红着脸从他怀里爬起来。
“雷雨应该还要持续一会儿,要不你先去睡?”凌之墨平复情绪,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云暖皱着眉看向窗外一阵阵闪电,回房之后把窗帘拉上应该会好一点?
云暖脑补了一下雷光透过窗帘一闪一闪的样子,前几天盛言拉着她看的恐怖片还历历在目,轻轻颤栗。
凌之墨看她表情接连变化,猜出她心中所想:“害怕?”
云暖轻轻点头。
神了,打游戏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的女人居然怕打雷。
“那怎么办,我陪你睡好吗?”
凌之墨这句话直接把云暖从对打雷的恐惧中直接崩出来。
跟她……一起睡?
孤男寡女的这……不大好吧。
云暖警惕中夹杂着疑惑,盯着凌之墨。
凌之墨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敲敲她的头:“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我在旁边陪着你睡着再离开。”
云暖:“……”
她红着脸低下头,小声说:“这也不能怪我嘛……你没说清楚。”
“我的错。”凌之墨牵过她的手,“先去睡觉吧,明天有一场恶战要打。”
凌之墨给云暖盖好被子。云暖的晚上睡觉习惯留灯,凌之墨便搬着凳子坐在她床边看书。
云暖也没有立刻闭眼睡觉,对着灯光下的他发呆。
凌之墨留意到她的视线,偏头轻声问:“怎么了?”
云暖摇摇头,半晌又问:“队长,你的眼睛为什么是黑框的?”
“为什么不能是黑框的?”凌之墨摘下眼镜给她玩。
云暖从被子里伸出手,接过眼睛仔细打量,没有度数的眼睛带了有啥用?
“我看帅哥的眼睛都是金丝框的。”云暖把眼睛还给凌之墨。
“个人喜好吧,我也不是经常戴眼镜。”凌之墨又戴上,“还有问题吗?”
云暖摇头,对凌之墨伸出手。
凌之墨一愣,随即明白她想干什么。伸手与她十指相扣。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