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有心,便会发现,她的去向,离这辽月皇城越来越近……
丫丫的,这男人是谁?
琅歌心中想着的还是,从她云水楼里这么晚出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要将他抓获!
那黑衣人速度不慢,至少琅歌拼劲了十成轻功,依旧追赶不上前面那人的身影,风呼啸着脸容旁而过,周遭建筑逐渐向后退去。
此时,琅歌才惊觉不对劲,既然这人轻功这般了得,她虽然在身后隐秘处紧紧跟随,但这样的功力,早该知道自己在后紧跟才对,怎会什么反应都没有,仿若身后无人一般?
不好!
琅歌立时停下步子,就要往回跑,云水楼里,还有宁卿,还有寰儿,他们……
脑子里还在运转着她所关心的,白色亵衣在暗夜月光照映下,十分醒目,在她闭上眼睛那一刻,转身之际,便见到另一个黑影,在她身后,手上的挥洒动作,还做至一半……
原来,前有人引诱她走,后有人跟随,为的,便是她因心急转头那个瞬间,下手……
远在云水楼里一直没有睡着的宁卿心里无来由地一凛,微闭着的凤眸瞬时睁开,看了眼怀中紧闭着眼睡得正香的孩子。
刚才,怎么心里猛地一颤,无来由地惊,宁卿睁着眼看着窗外,银发映衬着月光,极为莹润。
他看着月光逐渐消散,莹润柔和的月光逐渐被慢慢浮起的晨曦之光代替,那日出奶白色的润泽,漂亮的紧,却带不走他心底的寒凉。
琅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同时。
熟悉的馨香,华贵的宫殿里,粉衫宫女们来来回回穿梭在华美宫殿里,宫殿四处是红玉雕琢的腾空飞翔的火凤翔天,凤凰眼睛处,是晶莹欲滴的蓝色宝石点缀,凤凰额前,还有暗红色宝石花纹坠饰。
不多不少,四只摆放在辽月皇宫只屈居于皇帝月皇殿的仪凤殿外,有镇守皇后之意,再往里看去,是辽月极为敬尊的红色绣金丝纱曼,层层叠加,随着宫女们走过引起的风,纱曼飞扬,带起那种,月千央身上一直若隐若无的冷香。
最里面,那张凤床之上,今日,竟躺着一个面容清美的女人,这张凤床,可是当年连那倾国倾城,蕙兰心智,凭借一支九天玄舞获得万千月皇宠爱的虞妃娘娘都未曾有机会躺上去的凤床。
如今,上面却是躺着一个莫名的女人。
月皇身边的大太监木得在凤床侧细细打量着凤床上的女子,细眉略显英气,红唇可人,羽睫弯弯,一张小脸白皙透彻,真是他木得见到的美丽女子了,干净,清美,他家皇上真是好眼光!
既然能躺在这凤床之上,将来,必定是这六宫之主,东宫之后!
“木得,让开。”同样是皇帝身侧最红的侍女红桃瞪了一眼瞧着凤床上这位眼泛精光的太监,小声嘟囔一句,便把面容清秀的木得推开。
红桃手里拿着今日终于回宫的皇上命人拿来的华贵宫装,绯色宫装,飘逸动人,纱质的衣服,摸着很顺服,相信穿在这姑娘身上,一定很美。
红桃想着,这有可能,不,一定是将来的辽月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便打心眼里感到欣慰,自从虞妃娘娘去世,皇上就再也没有对哪一个女子动过心,也不管后宫,不纳妃,不理朝政,都由太后掌管,这一次,看来皇上要回来了!
凤床上毫无所知的,依旧静静地躺着,任何天打雷劈,天雷劫都不会降临到她头上一般。
“墨一,见到王妃了么?”宁卿许久没有听到琅歌的声音,便早早起来,小心跨过寰儿。
打开房门,见到正好端着药走来的墨一和洗漱用具的梵,忍不住就开口询问墨一。
“没有啊,王妃不在房里么?”墨一摇了摇头,心下也疑惑,这时候,王妃应该早已起来了,按照平常的话。
宁卿看来眼两人手中的东西,皱了眉,他等不及了,绕开墨一和梵,便是往身旁的寰儿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却见里面无人,寰儿的被褥,倒是有人睡过的痕迹,上前试了试温度,冰冷的,那就说明,这只是昨天晚上寰儿睡过的痕迹,琅歌根本没有来过,红唇紧紧抿着,心里从昨日开始便扩展的不安逐渐扩大。
“啊欠……好困……”走过寰儿房间的玉郡主打了个哈欠,看到寰儿房门大开,便往里瞥了一眼,只见到那个披散着满头银发的男子,站在那里微曲着身子在床边,不免疑惑。
“咦……你在这里做什么?”玉郡主还不知,这边是沧兰七王宁卿,大早上,这人在寰儿房里做什么。
宁卿扭头朝白玉郡主看去,“你见过琅歌么今早?”
“没有啊。”玉郡主疑惑的摇了摇头,见宁卿神色有些凝重,不免心里也有些胆心那女人,“怎么了?”
“没怎么。”宁卿摇了摇头,或许只是出去了一下,但愿不是他多心,那天的刺杀,带给他的后遗症。
宁卿回房梳理好,便如前几日那般,坐到树荫下,纳凉,顺便等候。
日正当头。
不见她踪影。
夕阳西下。
不见她踪影。
月上柳梢。
不见她踪影。
“梵,权力找王妃。”在树下,从早上等到晚上,他一直在这张躺椅上等着,如今已经月上柳梢,他一直等着,她却没有回来。
不管是逃,还是如何,他已经给足了充足时间,因为不担心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