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梅阁越来越安静,安静得让梅寰觉得心里发毛,手不自觉的探向腰间,“我的逍遥玉佩呢?”。逍遥玉佩是逍遥阁里唯一用来辨别身份的信物,到底是何时丢失的?这玉,她常年都系在腰间的,如果有人靠近触碰到玉,她不可能会不知道,会让她放下戒心的人只有一个,难道是他?
“素喜,你去把万福找过来。”
靠在柱子边上打瞌睡的司徒心被梅寰急燥的叫声惊醒,连忙吸了下马上快滴下来的口水,揉了下惺忪的眼睛,小声应道:“知道了,夫人,我马上去请万总管。”然后顶着两个黑眼圈,垮着肩膀,慢悠悠的朝前厅走去。她现在可是,白天要供这个梅夫人差遣,晚上要制药,严重的睡眠不足,也不知道那个萧易轩跑哪去了,这两天也人影都没看着。
很快,万福进入了梅寰的房间,司徒心被赶出了房门。
“不让我听,我偏要听。”
只见司徒心提气一跃上了屋顶,把轻轻的耳朵贴到了瓦片上。
“万福,逍遥玉佩不见了,是那个萧晏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走的。”
万福紧张的追问道:“可是,我听说那个萧晏已经被萧王爷送走了,恐怕这玉佩已经落到王爷手上了,这就大事不妙了。”
“我也是这样的,看来,这个萧王爷也不是池中物,拿到了逍遥玉佩,居然还能如此镇定,不动声色。”梅寰坐在梳妆台前,昏黄色的铜镜里映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手上还纂紧了一根凤凰珠簪。
“那夫人,我们该怎么办?要禀告楼主这件事情吗?”
“碰”的一声,梅寰手中的珠簪断成了两截,脸上浮现出凶狠的表情,“楼主那边,我自会交代,你去告诉二夫人,让她这几天别让那些死士在外面走动了。还有派人去把那个萧晏抓回来。”
他们要抓晏儿?司徒心内心一惊,神情晃动了下,脚不小心蹭到了瓦片,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只听见屋内传来的声音。
“是谁?谁在屋顶上。”万福急忙打开房门,冲出去查看。
司徒心内心大喊:“糟糕。”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急忙隐藏到了屋顶边上的红杉树上。
万福直接跃上了屋顶,环视着空荡荡的四周,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那棵油绿茂密的红杉树上,正准备过去一探究竟时,一时顽皮的花猫张开了锋利的爪子在万福额前窜过,还不时传来“嘎吱”的瓦片声。
“原来是只花猫。”万福抬手抹了下脸上的虚汗,大喘了一口气。
“万福。”
屋内又传出了梅寰催促的声音,万福调整了下呼吸,才又迅速走进屋内。
在听到一声“嘎吱”的关门声,司徒心才松了一口气,从敢树上轻轻跳落到屋顶上,这一次,她十分谨慎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夫人,只是只畜生跑到屋顶上乱窜而已。”
梅寰单手撑在梳妆台前,弯着腰,另一手不停的抚摸着那面昏黄色的铜镜,感慨说道:“没想到,我跟他一斗就是十几年,这一次,我一定要为我儿子报仇。”
“夫人,其实你还有雪艳小姐的。”万福低声叹气道。
“不要跟我提那个野种,她不是我女儿,不是。”梅寰忽然激动的一掌拍向铜镜,然后把桌上的首饰全部扫落在地上,屋内发出了碎片的清脆声和首饰落地的撞击声。
万福急忙上前抓紧了情绪失控的梅寰,制止了她下一步的疯狂行为,“夫人,你冷静点。”
“去,你马上派人盯住萧易轩,他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报。”情绪还是有点激动的梅寰甩开了万福的搀扶,手指着门口,示意万福出去,现在她必须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是。”
直到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关门声,她才瘫软坐在了地上,泪悄无声息的从脸上滑落。
屋顶上的司徒心紧蹙着眉头的朝萧易轩房间飞去,看来现在做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到儿子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