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的场景,小众格调的咖啡厅,鼻尖闻到的都是淡淡的咖啡香,柔美的音乐像羽毛一样软绵绵的落在的心上,喜欢的那个人坐在自己的对面,即将讨论两个人的婚礼。
“我听羡宇说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句,对面的男人语气冷淡的仿佛在讨论晚饭吃什么。美好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
从没想过今天晚上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悄悄的收紧,头低垂着,刘海遮住了女孩的表情,使她没有太失态,可她的脸颊依旧泛起了粉色。
他知道了!一瞬间思绪飘的很远想了很多。
对面的男人没有听到回答,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对面的女孩穿着杏色的高领毛衣,头低着看不清表情,头发很规矩的梳着丸子头,皮肤白白的很青涩就像还在上高中的学生。
“我有女朋友,我很喜欢她,我很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可是我只当你是我妹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瞳孔一瞬间收紧,心仿佛被刀刺痛一样难受的不能呼吸。
金洛晚抬起头,目光中的男人还是记忆中的一样,好看的过分的脸上有着刀锋一般的眉毛,深邃迷人的眼眸,性感到极致的嘴角微勾,他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只不过此时他的手指一下下的点着桌面仿佛很没有耐心一般。
“这段婚姻你我都没办法选择,不过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虽然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放弃她。”
男人停顿着看着对面没什么反应的女孩,觉得自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管你出什么招对方都不接招,这种感觉有些无力。
“……我们还是正常的结婚,但是我不能给你感情生活,我也不会阻止你去交往其他的对象,但是我希望我们尽量别做出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我现在正在慢慢接手公司,也就三五年吧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婚,我会给你应有的补偿,也不会让外界出现任何对你不好的言论。”
看着眼前的男人,金洛晚的嘴角泛起了苦笑,这是何其不公平?像他们这样家庭的女孩,一旦离婚后果是什么他不是不知道,他真的很冷酷,很冷漠,喜欢他是因为十几年前他偶然救了她。尽管在他心里可能非常微不足道。金洛晚的心很痛,尽管这段感情从来没开始过,可是十几年的爱恋一点一点渗透到了她的骨子里……怎么可能不难过?
“奕承哥,你的女朋友是夏竹吧,我跟她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她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男人一顿,这是今天这个女孩说的第一句话,她看着他,女孩的眼睛出奇的漂亮,她出生那年他5岁了,站在她的小床边看着她,婴儿的小脸皱皱的很不好看,她一直哭,他很烦,过去拍了拍她的脸,那个时候她突然就不哭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这么多年了,她的眼睛还是一样那么漂亮,一闪一闪的仿佛有星星。其实他总是刻意避开她,她的模样打扮并不出众,他有时候在想有一天他会不会彻底忘了她的模样。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小时候很多人都说她会是他的妻子,上学之后他又跟她哥是同学,一个妹控整天就是妹妹怎么怎么好,后来再长大些,她哥突然跟他说这个小妹妹喜欢自己,呵!小屁孩懂什么叫喜欢,他不屑,也不想跟别人聊这些。
他人生的26年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别人在跟他安利眼前这个女孩,他只想顺其自然,不想被人强迫,不管这个人有多好。
他盯着她的眼睛,薄唇说着近乎冷酷的话。
“是啊,世界还真小,我很喜欢她,将来我们离婚我会娶她。”
他的话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金洛晚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一刻她那颗火热的心凉了,没有了任何的期盼,还小的时候就知道结婚的人是他,那时候别提多高兴了,总想用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她努力的去学习不喜欢的科目就是想离他再近一些。
后来上了大学,跟夏竹成了室友,印象里只有那一次,哥哥让他帮忙送一份文件到学校,她回到宿舍他已经走了,夏竹的脸红红的,他们应该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夏竹她是一个很活泼,很单纯的女孩,那天之后她就说她恋爱了,当她看了夏竹男友的照片时,仿佛世界都崩塌了,已经忘了当时的心情,只记得很难受很复杂。
对面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孩原本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不见了。可能是负罪感作祟吧心里有一点不舒服。
“……好,你说的我可以答应,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拿到了剑桥的offer,结婚以后我会去英国,这几年就不回来了,毕业之后我会跟你离婚……你不用有任何抱歉,你应该忘了,小的时候你救过我的命,算是我对你的报答吧。眼下我们结婚对金氏和肖氏的合作非常重要,等镜湖项目结束后我们就离婚。”
金洛晚虽然喜欢这个男人,但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喜欢实在太过于卑微,她再也不想像眼下这般……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印象里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像这样有些强硬的话还是第一次。
怔愣了一会儿,他嘴角扬了一丝轻松的笑意“谢谢,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多月,婚礼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婚礼的女主角金洛晚,挑选着父母喜欢的婚纱,公婆喜欢的首饰,仿佛结婚的不是自己,除了婚礼以外每天她依旧认真的上课学习,除了家人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她马上要结婚了。
原本金肖两家的联姻应该无比的盛大,但是两大家族都默契的没有对外宣布。导致后来很长的时间没有人知道肖家肖奕承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婚房里,原本应该洞房花烛的两个人只剩下了新郎,肖奕承看着只有自己衣服的衣柜,心情竟然有些惆怅,他记得今天是领证之后第一次看见她,想起来有些可笑,新婚夫妻从确定结婚到领证再到婚礼一共见了两次面,期间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只有交换戒指的时候,他听到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用躲我,今天是我飞伦敦的日子。”
婚房里冷冷清清的,打开抽屉,里面只有一个华美的首饰盒端正的摆在那,他鬼使神差的打开,里面有一枚两克拉的钻石戒指,这个他记得,好像是她的结婚戒指……是刚才他亲自给她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