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推起秋千,顾心然微一回头,刷过无伤的脸颊。两个人相视而笑,玩了好一会儿。顾心然轻声问:“无伤,你要亲自教我功夫,还是帮我找什么武功秘籍啊?”
无伤眼里的深黑退去了一些,有些哭笑不得。这四五天,丈母娘天天霸着爱妻,他都孤枕独眠了好几天了。今日丈母娘走了,心儿倒是雷厉风行,直接就想提升自己了。看来龙归那小子给留下的阴影太大了,有机会,他得好好和他算算账。
身子一动,无伤和顾心然坐在一起,随手把爱妻抱在怀里,无伤委屈地指责道:“心儿,你对我不好!”是啊,无伤这样一说,越发觉得心儿对自己不好了。就是在刚找回来的时候,好好尽了回兴,后来老婆身子不舒服,再后来丈母娘来了。
这样一想,心儿在他心里是第一位。可自己在心儿心里,还不定是第几位呢?
顾心然有些诧异,这话是从哪里说的?
不给福利就自己取,自个儿的媳妇儿,天经地义。没过多会儿,顾心然就被撩拨得身子发软,无伤抱着爱妻,轻功使到极处,满室春色,暗香隐隐。关于练功的事儿,看来还得再等等!
安顺王府的大客厅里,元翼和南雪垠沉默对坐,王爷和王妃回来后,这些日子在秘密调集人手。他们都记得心儿当时说过的话,信息很重要。稍一留意,就不难发现,居然是在查大学士的妻子,顾盼儿。
虽然不知道老爹为什么查,可在他们的干预之下,一个令人心惊的消息今天传了回来。埋着顾盼儿的那座坟,是空的!
这也就是说,当年的一代绝色,死的很有问题。
探子不断回报,不少人对西秦虎视眈眈。不过他们都不太担心。新皇励精图治,鼓励士农工商全面发展,国库渐渐充实。南雪垠自从心儿出嫁之后,几乎就泡在军营了,如今的兵力,大有提升。去年秋天一场大丰收,起码可以保证,一旦又起战事,他们不会无兵无将,无粮无钱,又把主意打到女人身上。
他们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西秦就是心儿最坚强的后盾,不会让人随意拿捏的。他们的心儿,只要负责幸福就好。
这些日子皇帝有些不对劲,要说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位贵妃都已经生下麟儿,顾博雅生了个儿子,文福安也生了个儿子。文福安的儿子身体健壮,白白胖胖的。贺博雅的儿子却宛如营养不良的小豆芽儿,多少名贵药材补下去,都没见多少起色。皇帝不好色,宫里也没多少贵人,可也没有皇后。比起他们两个没成亲的男人来说,皇帝好得多了。
他们两个现在都躲着太皇太后走,一见面就要给他们两个说老婆的事儿。
两个人从思绪里拉回来,顾元翼试探地问:“这事儿太奇怪了,不管老爹为什么查,可姑姑的坟墓是空的,这件事儿太诡异了。要不,我们去问问南大学士?”
虽然他们已经从旁知道,南大学士是为了给妻子报仇,才把儿子扔出来的。现在更狠,居然把家里两个老婆都扔出来了。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把自己的亲儿子折腾成那样,顾元翼都怀疑自个儿那位看起来文质彬彬,儒雅倜傥的姑父,是不是疯了?
南雪垠也沉默了,这件事儿其实挺令人想不通的,当年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们当事人,别人还真不太清楚。娘亲死了,就埋在他们的南家的祖坟里。爹对他一直爱理不理的,就算他快被他的妾室折磨死了,也没见他老人家给过一丝帮助。要不是自己长得挺像南大学士的,南雪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是他的儿子。
冷冷清清的南家,自从老爷发狠把府上的两位夫人都扔了出去,府上的下人都一个个噤若寒蝉。以前的南府好歹有夫人小姐少爷在,有点儿人气儿,可现在,偌大的南府,就老爷一个主子了。他们的手脚格外的勤快,生怕一个不小心,也被主人扔出去。
远处走来的两位俊美男子,让看门的猛一哆嗦。虽然这两位从不登门,可他们又不傻,但看其中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简直就是老爷年强时候一模一样,不是淮安侯也又是谁呢?
一个下人急忙往里面报信,也许老爷见了少爷,心情就会好了。是啊,他们都在南家干了十几二十年了,好在他当年没欺负过少爷。
南风燕听说安顺王世子和淮安侯来了,不由一愣。他当年痛失爱妻,巴不得拖着所有的人去下地狱。说真的,他最恨的其实是自己。看见儿子那张酷似自己的脸,就忍不住想要掐死他。如果没有他,爱妻也不会死。南风燕那样偏执的说服自己,就算那日在安顺王府见了儿子,也没多大的愧疚。
他当然不会以为儿子是来认主归宗的,淡漠然笑了笑,吩咐下人请他们进来。
“你胡说,绝对不可能,你娘的坟墓怎么会是空的!”
南雪垠没有扯皮说客气话,直接把来意和南大学士说了。没想到,南大学士比他们更震惊,那张总是从容不迫的俊秀脸庞上,出现了凄厉的愤怒。
南风燕的目光犀利逼人,只盯着南雪垠沉声问道:“为什么刨了你娘的坟?就算你幼年受人欺凌,也是老夫的错,你……”
南雪垠勃然大怒,站起身道:“你一个男人,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和我发的什么疯!”
眼看两父子就要吵起来,顾元翼急忙道:“这事儿可是我爹去派人做的,我们只是凑巧知道了而已,姑父,您再仔细想想,能确定我姑姑当年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