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回神,见周姨一脸认真的说:
“昨天你落水后,少爷急坏了,以往,夫人和老太太生病住院,我都没见少爷这么心疼过,二十多年,我还是头一遭见少爷这般不知所措呢。”
许念心中微涩,说无动于衷是假的,但纵然她对傅时顷有再多的感激,也无法化成那所谓的男女之情。
她对他的感情,只是妹妹对兄长的那种感情,无关风月。
许念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确切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回应傅时顷对她的深情,“我……周姨……”
周姨抬手,打断了许念,她依旧一脸认真,继续说道:“念念,少爷真的很爱你,如果你对他没那心思至少别伤害他!”
昨天,傅时顷把湿淋淋的许念抱回来时,周姨也吓坏了,傅时顷一直坐在许念床边,给她擦脸,擦手心。
即使谢子阳再三“保证”,许念没有大碍,但傅时顷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光是给她量体温都量了不下十次。
“我知道……周姨!我问你个事,我昨天的睡衣是你帮我换的吗?”许念突然想起,便开口问道。
周姨上一秒还十分认真的脸色,一下子切换成尬笑的表情,她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额……这个……是少爷换的。”
昨天傅时顷把许念抱到次卧,见她身上湿透了,便把她放在沙发上,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
接着。把谢子阳、陆易白及白叔和周姨都赶出了次卧,自己把门锁上给许念换了睡衣。
听了周姨的话,许念刚刚对傅时顷还抱有感激之情的心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间似是有三团火。蹭蹭蹭的往上涌。随着怒火一同往上涌的还有一股莫名的羞耻感!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不着寸缕且毫无意识的展现在傅时顷面前,是个什么样的画面,真的!
想想都想掐死傅时顷!
就在吃早饭的时候。他还一脸君子模样的说,不会对她怎么样,可结果呢?
先是给他按胸做人工呼吸。就是为了救他就算了。但换衣服这事,完全可以让周姨来的啊!
而且,昨晚还强吻了她,许念越想越气!
他现在只想爆粗口,卧槽。草泥马!傅时顷你大爷的,我许念现在若还愿意住到这里来,除非脑袋被门挤了。
周一见悬念咬牙切齿,有一幅极其委屈的表情赶忙安慰道:
“念念,别想太多了,少爷没有对你怎么样的,他在房间给你换衣服只用了十分钟不到,他现在二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若真那啥,也不会那么弱,是吧?”
周姨信誓旦旦的为傅时顷“担保”,许念欲哭无泪,这周姨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周姨!”许念嗔怪又带着一丝丝愠怒的喊了一声。
周姨笑了笑,:“好了,我得去忙了,真的,别想太多!”
许念翻了个白眼,这傅时顷有这么大的感染力?从前一派正经的周姨,跟在他身边做事后,竟也学会了说些隐晦的那种话?
客厅,白叔正在看着早间新闻。这十年过来百书立马关掉电视起身:“念念,少爷吩咐过让我送你回去,现在是要出发了吗?”
白叔穿着一套黑色中山装,头发有些发白了,他也是在傅家干了大半辈子。
许念抬头:“是的,麻烦白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