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本阁还未梳洗完毕,皇上就私自闯了进来,怕是有些不妥吧?”
容锦才刚刚换好衣服,带上面纱,墨凌夜就冲了进来,怜羽紧随其后,一脸的恼怒。
“富察家一夜之间被人赶尽杀绝,本皇岂能悠然而为!?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立刻赶到大殿!”
看着容锦面纱下隐约露出的面庞,墨凌夜的脸上添上一抹红晕,他将眸子别向他处,不敢与容锦对视。
扔下那句话,就跑着离开房间,出门时还险些摔倒在地。
“阁主,或许是我心绪太过于敏感,但一夜之间被灭满门,和容成家一案,甚是相似。”
“嗯,我也是这样觉得。怜儿,你拿着我的令牌回到沐春阁,将我新备的蛊虫取来。”
听到富察家一夜之间被灭满门的消息,容锦和怜羽都很快联想到了容成家族,如果这真的是同一个人所为,容锦便可为家族报仇了!
当容锦不紧不慢的到达大殿时,墨凌夜、御医和几个王爷都早已在此等待。
一位御医递过一把沾有血迹的剑,剑柄上还留有一个血手印,闻着那浓重的,夹杂着毒药气味的血腥味,容锦有一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血域,凶手找了血域来下手。像血域这种级别的暗杀组织,对雇主的身份保护的很好,如果想从这里找突破口,根本不可能。”
“就是一桩死案,不必查了。”
“难道这桩案子就要到此结束吗?你身负异能,难道就不能闯一闯血域一探究竟吗!?”
“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将血域踏平,但是我不想为了这一桩案子和血域做敌。更何况,十三年的容成家族一案,都没有结果,不是吗?”
容锦直接将那把剑化为粉末,用手帕将手擦干净,准备离开,可是墨凌夜并不买账。
容锦见状,直接道出容成家一案。此话一出口,在场之人皆是一脸的惊愕。
墨凌夜和宣王墨连城尤为惊讶,而且眸子里还夹杂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恐惧。
“本阁没有时间再与你说道此事,这桩案子,若要查,就自己查。”
看着他们的反应,容锦脸上一个冷笑,拂袖离开大殿。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人长吁一口气。方才容锦的眼眸里泛着寒光,似乎是要将每个人的心思洞穿一般,令人不禁打起了寒战。
“……惊讶,恐惧……墨凌夜,你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吧?”
想墨凌夜那惊讶恐惧的表情,估计是和容成家一案有几分瓜葛,容锦轻揉着太阳穴,有些不知改如何是好。
“阁主,您的蛊虫。”
“放到桌子上好了,近日沐春阁如何?”
“还是老样子,只是总有些血域之人在外徘徊,久久不去,不像是做任务的样子。”
“……备马车,回主城。”
容锦蓝色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寒光,血域的人最近活动频繁,让人很不放心。
血域主城:
“放肆!和姬堂堂主回城你们也敢拦!?是不是不想活了?让开!”
“即便是容堂主,也需要令牌才能入城,若无令牌,绝不放行,这是规矩。”
“本堂主出行何时用过令牌?不长眼的东西!”
两个侍卫手握长枪,挡在了城门口,面对一脸愤怒的怜羽也绝不放容锦入城。
要知道,容锦的手段狠辣,连血域城主都要让她三分,这两个侍卫这样做,就是在找死!
只见一只纤纤玉手将车帘撩起一角,一股寒气从马车内透出,围绕在两个侍卫中间。
“开城门。”
“……是,容堂主。”
“堂主,如何处置?”
“废双腿,扔到西郊喂狼。”
马车驶入城门,容锦淡漠地朝那两个侍卫看了一眼,便令他们变做了冰雕。
处置下去,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
“阿锦,今日怎么回城了?往日若不是我找,你断不会回来的。”
“江叔,你也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我也不必拐弯抹角。血域对我沐春楼有什么活动?与我讲讲。”
见到容锦,江叔自然是又喜又惊,但是转而就变做了忐忑不安。对于容锦的问题,他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是不愿意回答。
但是他知道容锦的实力,也清楚她的脾气,这令他不得不对容锦说实话。
“……是这样的。最近你在宫中,赤炼堂堂主邢风就怀疑你要加入朝廷,与血域为敌。”
“所以城主相信了?”
“……是有些怀疑,但城主还是相信你的。”
“所以就派人去沐春阁监视?还蠢到被我的人发现?”
“……阿锦……”
“你不必多说,我明白了。转告城主,把人撤回来,否则我让他们有去无回。”
容锦将身边的桌子拍到四分五裂,眼瞳里闪着寒光。
江叔瞧瞧桌子,又瞧瞧一脸恼火的容锦,乖乖地点了点头。
“还有,将富察家一案的凶手信息找一下,派猎鹰送到宫中。”
“阿锦,这不合规矩。”
“城主若要怪罪,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