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默默的走在S市的街头,脸上堆满了笑意,电视机里不断循环的报道和人们带着惶恐表情的讨论是他春风得意的资本。
新闻上所说的那个航空公司连环炸弹案就是他做的,“艺术就是爆炸的瞬间!”他总是这样理解。
来到街头的小酒馆点了一杯威士忌后,贝利和老板闲聊了起来,“嘿老汉克,你知道最近听说过航空公司连环炸弹案吗?”
“哦!当然你听过,实在是太恐怖了,都发生了三起警察居然还没找到凶手。”
“那只能说是犯人太聪明了!”
“是啊!能做出这样的事智商肯定远超常人!”
老汉克的话让贝利十分受用,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有一种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觉。
但他最近不能再出手了,风声太紧了,如果他再出手的话警察一定会找上门的。
“现在这样就够了!”贝利将杯中得到酒一饮而尽,“老汉克,挂账!”
“好的!在这签个字!”
走出了这间破旧的小酒馆,太阳刚下山街道上就已经空荡荡的,贝利望着这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却门可罗雀,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的光辉事迹才让那些愚蠢的人如此的恐惧。
回到自己的家里,看着那凌乱的房间里还有一组做好的炸弹,和一些雷管。“哦!现在可用不到你们了老伙计!”
贝利将这些东西藏到地下室后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打开电视,这是一个访谈节目,节目中主持人向被邀请来的警长询问航空公司炸弹案的细节过程,贝利被那警长一问三不知的囧态逗的捧腹大笑。
“这群傻瓜才不会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呢!”
夜深贝利带着满足的笑容睡下。
第二天贝利还是老样子走到街道尽头的小酒馆里喝酒,坐在他傍边的两个人似乎再谈论着什么,贝利侧耳去听,
“哦!你听说了那个爆炸案了吗?”
“你是说航空公司炸弹案?”,听到这里贝利露出了他的笑容轻轻的抿了口手中得到威士忌。
“哦!那个早过时了,我说的是昨天晚上发生的医院爆炸案!”贝利为之一顿。
“这个我没听过,快讲讲!”
“昨天夜里有人给爱比丽医院寄了个炸弹,死了34个人呢!听说市长夫人当时正好在医院也被炸死了!”
“有这种事!那个歹徒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贝利十分恼火,那个给医院寄炸弹的家伙手段根本没有自己高明,只是凑巧市长夫人在医院里罢了。
“老汉克!老样子,记账!”
贝利签完字阴沉着脸走出酒馆,街上的人们依旧是惶恐的谈论着,不过主角已经不在是自己了,而是那个给医院寄炸弹的人。
贝利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带着糟糕的心情回到家中,打开电视,新闻里也在报道着昨晚的事,而且市长也出来表示一定要将犯人绳之以法。
贝利气愤的将电视一关,遥控器往沙发上丢去,躺在床上贝利翻来覆去不知何时才睡着,梦里人们已经从医院炸弹案的新鲜感中出来,依旧讨论着他所犯的航空公司炸弹案,梦里的贝利笑的很开心。
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向贝利,将他从“美梦”中唤醒,贝利的心情已经好多了,他觉得正如梦中的那样人们对医院爆炸案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洗漱了一番,贝利出了门。
让他失望的是街上的人们依旧讨论着医院爆炸案,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的航空公司炸弹案。贝利脸色又变的有些难看,走进那家小酒馆,依旧点了一杯威士忌。
“嘿!想什么呢贝利!”老汉克看着贝利端着酒杯却不喝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老汉克!你知道医院爆炸案吗?”贝利回过神来问道。
“当然!我当然知道!”
“那你觉得这个案子和航空公司炸弹案比怎么样?”贝利将酒杯放下急切的问道。
“航空公司的那个案子啊!它哪能和医院爆炸案比呢?连市长夫人都死了!”
“够了!记账!”
老汉克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突然大发雷霆的贝利,他不知道刚才的话已经刺痛到贝利的内心,贝利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老酒馆,桌上放着那杯一滴未少的威士忌。
“我一定要让大家知道我的航空公司炸弹案比那傻子的医院爆炸案厉害千倍百倍!”
两日后S市的各大报社收到了贝利的邮件,邮件里是航空公司爆炸案的详细作案过程,贝利信中还说道,如果有一家报社不报道他的新闻他就会随机给一位公民家里寄炸弹。
各大报社没有办法知道报了案,警察局接到消息后只最终答应了报社报道这篇犯罪经过。就这样贝利如愿的重新获得了媒体聚光灯的关注,所有新闻都因为他的事而变得黯然失色。
“老汉克!今天的报纸!”
现在还是中午,酒馆里没有什么人,闲着无聊的老汉克坐在柜台上翻阅起今天的报纸。“航空公司炸弹案犯人再次行动!”醒目的标题出现,上面描述着贝利威胁报社报道的事,还附上两张贝利寄来的犯罪过程的照片。
“真的丧心病狂!这人是疯了吗?还敢威胁政府!”
“哦!等等!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啊!”
老汉克扶了扶挂在鼻梁上的老花镜,仔细的端详着那张照片。突然似乎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抽出了顾客门挂账登记的本子对照着看了起来!
“哦不!贝利!”
......
“看吧!我才是最厉害的!”
贝利面带笑容挺胸抬头如往常一样走向街角的小酒馆时,迎面而来的却不是老汉克的笑容,而是冰冷的手铐。
“嘿!瞧瞧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航空公司炸弹案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