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青龙觉得,有必要给朱雀穿个小鞋,所以讨好一笑,有些狗腿地说:“您看啊,朱雀太不懂事儿了,就算主子宽宏,它也不能把解药直接塞进主子嘴里嘛,您可得记着,以后收拾它。”
无伤凉凉一笑,接着问:“现在呢?”
青龙打了个壳儿,有些迟疑道:“主子怎么好像是睡了?”
无伤倒头道:“别让人进来,我也睡!”
因为不敢让顾心然出来,一路上北容都让自己的影卫抬着轿子。换人不换轿子,几十里的路也就赶出去了。
顾心然正在轿子里思量,这下子逃走越来越不容易了,本来有个火儿就够拖脚得了,再加上自投罗网进来的那两个,想想就有些发愁。
轿子的小窗子,蹦蹦一阵轻响,顾心然随手打开,一只朱红色的漂亮小鸟飞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一个药丸子塞进自己嘴里。顾心然正有些惊叹这只小鸟的美丽,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偷袭了个正着!
小鸟急得一阵啾啾轻鸣:“吃下去啊,这是解药!”
顾心然一愣,行动快于思维,居然真的听话,将药丸子吞下去了。顾心然睡过去之前还在想,奇怪啊,居然是一只会说话的小鸟。可是更奇怪的是,自己好像认识这只鸟!
顾心然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最清晰的,就是那个晶莹剔透的男子……他叫无伤……是自己的丈夫。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成婚了,嫁人了!
北容的手脚都在颤抖,他怎么也想不通,不就是走了几个时辰,人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咬牙将宝贝抱在怀里,北容不肯假手于人,亲自将顾心然抱进了别院。
安置好佳人,北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实在是忍不住了,北容走出去低喝道:“岐阜还没来?”
玉莲走上前,放柔声音道:“爷,岐阜离这里远,一时半刻怕是到不了。这件别院里,爷不是关着一位御医吗?要不让他先看看?”
北容眸子一亮,赞赏道:“还是你细心,去叫他过来。”
玉莲答应一声往外走,一向乖觉的玉兰端着几样小菜走进来,娇声道:“爷,您也该吃些东西了。”
北容眸子一暗,沉声喝道:“滚!”
这样的的女人,也配进宝贝的房间。
玉兰咬着唇,低头慢慢退了出去。
玉莲走进来,低头愧疚道:“爷,奴婢无能,追风先生说他已经睡下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北容的手紧紧一握,却是淡笑一声:“没关系,你去和他说,凤仪公主病了,他一定会来的。”
不过就是多走几步路,玉莲也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那位追风先生,自从进了这座别院,别说给人治病了,就算是有丫头摔倒在人家面前,他都能视而不见的走过去!
玉莲真没想到,追风先生一听是凤仪公主病了,就连真假都不去分辨,匆忙穿好衣服,就出来了。不止如此,还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生怕她不肯快走似的。
玉莲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气,女人做到凤仪公主的份上,也算是无憾了吧。猛然甩开追风的手,玉莲冷声道:“先生,别说玉莲不相信您的医术。你这样匆匆忙忙的跑过去,能静下心为凤仪公主请脉吗?”
追风显然一愣,这次倒是没在拉着玉莲的手跑。不过玉莲清晰的感觉到,追风在尽力调息。
玉莲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蓦然炸开,主子如此紧张,显然是真的动了心了,凤仪公主这次,不会是玩具了!
两个人走到了,身旁影子一闪,玉莲清晰的看见,主子迫不及待地将人拉进了屋子。
玉莲没有跟进去,她要仔细想想。
追风坐下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虽然幔帐低垂,可是他知道,拥有这样奇特的体香,一定是怡郡主了。自己已经改名为追风,他还能追的上他心里的彩凤吗?心然可还记得他?
滑腻白皙的盈盈玉腕被北容小心的拿出来,细心的在上面附上一方云蚕丝的帕子,北容道:“可以了!”
房梁上的朱雀恨不得跳下来,这个男人真是碍事儿啊,碍事啊!害得他想要下去查看一下都不行。白虎隐在床底下,也是直郁闷。同感啊同感,其他三只神兽都和这位主子亲近过了,它还没好好看过呢!
三根手指搭在心然的腕脉上,追风努力地认真仔细地听脉。良久,放下手腕,细心地放回去,追风中肯道:“凤仪公主是被人下了迷药了,不过剂量并不大,睡上一晚,明天就好了。”
北容松了口气,剑眉一挑,对着追风道:“既然没事儿,你就回去睡觉吧。”
追风一笑:“我说,你刚才没听明白,有人给她下药了。你不知道谁给她下的药,我还是守在这里比较好。”
北容的心里一紧,是啊,他可以肯定,之前宝贝并没有中毒。他的女人太多了,要想查出谁动的手,还真不容易。以前的女人都是玩具,她们的种种手段,也从没放在自己眼里,不过是博他一笑罢了!
玉莲没想到,两个男人在屋子里整整守了一夜。她也在外面站了整整一夜,春寒料峭,玉莲的心里冰凉一片。哈,屋子里的就是金尊玉贵,万千宠爱。她就是路柳墙花,卑贱如泥?如果命够好,就一直沉睡下去吧!
繁星一批接着一批,从浮着云朵的蓝天上消失了,东方首先亮起来鱼肚白,接着万道霞光升起,引入窗帘。
北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人家都说秀色可餐,这秀色也是可以提神的。有好几次,北容都差点将手抚上宝贝冰晶雨润,几近透明的玉颜上。每次北容伸手,追风和房梁上的,床底下的,就是一阵提心吊胆。他们生怕自己忍不住,一巴掌拍上去。好在这小子,还算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