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房做该做的事。”宁卿幽幽的声音逐渐响起,带着幽怨,似乎还在怨恨前天晚上,琅歌的暴虐行为。
琅歌望着那头银发,发起了呆,口中西瓜,也不知不觉放下,她伸手,去摸那就在身侧的银发。
“一直没有问,怎么白的?”琅歌话里有些颤抖,她其实可以猜到的,是因为……
“卟……噗噗……”一声极其诡异的响声,缠绵悱恻地在院子里响起,一声连着一声,毫无遮掩,在这么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就这么豪放毫不遮掩!
宁卿刚被琅歌的问话带起的一些心绪,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弄得一愣,片刻的宁静,在这院子里沉落,连风吹的细绵声音都听不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是一连窜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宁卿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笑过,这么极致地释放情感的笑,他几乎就要把这一辈子的笑,都笑出来,凤眸弯弯的弧度,看着是琅歌见过最美的眼睛,玫瑰色的唇,在月光下更是因为那一抹勾起的弧度,绚丽出迤逦风光。而琅歌,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塞到无底洞里,再也不要出来,这么美好安宁的夏之月夜,这么严肃的时刻,竟然,被她一窜屁给生生破坏!
这时,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哪里还记得刚才想问的问题。
宁卿自然不会自己提起。
“咳咳……咳咳……”一不小心,便笑岔了气,忍不住便是一顿咳,琅歌忙抬起羞红的脸,给他顺气,一边还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眼,分明在说,让你笑!让你笑!
“吱吱吱吱……吱吱!”一直在琅歌躺椅下潜伏的吱吱也窜出椅子下,在月光下,在琅歌眼前,滚着圆滚的身子打转,看去鼠牙呲着,就像,在得意非凡地嘲笑琅歌。
一夜婉约,全全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屁打乱,连着,院子外一直潜伏着的人,都忍不住牵起唇角,暗夜里,那双淡漠的眼睛,也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红唇似火,笑得秀气。
趁着这两人都分心的当口,他折下身侧树枝,速度极快地射向宁卿。
琅歌眼角往后看去,速度极快地握住射向宁卿的枝条,朝那方向看去。
等来的不是月千央,难得是刺杀宁卿的杀手?又和上次,暴雨那天一样么?
她站在宁卿身前,一身防卫,躲在暗处的梵,焚也早已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决不能让主子,遭受上次一样的伤!
千杀从院外跳进院子,只一人,大咧咧地走进来,黑衣,黑铁面具,身形精壮高挑。
琅歌全身警惕地看着这不速之客,伸手将站起来的美人揽在身后。
“什么人?”
“千小姐的家丁。”
来人声音低沉带着点魅惑的味道,琅歌听在耳里还有些熟悉的味道,一时半刻却也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千家大小姐?似乎与这里,与我们无关吧?”琅歌护住宁卿,不明白这来得突然的人是怎么回事,但,小心为好,脸上还带着铁面具,一定没啥好事!
那铁面具男子也不上钱,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前面,看着琅歌也不说话,手中也没有什么武器在手,仿佛真的是一个大家小姐的家丁,前来送口信一般。
他瞧了瞧宁卿,又瞧了瞧琅歌,终于开口,艳红的唇,勾起一抹极艳丽的弧度,“公子,我家小姐要你一个解释。”
她往后退后一步,身上将自己属于女人的骄傲挺了挺,略微骄傲地开口,“如你所见,我是女人。”说完眼神放松了些,还一脸鄙夷地看着那男子。
千杀又是低笑一声,“我家小姐知道了,但还是希望小姐能否解释一下,亲自。”千杀重重地咬下两个字,亲自。
说时,还往琅歌身后的宁卿瞥了眼,他银色光华的发,在月光下有种纯净的清澈。
宁卿伸手,轻轻握住琅歌的手,缓缓走上前,走在琅歌身边,紧紧盯着眼前的面具男子,竟是笑了,那连眉眼梢处,都衍生出华艳的男子。
月光下,他静静地笑,站在月光下,浸润着最美好的芒,还有那些天生的惊艳。
一抬手,刮了刮琅歌的鼻子。
笑开。
“为夫竟不知,何时,你竟能男女通吃?”话中的意味却有些调笑的感觉,那两个字,为夫,说得却是极重极重,话中深意,也只有琅歌能明白了。
“公子不必如此,我家小姐只是想让夫人走一遭而已,这满院子的守卫,也不用如此吧?”千杀撇嘴朝周围扫了一圈,黑衣在黑夜里衣诀猎猎。
“我若不去呢?”琅歌反手握紧了宁卿的手,对于莫名来的人,她又为什么要去?
寂静在院子里弥散开,千杀就那么负手站在那里,静静地,周身却凝结起一种不安的气氛,带着薄冰上的珠子,向琅歌袭来。
她挑了挑眉,看着那黑衣黑面具的男人,脸上绽开一朵笑花,指了指院子出口。
“走好,不送。”拉起宁卿就朝着屋子里走,看来,今夜,是等不到月千央派来捉她的人了。
“喂,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千杀在琅歌转身之际,终于开口,语气里有着笃定。
宁卿转头,拉着琅歌的手一顿,琅歌跟着宁卿转头,她看见了宁卿脸上浓浓的不耐,还有渐渐平升而起的阴霾与森寒。
“你简直就是在找死。”森冷的话,从宁卿紧紧抿起的嘴里说出,那阴沉的脸色,配着那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