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洛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抱着晨莘,怀抱的温暖让晨莘眼眶一热,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在枫洛的手背上。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晨莘颓败的躺在枫洛的怀抱中,无声哭泣着。
“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枫洛心疼的擦掉晨莘的泪水,“今晚的月色很美,想要看看吗?”
透过窗户晨莘点了点头,枫洛抱着晨莘坐在石井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秋千上。
晨莘坐在秋千上一前一后的任由枫洛摇晃着,安静的让人害怕,突然的开口问道“你知道丞相和我的关系了吧。”
枫洛嗯了声没说话。
“不去举报吗?包庇罪哦!”晨莘调侃道。
“包庇罪我因为你都不知道多少个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枫洛也打趣着。
但是晨莘的下一个问题让枫洛愣住了,“枫洛,休了我吧!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帮不上你任何的忙我只会拖累你。难道你想要外面的人说你战神王爷的王妃是个废人吗?”
“你不是废人,那就是我枫洛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算没了内力又如何,我又不需要你上战场帮我,你只需要帮我管好我们的家等待着我回来就好了。”枫洛坚定的语气让晨莘内心一酸。
“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上你,我……”
“你不是什么都帮不上,你忘了吗?你是一名神医,就算没了内力难道你的医术也没了吗?”枫洛安慰着。
晨莘刺眼的笑意看着枫洛,“你有见过哪个医师连自己都救不了的,枫洛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了。”
“我需要的从来就是个普通人。”
晨莘被堵的无话可说,微笑的看着枫洛“你真傻。”
恢复身体的这段时间虽然枯燥但是在枫洛的陪伴下还是过得很淡然。
为了帮助晨莘重拾信心,枫洛直接和皇上请了三个月的时间带着晨莘走遍大江南北散心,在别人看来两人只是到处游山玩水可是只有他们知道,他们的战神王爷是在带着他们的王妃一路走是为了让他们的王妃摆脱难过。
“累吗?”半个月一个地方,一路上晨莘遇到了很多的人与事物,这是她从前一直以来都十分想要见到的,感受的。
“不累。”晨莘微笑着摇头,一路走来她的脑子也比过去想了很多。
两人说笑期间马车突然停下来,毫无防备的晨莘一额头撞上了门沿,枫洛怒喝着赶车的暗影“怎么回事?”
“王爷,前面好多死人!”暗影跳下马车拔剑警惕的环顾四周。
死人?
晨莘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尸体鲜血还没干“血还没干,应该发生不久。毒手搜搜附近看有什么发现。”
老大和老二一闪而逝,再转念两人跪在地上“少主前面发现一个还有气息的男子。”
晨莘提起脚边的裙子疾步跑向毒手说的位置,那名男子满身是血手上提着的剑支撑着自己站着,见到晨莘的出现立刻剑指着,两名毒手闪电般的速度护在晨莘面前。
男子打量了一番晨莘枫洛和面前的两个毒手暗影,在确定不是地上躺着那些人的同党后放下了剑,“快走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你们这种人。”
“我看你的样子不过十一二岁,这满地的官兵尸体都是你干的?”晨莘皱眉,如果他说是那么他便是杀害朝廷命官。
男孩点头,“都是我干的。这些都是狗官,我这是在为民除害。”
枫洛挥了挥手,暗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按下了那名男孩“你可知杀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那又如何,他们贪污百姓的粮食,强加税利百姓苦不堪言,不杀更待何时?”男孩似乎感觉得到面前的二人的身份特殊,“你们到底是谁!”
“本王乃是风国战神王爷,枫洛。”枫洛自报家门让地上的男子一下子兴奋起来。
“王爷!你真的是战神王爷?”男自己激动的挣脱暗影的束缚跪跑到枫洛脚边不停的磕头“听闻王爷战绩赫赫,草民安溪求王爷,一定要救救我们草安村的百姓啊!”
说着还把手臂的衣袖拉高,满臂的伤疤让晨莘看了直接扶着一边的树木吐了,伤痕没有好好处理导致腐烂长了虫子极度恶心。
“怎么回事?”枫洛扶着晨莘,既心疼又愤怒。
晨莘吐完之后让小辰马车把药箱拿下来,自苏醒之后晨莘再也没动过药箱里的一针一线。
强忍着呕吐用刀子把已经烂的没有知觉的肉割掉重新排毒上药,折腾半天才把身上部分的伤口处理好。
看着晨莘处理伤口的样子,众人都不去打扰反而欣慰。如果因为这次出行能够彻底帮助少主(王妃)走出阴影,倒不失走这一遭。
“好了,这个药给你。你回去好好处理一下不然你会废掉这边手的。”晨莘打过一勺水洗过手后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十一岁的男孩。
枫洛看着晨莘的笑意也会心一笑,转头看着安溪“到底这一带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解决。”
草安村本是一个自食其力的村子,自从上一个村长死了之后换了一个外来的村长。这个村长似乎和镇上的知府有关系自从上任之后,村里就没有安稳过了。
什么加税强征税,不交就暴打他们直到肯交。若不肯便把家里的姑娘或者粮食都给抢了。长久以来民怨四起可是却每次都被打个半死,他已经算坚强了有些孩子才八九岁就被活生生打死。
那些被抢去的姑娘若是不从那个知府就会被买到院子里换钱,在上次瘟疫风波的时候官府不但不出粮还吊高价卖,那时候瘟疫没来倒是饥荒死了好多人。
“为什么没有人报告朝廷?”晨莘皱眉,这么大的事朝廷不可能不管。
安溪失落的摇头“王妃你不知道,我们曾经有人千里迢迢上京上书可是没到半路便被那些杀千刀的官兵给杀了!可怜啊那人家里还有一老嬷嬷下有五个孩子啊!”
晨莘难受的扯了一下枫洛的衣袖,眼神似乎在说我想帮助他!
但是枫洛却觉得期间必有蹊跷,“你那个知府叫什么你可知?”
“你问这个干嘛?”晨莘问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帮助安溪的吗?
枫洛拍了拍晨莘的手背后严肃的望着安溪,安溪一直在回忆“叫莫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