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没心情发花痴。顾心然没心情留意周围,自然没发现她们一路走来,这样炫目的美,迷了多少人的心。
篱落走出来方便,一眼看见美的惑人心魄的暗后,倒抽口气,这一刻,只觉得心几乎停跳了。记得暗后曾经说过,习惯了就好了,他还有多久才能习惯呢。
因为他们的无能,暗后被迫离开他们三个月零十一天,暗帝名正言顺的黯然神伤,夜以继日的劳心劳力。可有谁知道,他也是日夜难以安枕,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们暗宫的实力,几乎扩大了一倍。自从暗后回来后,他都没机会见到人的面,不过想着暗后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心里也安心踏实的多了。今天暗后打扮的这么炫目,是原谅他们了?
顾心然看着宛如石化的篱落,心里一叹,哪个女人不愿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她打扮的效果太惊人了,所以大多数时候,顾心然都选择不打扮。
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心里暗道:“糟了,无伤可是说过了,这件衣服不让穿出来。”
不过无伤不让穿出来的衣服太多了,顾心然还真没留心记。这段时间她都没怎么出门,再说朱雀平时像个管家似的,一定会提醒她的,今天它也忘了?
“无伤在勤德殿吗?”
顾心然悦耳柔和的声音响起,不大,却足以将篱落从不可置信的迷梦里拉出来了。
篱落俊脸微红,真是的,居然在暗后面前失礼了。借着低头行礼,篱落运功将脸上的颜色压了下去。
“是啊,我们的事儿已经差不多了,要不我去帮你叫他出来?”
篱落好心的提议,他实在不愿意,再有别人看见暗后如此迷醉人的风情了。
顾心然轻声道谢,移步到不远处的花厅等着。
无伤快步走出来,远远看见爱妻穿的衣服,先是一呆,被她炫目的美丽惊艳到了。接着胸口一阵又热又疼的感觉袭来,猛然那种感觉炸开。无伤突然有种抓不住眼前的人的错觉,忍下心里翻滚的酸波醋浪。无伤走近顾心然,拦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尽量正常的声音问:“有什么事,让人来叫我一声就行了。你何必自己跑一趟呢?”
顾心然心里一松,大概这位陛下,下的禁令太多了,自己也忘了。刚才的担心褪去,那个玉牌进了自己手里还是个大问题。
“你的事儿要是办完了,我们回去说行不行?”
顾心然问得有些心虚,毕竟玉牌虽是洛桑送来的,可人家没有强行塞给她啊!
无伤听完爱妻的话,第一时间站起来往外走,直觉上这个玉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心然赶了上去,有青龙在,他们可以很轻易的找到洛桑。
静怡唯美的湖边,只有青龙在打着呼噜。朱雀一爪子拍上去,青龙猛地睁开眼,正要发火,看见是朱雀,不由一阵呆愣。
“别傻乎乎的,老主人呢?”
“老主人出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
“今天一早。”
顾心然的心沉了下去,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心里有些发冷,洛桑一早出去,到现在都没来!
洛桑如果不想让他们找到,是轻而易举的。青龙也好,朱雀也好,都感应不到他的气息,那就是说,洛桑出事儿了?
密封的暗室,洛桑被吊了起来。他没想到长洛这么快就动手了,想要得到玉牌,那是不可能的!洛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说出来,这个长洛实在超乎了想象,这样灵气匮乏的地方,这小子这么能精进的如何快速。自己在他手里,居然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长洛优雅的走进来,薄唇紧抿,看得出,他的心情并不好。洛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家主的玉牌上,附着着能力,看他的样子,玉牌还真的不在他手上了?
心念电转,长洛又走了出去,这里很安全,他设了结界。
“说吧?”
心情不太好,长洛自然没心情,对着红袖,自然没有好脸色。
红袖低头掩下不甘的心绪,柔声道:“我的人看见,他在暗后那里出现过。”
为了能得到篱落,她只有相信眼前这个人了。
长洛身子一僵,蓦然明白,原来是把玉牌给了顾心然了。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好啊,给了心儿更好!
挥挥手示意红袖下去,长洛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意。
红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来:“姐姐说你有办法,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篱落娶我?”
长洛好心情的一笑,爽快道:“今晚上就让你如愿。”
红袖脸色一红,有些急了:“我说的是让他甘心情愿的娶我,不是和他苟合。”
长洛像看白痴一样的盯了红袖一眼,淡笑道:“你还是处子吧,只要上了他的床,怕是还有一丝机会。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如果不是看在红袖这些日子乖巧听话,一直把顾心然身边的消息偷偷传递出来,长洛才懒得管她。
红袖咬紧下唇,是啊。她都和篱落认识十年了,如果篱落以前没有接受她,以后也不太容易,可她都已经二十岁了。红袖一跺脚,最后下定决心道:“那我今晚等你安排。”
她留在暗帝身边的那颗棋子,养了五六年了,如果不是为了得到篱落,根本不会动。
“篱落,弄两个好菜,咱们哥两个好好喝上一杯。”
黄昏时分,篱落正在靠着窗边发呆。凤歌抱着一坛子酒大步走进来,自如的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篱落有些无奈,自然没发现,凤歌看他的眼神,有些担忧。这小子每次见暗后回来后,都是这幅心神恍惚的样子,再这样下去,迟早回引起暗帝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