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碧辉煌的銮殿上,周围一股寒意逼人,文武百官表情严谨的低着头,不时用颤抖的手擦拭额上的汗滴。有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武将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着龙椅上的皇帝。只见,萧涵黑着一张俊脸,亮黑的瞳孔里散发出阵阵唳气。
“放肆,突厥三皇子等人,为何见到我朝天子不行朝拜之礼。”
说话的是当朝国师余缔,辅佐先皇打下了一片江山,是天朝的开国功臣,又尽心尽力的辅佐萧涵登上龙位,在民间有很高的威望,萧涵和萧易轩都尊称他为夫子。
“吉克哈萨携带家臣参见天朝皇帝。”吉克哈萨右手放到左胸口,头点了下,身后的家臣同样效仿,算是行礼了。
不冷不热的态度,让萧涵更是不悦,隐忍着怒火,用低哑的声音戏谑道:“突厥向来依附我天朝,每年都派人来朝拜,如今怎么派来了个不懂规矩的三皇子,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家臣。是想向我天朝示威吗?”
此话一出,殿上一片唏嘘和热议。
矛头都指向了站在大殿上带金色面具的男子,派出去的探子根本打探不出他的底细,更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易轩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朝萧涵看去,示意他不要轻易动怒。
“哈哈哈……”一阵狂笑之后,吉克哈萨微耸着肩膀愉悦的说道:“天朝皇帝为何如此不悦,本皇子哪里得罪之处,希望皇上多包涵,其实,我这个家臣羽墨,小的时候脸部大面积被灼伤,为了尊重皇上,所以特意让他打造了一个金面具把脸遮起来,并没有不敬之意。”
“既然没有不敬之意,朕也不怕触眉头,把面具拿下来吧,晃得朕眼晕。”言下之意就是,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吉克哈萨无动于衷的瞥了一下嘴,眼睛紧盯着羽墨,一言不发。
而羽墨好象刚刚的话题与他无关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看不出面具背后是什么表情。
“太嚣张了,根本没有把我天朝放在眼里。”一旁的武将单成号称天朝第一武将,早已按耐不住火气,伸出五爪,朝金色面具抓了过去。
只见,羽墨轻松的抓住了即将碰划过他眼前的手碗,然后用力一拧,狠狠的朝地上摔了过去。只听到单成发出一阵疼痛的惨叫声。而由此至终,他的眼神从来就没有落在单成身上,只是紧紧的盯着萧易轩。
萧易轩感觉到了扫射在他身上那股强烈的视线,他抬起眸,金色面具下的那双瞳孔似曾相识,到底在哪见过?
就在萧易轩张嘴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吉克哈萨的声音:“羽墨,你怎么能对天朝的友人下如此的狠手呢。在说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前来迎亲的。”
话说吉克哈萨的语气像是在责怪家臣不懂规矩,但是轻描淡写的态度让人不禁怀疑这个羽墨的身份。
“哦?迎亲?还给朕送了如此的大礼。”经过了萧易轩的暗示,萧涵稳住了胸中怒火,瞥了一眼地上的单成,若有所指的反问道。
“皇上误会了,我的家臣性情比较孤僻,不喜他人 触碰,尤其是他的脸,并没有不尊重皇上之意。还请皇上看在本皇子的薄面上不予计较。”吉克哈萨急忙解释道。
“那好吧,朕就给皇子一个面子,这件事就算了。”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萧涵也不好在说什么 。
“那韵诗公主的婚事?”
“至于韵诗的婚事……”
萧涵的话没说话,就被走向前来的宇文录打断,“皇上,臣有事启奏。”
“宇文将军请说。”萧涵冷冷的说道,眼里的唳气在次袭来,这个该死的宇文录,他什么时候逃出府的,居然还进宫上朝了。
“臣与韵诗公主两情相悦,还望皇上成全。”说话,宇文录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
躲在龙椅背后的司徒心,忍不住漏出半个小脑袋,激动小声说道:“这木头终于开窍了。”
说完,她立即后悔了,只见萧涵正不可思仪的看着她,那通红的眼睛似乎想杀人。一旁的太监看到司徒心,看了四周,似乎没有人发现司徒心的存在。他尴尬的把身体向龙椅处挪了过去,然后趁人不注意,用手把那颗冒出来的脑袋压后龙椅背后,然后试图用屁股遮住司徒心。
“那三皇子,你说怎么办才好呢?”萧涵把眼神落到了吉克哈萨身上,把问题抛给了他。
“哼,他一个穷酸莽夫怎么能跟本皇子相提并论。”
“宇文将军请起吧。”萧涵让宇文录先起来,然后一脸赞赏的说道:“三皇子难道不知道,当年就是宇文将军带领三十万大军平定了你们突厥的内乱吗?宇文将军可是我天朝战功显赫的大将军啊。”
“这,难道皇上想把和亲的事情取消,反悔不成?”吉克哈萨冷冷的说道,这可是关系到两过友好邦交的事情。
“韵诗公主才貌双全,多少皇孙贵族做梦都想娶到她,我宇文录当然也想娶得美娇娘,要不,我与三皇子来长比试,胜者迎娶公主,怎么样?”
比试?
和亲的事情来了个峰回路转,朝上的众大臣目不转睛,抱着看戏的心态。
感觉到吉克哈萨想拒绝比试,萧易轩清冷的说道:“难道三皇子自知不如宇文将军,想拒绝比武吗?”
“放屁,我怎么可能比不过那个莽夫。”
此话一出,萧涵赶紧接上地气,大声宣布道:“那好,七日之后,在御花园你二人来一场比武决斗,胜者迎娶公主。”
“皇上……”
“退潮。”
萧涵自径走下龙椅,完全不顾身后吉克哈萨的抗议。
白樱曾经说过,吉克哈萨有勇无谋,只要用激将法即可将其制服,看来宇文录此次的行为是女诸葛白樱支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