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喜不喜欢,这样一来,日子倒是充实的多了。
南雪垠和顾元翼满含忧虑的走进来,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皇帝的身世不管怎样,都是皇家血脉,安顺王爷不让他们管,他们也就不管了。皇帝软禁了太皇太后,不让心儿知道,他们也瞒着。好在心儿把注意力转向了生意铺子,可是今天这份消息他们怎么和心儿说呢?
坐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来,两个人告辞走了。
顾心然觉得不对劲了,银眠昨日和今日都没来,心里惶惶的感觉,出事儿了?
就像是回应顾心然的心情,外面一阵清脆的鸟叫,顾心然一愣,彩云急忙打开窗子,让她们奇怪的是,这次进来的,不光是银眠,还有朱雀。
顾心然脸色一白,心底微沉,朱雀受伤了。那也就是说,无伤是真的出事儿了!
彩云手脚麻利的给朱雀包好翅膀上的伤,焦急地问:“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银眠小脸一扭,不难掩饰眸子里的怒火。朱雀缓过神来,迟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暗帝被人制住了!”
银眠一怒,啾啾一阵急叫。
“什么叫被人制住了,分明就是喜欢上了那和焰族族长,要不然,怎么会连请柬都发给各处了?”
顾心然安安静静地听着,没人发现,她的指尖已经微微发白了。彩云跳起来问道:“到底在说什么?别打哑谜了。”
顾心然柔柔一笑,高雅贵气:“哦,它在说,暗帝要和焰族族长成婚了。”
彩云一下子惊愣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大叫道:“不可能,我娘才不会嫁给洛无伤的!”
顾心然眸光一闪,呵呵一笑:“你是说,焰族族长是你娘?”
彩云一把拉住顾心然,语无伦次道:“对啊,我娘就是焰族族长,可是我娘几年都五十岁了,怎么还纳公子呢?”
顾心然反手将袖子从彩云的手里夺出来,淡笑道:“你都离开那么多年了,也许你们焰族新立了族长也说不定!”
彩云脸色发白,匆匆将袖子撸起来,手肘内侧,豁然是几条,清晰地彩线。其中一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淡去,淡去。
彩云大叫一声:“娘——”
撕心离肺,惨痛之极。彩云趴在地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银眠和朱雀都有些傻眼了,再看顾心然,人家依旧四平八稳的坐着,斯文安静地喝茶。
朱雀是个急性子,它自己费劲心思回来,可是为了,去救那个暗帝的。怎么看,顾心然就和没事儿人一样啊?
雪珠匆匆进来,看见屋子里的状态,也吓了一跳,刚要去叫下人。顾心然轻轻一挥手:“打发个人,去叫那个哥哥来都行。就说彩云病了,请他们来看看。”
雪珠急忙出去,打发个腿脚利索的赶紧去叫世子爷。
南雪垠和顾元翼一直心神不宁的,听见秀宜园来人,赶紧跟着过来。入了水阁,就看见心儿衣带当风,翩然如仙,含笑凝眸。就是地上躺着一个丫头,怎么看,怎么怪异。
顾心然指了指,彩云,淡然道:“刚才我们听说暗帝要和焰族族长成婚,彩云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了,你们看看可有大碍。”
如此平静,一点儿都不正常!两兄弟只好压下心里的万千疑问,蹲下帮彩云检查。顾元翼的手刚触到彩云的身子,就被一道红光弹开。
顾心然脑子里亮光一闪,淡然道:“行了,看来是人家焰族特有的传承了,等她慢慢醒吧。”
看着南雪垠和顾元翼一脸的心虚愧疚,顾心然轻笑出声:“原来你们就是暗帝要成亲的事儿为难。放心吧,我没事儿。”
“雪珠,送两位爷出去。”
声音虽轻,可语气里都是不容回绝的坚毅。南雪垠和顾元翼只好退了出去,吩咐手下的人,看好了秀宜园,有个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顾心然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淡淡的,却足以支撑下去了。
微微一笑,顾心然对着窗外说:“你们的主子要大婚了,白翎,逐月,你们是不是也该和我告别了?”
窗外影子一闪,白翎和逐月立在水阁里,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白翎和顾心然相处过一段时间,鼓足勇气问:“郡主,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顾心然好玩儿地看看白翎,笑道:“怎么?你还想让我去抢亲?”
白翎俊脸微红,呐呐道:“暗帝一定是有苦衷的。”
顾心然认可地点点头:“没错,可能是有苦衷,不过和我似乎没什么关系。你们的主子有苦衷,有危难,你们这些下属更应该尽力去救。如果身上的钱不够,我可以赞助。如果盘缠充足,就早些上路吧。”
逐月心里有些恼了,大声道:“你这个女人铁石心肠不是,主子为了给你一个舒适无忧的环境,才被人制住了,你就只想独善其身。还是,这些日子早就被蓝龙少主打动了,如今顺水推舟,想要和主子断个干净!”
白翎急忙猛扯逐月的袖子,这孩子在干什么?
顾心然似乎认真考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含笑道:“你帮忙找的这个下家儿似乎也不错,龙归还真不比无伤差,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
逐月脸色铁青,一跺脚,拉起白翎,转身就走。白翎拖着身子,一步一回头。他是真指望顾心然收回成命,那怕,留下他们两个也好。明皇暗帝说的清楚,可几百年来,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