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了,顾心然睁开了眼睛,轻轻一动,就觉得身子被人禁锢住了。猛一睁眼,昨夜的旖旎倒带回脑海,绝美的小脸儿,桃花染过一样,瞬间红了。
无伤迷醉的看着爱妻本就绝美的双颊染红,更加美得勾魂摄魄,不由一笑,翻身抱住道:“心儿,你昨晚可是没伺候好我?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顾心然对上无伤如云破月,绝美至极,欢愉至极的容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那人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人早已经沉在身上,卖力耕耘起来。
身下虽然不像昨晚那样被撕裂成两半的疼痛,也浑身上下,却是一动就疼。顾心然有些恼了,这才一夜而已,就化身为狼了。发泄似的,顾心然一口咬在无伤的肩上,身上的无伤就像受到鼓励一般,越发的卖力了。
屋子里的奇香又浓郁起来,这次的时间久了点儿。
对于无伤的不加节制,桂嬷嬷心里很不高兴,在他们两个出去以后,和石婆婆一起收走了元帕。脸色极不好看!
石婆婆看了元帕,方才恍然,原来昨夜那么激动是因为陛下还没得手。石婆婆蓦然升起无限敬佩,还是他们暗帝啊,对着那样惊心动魄的绝世美人,居然能忍得住。
不过这样也好,名正言顺!
元帕之上点点落红,被桂嬷嬷带回了宫,记录典策。
三日之后回门,这次回的是安顺王府。一大早,王妃就起床开始张罗。秀宜园也被一遍一遍的打扫过了,厨房里的各色东西,也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当王妃看见自己短短几日没见的女儿,就如同含水带露的娇花,悄然绽放,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说是万种风情绝不为过。王妃一下子就愣住了,突然上前,抱着顾心然放声大哭。初经人事,那该多疼啊!她的娇嫩小女儿,脑子又一转,想起绝代风华的顾盼儿,就是因为怀孕生子才离开的,一时间,又悔又疼。脱口道:“我的心儿不嫁了,我后悔了。王爷,我们的心儿不嫁了,你不是答应过我养她一辈子的吗?我不要心儿走上她姑姑的老路,那会要了我的命的,心儿就是我的命。你们谁也不能和我抢。”
安顺王本来还觉得王妃有些过了,可是在王妃脱口说出心儿的姑姑时,安顺王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说真的他的心里也生了悔意。
以前之所以答应冷家的那桩事儿,其实私心里,也是希望心儿不用嫁人了,他们养一辈子就行。
怀孕生子,对于安顺王来说,也是一场不可言说的疼。
气氛一下子沉重郁闷起来,顾心然轻眨双眸,对着无伤含笑道:“我姑姑的事儿,也不是秘密,娘亲这是关心则乱。要不,我们多住几天?”
大家的视线,都盯着洛无伤,似乎他不答应,那就是灭绝人性一样。
无伤含笑点点头,他相信如果易地而处,有人要江心儿从他身边夺走,他就是上天入地,也就追杀他的。
不过理解是一会儿事儿,让他放手那是绝不可能的。对上洛无伤温和的,近乎纯净的无害笑容,大家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毕竟人家明媒正娶,是合情合理的夫妻了。
无伤放弃了去讨好丈母娘,他就和老丈人温文尔雅的聊天儿。安顺王一番谈话下来,还别说,无伤的话不多,可每句话都能切中要害,见解独特。再加上音质好听和缓,单是听他说话,就是一种享受。
不过人家说话归说话,注意力始终都有一部分放在顾心然身上。只要媳妇儿一走,也立马陪着。就是别人有心做点什么也插不进去手。
住了几天,无伤提出告辞。王妃又是一阵的舍不得,不过看着女婿如此宠爱女儿,这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儿。眼泪还是撑到女儿走了以后才落下来,王爷又是哄了好久。
无伤注意到后面跟着一个粉面桃花的少年,一路都没停下来。再不说话,人家都要跟进公主府了。无伤一挥手,示意白翎去解决。他们在西秦都城不能待得太久了,该回去了。身边,不能带着不明底细的人。进公主府也不行!
在公主府前,一个八九岁的那孩子倔强当地站在那里,粉琢玉且的小脸上,是一片刻骨的冰寒。
无伤面上不显,心里不高兴了,白翎那里那个影儿还没打发走,现在府门前,怎么又有一个?
“儿子啊,那是儿子,是心然认的那个冷昊暄的儿子。”
朱雀在无伤的耳旁,念叨,提醒着。
这样一来,无伤不止心里不高兴,脸色也阴了下来。
本来对于冷昊暄曾经的未婚夫的名义,无伤就有些不满意。现在冒出来一个儿子,就更心里不痛快了。
那股子酸溜溜的感觉,让朱雀啾啾地叫着,传递给了顾心然。
顾心然心里微怔,不过片刻,想起朱雀这些日子的念叨,好像睿儿的爹,把他带回去了。一行人停在府门外,可不是回事儿,没准儿明天就是一场笑柄。
感觉到不远处似乎有人群向这里聚拢,顾心然果断地对外面的千颜吩咐:“千颜,你带着睿儿去找我哥,当时他怎么送回去的,现在让他自己处理。”
千颜痛快地答应一声,去前面处理了。大门闪开,门闸撤下,顾心然的马车驶了进去。错身的一刹那,顾心然的心微微提起,她在想,如果睿儿喊住了马车。无论如何,她都会带睿儿进去的。
睿儿的眸子倔强的直直盯着马车,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