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克哈萨已经被萧涵派的人押送回突厥受审了,宫闱里的风波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自古以来身处皇宫内院的每一个人,哪个不是为了权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更别提,那些随时都有可能会登临颠峰的皇子们,更是绞尽脑汁,博得恩宠。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剩下的哪个不是落得如吉克哈萨如今的下场。
所以这半年来,在突厥生活的千羽都是低调的生活着,就怕惹人非议。眼看着,自己剩下的时日不多了,还要担心此时床上已经昏迷了几天几夜的女子,她的气息若有若无,感觉七魂已经丢了三魄似的。
一旁的萧易轩更是没有了往日的英姿,胡渣横生在那张憔悴消瘦的脸旁上,他也几日没合过眼,过来的御医送走了一拨又一拨,每个人脸上都是无奈的神情,感叹神仙也回天泛术啊。
“皇兄,二皇子,你们这样不吃不喝都已经好几天了,这样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韵诗无奈的劝阻道。一大早就有人焦急跑来禀报,说自家皇兄守着心儿几天都滴水未沾了,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照顾心儿姑娘啊。”一旁也前来关心的语文录自从皇上应允了他跟公主的关系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气爽起来,一听到心儿姑娘的病情加重,他也急忙赶来王府看望。虽然他跟司徒心不是很对味,但是,自己今日能和公主喜结良缘,她功不可没。
萧易轩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们都不要打扰。
“王爷,司徒老先生回来了。”一名家丁欢喜的冲了进来禀告道。
司徒震天回来了?
太好了。
还没等大伙缓过神了,司徒震天就已经神闲气定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师傅,你终于回来了,你快救救心儿吧。”千羽扑通的就跪在了地上。
同样情形也发生在了萧易轩的身上,所有的尊严跟权势通通丢弃了。他跪在地上眼里闪过一丝的希望的火苗,“老前辈,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心儿吧,她已经睡了几天了还没见醒过来。”
司徒震天见状,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扶起了两人。就在接触千羽脉搏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羽,心儿的续命丹护体,还能拖延些时日想办法,而你呢,难道你不知道,你已时日不多了吗?”说完,就是一阵叹息。
“什么?老前辈,你说千羽时日不多是什么意思?”萧易轩不解的问道,他疑惑的看着千羽,然后抓过千羽的手腕,一探究竟。
看着,萧易轩同样难看的神情,千羽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你们不用为了惋惜,我的命早就在半年前就应该被勾魂使者勾去的。当初,我被宋子淼打断了七筋八脉,而后被雪艳一掌打落山崖五脏六腑均被震碎。当初是好心的突厥商人见我还有一口气息在,把我带回了突厥,但是当时所有的大夫都束手五策。我不想在连累别人,一个人也不知道走到密集的树林里,没多久又晕过去。后来被出来狩猎的突厥大汗,他看到我身上挂着我娘遗留给我的玉佩,才知道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我父汗他也竭尽全力想救我,可是来的御医每个都是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时候,父汗想起了一个突厥的能人异士,叫洛克依。洛克依为了重铸了七筋八脉,为了延续了半年的生命。我在突厥陪了我父汗将近半年的时间,临死前,我就想回来看看心儿,我父汗他也含泪点头同意了。”
一旁的韵诗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扑在宇文录的怀里说道:“原来,千羽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抢走心儿的,他一直在默默的爱着心儿。”
听到千羽的遭遇,萧易轩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他拍了拍千羽的肩膀,根本无法张口说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扑通”的一声,司徒震天跪在了千羽面前,痛苦的说道:“都怪我这个老头子,养了宋子淼那头恶狼,生了雪艳却没有好好的教导她,害了你,都是我老头子的罪过啊,罪过啊……”
千羽见状,急忙扶起了司徒震天,“师傅,这不关你的错,你不要自责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心儿。”
说道心儿,萧易轩的眼里也透出一样的光芒。
“可是你的身体……”
“师傅,我现在是多活一天是一天,让心儿又恢复活蹦乱跳的模样才是我最后的心愿。”千羽用坚毅的神情看着老者,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他能感觉到这几天身体的变化,多走几步,就会感觉到眩晕。
司徒震天又是低沉的一声叹息,他走了司徒心面前,为她号了下脉,“丫头受了很重的内伤,当今世上也只有两个人能救丫头了。”
“是谁。”两男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看着,眼前两个痴情的男子,司徒震天老怀安慰,他的女儿还算是有福之人,“一个是晏儿,晏儿的小的时候曾吞服过回神玉凝丸,那是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萧易轩想起了在崖底的宋子淼,他惊恐的说道:“前辈的意思是,把晏儿的血换给心儿。不行,绝对不可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知道,就算心儿醒过来,知道是晏儿用自己的命救了她,她宁愿自己没有醒来。
“师傅,另一个人是谁。”千羽询问道。
“对啊,晏儿的肯定行不通的,还是找另一个人想想办法。”说话的是韵诗。
司徒震天为难的看了一眼众人,“另一个人就是我的师傅空禅法师,数月前,他曾在雪山里居住过,可是师傅的行踪都是飘忽不定,也不知道现在云游到哪了。”
“本王马上派人去找。”萧易轩焦急的说道。
“续命丹只能保心儿七日。”司徒震天申请凝重的说道。
七日?
心儿能等得到吗?
“两个人,一个是晏儿,行不通。一个是空禅法师现在的行踪飘忽不定。这可怎么办?”急坏了的韵诗不停的来回搓着手心。
“我知道空禅法师在哪。”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