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浮云像游客一般,在明净的天空上,飘来荡去。片片白云宛如洁白的风帆,在湛蓝悠远的天空中飘游着。
“风儿,从这滑下去!”上官奕抱着他的滑雪板指着一个坡说。风儿抱着她的木板继续往上跑。上官奕直好追过去。雪山南麓比较陡他们还是从东边爬上去的。山上的人挺多聚集在西边,东边人少些。
“阿言快点!”风儿摇着手招呼着。她放下木板,踩着半米深的雪跑过来,抢过上官奕手里的木板,把两块木板放到同一高度,又看见了前面雪埋住了一辆雪车。
两块前面卷起来的木板上架着一张桌子一样。风儿以为很重,结果刨开积雪后,发现雪车很轻。一只手就拖起来了。小心翼翼地放好坐上去,又招呼倚靠着树看戏的上官奕。
上官奕没有搭理,风儿只好一用力,沿着山体一路滑下去。上官奕蜻蜓点水般飞在雪面上,留下浅浅的鞋印。雪车滑到半路突然飞起来了,坐在后面的风儿直接从坡上掉下去,被雪给埋了,又掉进了冰窟窿里。上官奕就站在雪上面等着风儿爬出来。
风儿也在窟窿里看见不一样的景色。有些不想爬出去,那冰融化了,凉凉的水滴在她的脖子上,冷死了。赶紧钻出去,在洞口看见上官奕稳稳当当的立在雪面上,没有陷下去,一下来了好奇心。
抓住他的一只脚用力一拽,上官奕丝毫没动,倒是风儿又重新滑到洞里。上官奕飞起来,站在雪松上,山上没有几颗树,只看见雪山北麓的草地,还开了星空般的花。一条绿色的毯子一直铺到了天边。
风儿也试了试飞在雪上,脱了靴子,袜子,赤脚站在雪面上。她轻轻地在雪上飞踏,犹如风中的花翩翩起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衣袖拂过之处,吹起的雪花洋洋洒洒,水晶般反着太阳光,闪烁折射,是不透明的玻璃。
突然一道蓝色的影子飞过吓到了风儿,她一路滑下去,翻了个身手指紧紧插入积雪中,终于停下来了。上官奕提着她的靴袜慢慢走过来,还是不陷下去!
风儿急急忙忙爬起来,然后蜻蜓点水飞过雪地,落到山北麓的草坡上。
她坐在草坡上,阳光正大,刚好晒干衣服。上官奕丢下她的靴袜拍拍手,躺在草地上,用手隔着当个枕头,翘着腿。
“小风,我想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吗,那里有不会干涸的江河,那里的水比黄河清多了。”
“你说的是南境吧!”
“对啊!”
“可是北境云州挺好的呀。”
“可以去看看风景。”
“那还不错。等你过几天去找大哥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然后再去南境打探敌情。”
“你确定你跑的了?”上官奕爬起来一点点看着风儿。
“我可以溜出去啊!”
“厉害!”上官奕又躺下去,眯着眼睛。太阳从来就不会直射北境,它永远在天的三分之一处来回。
雪融化后的水曼延在草垛间,绿毯上也有漏洞,那是风化后的碎石子。“阿言,没有瀑布声了?”
“从下面的官道回去吧!”
“看着好远啊!”
“我背你吧。”
“算了吧!我好歹也是在军营里待过的。”
“就这样啊?”
“等燕姐姐来了看我不把你打成树叶。”
“就你两个。要不要加一个小桃?”
“你别瞧不起我,我告诉你这个小坏蛋。”
上官奕用手摁在她的头上,她用力往上官奕背上一拍,上官奕强忍着痛,笑了一下。风儿好像忘了上官的背受伤了。东西的官道像弦雪山是弓,王城是箭头,运河是箭杆,云州城前的交织的浅河是箭羽。没人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远远的就看见了在建的高渠,从瀑布半道或拦截流水,把水引到城墙上。又看见了城墙上飞泄下来的水,那就是云州大坝的东边部分上面机关重重,也是军事重地,听说水里藏着宝藏。
“阿言你看天上!”
上官奕看着天,一艘大帆船闯入了云海。“云喜欢在天空停靠,就像漫天遍野,繁花似锦;像花朵在枝头尽情绽放,不问飘零。”
“真好的诗,我喜欢!”风儿开心的忘记了怎么规规矩矩的走路。
“有人说,夏天是所有心动的总和。美好在未来,向前看,到光里去。”
“向前看!”风儿迎着风大喊。“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我这样是不是有很多人可以听到?”
“傻瓜!”上官奕笑着摇了摇头。
“沉醉不知归路,风住花晚舟露,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你这改了的词唱出来还不错有进步。”
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
宋代:李清照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时常记起溪边亭中游玩至日色已暮,沉迷在优美的景色中忘记了回家的路。尽了酒宴兴致才乘舟返回,不小心进入藕花深处。奋力把船划出去呀!奋力把船划出去!划船声惊起了一群鸥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