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为什么他家心儿还没来接他回家啊。
逍遥楼的偌大的后花园内,只有萧晏一个人在蹲在地上都斗蛐蛐。只见瓷器里的蛐蛐有着薄薄的翅膀,颜色紫褐而光润。它有两条肥壮的腿,所以很会跳跃。它有两枚很锐利的牙齿,和同类互斗的时候,便把它作利器。
可是,他一个小蛐蛐怎么跟那么多大蛐蛐斗啊。
环视着四周,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站着一个人影,他被人莫名其妙的掳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本应该是件好事,可是在他真的不喜欢那中被监视囚禁的感觉。
“小家伙,在想什么呢?”林君月站到了萧晏背后,他曾与萧晏在梅庄同住一个屋檐下一段时日,没想到,没过多久,楼主居然命人又把这小鬼带回来了,但是他终究猜不透楼主到底在想什么?
“小月月,你来拉。”萧晏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在跟他说话,因为这里没人敢和他说话,就算被他修理得很惨,还是咬紧牙关,不吭声。
“我们能不能商量下,你不要在喊我小月月了行吗?”到底是从司徒心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古怪奇特的想法层出不穷。
萧晏垂头丧气的抬起了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小月月,你就放了我吧,这里好闷,不好玩。”而且,他有点想小初儿了。他娘要是找不到他,肯定会焦急跳脚,一定又会说,抓到他肯定要把他剁成花肥。
无奈的把自己的悲壮万分的将来无限放大。
“我也想放你,可是这里归楼主统治。”林君月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不想这个小鬼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毕竟这个小鬼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不想她伤心难过。
思绪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是在茶棚里,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位出色稳重的男子,那男子沉默寡言,从头到尾只听过那个男子开口说过一句话,而且语气足为把人冻成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个说书先生口中所说的百花教主就是她。司徒心确实是一个美得惊艳的绝代佳人,而且她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奇特的香味。那种香味曾在大夫人素喜的身上出现过,他派人暗中调查跟着素喜,后来竟然发现她是易容进的梅阁,他把事情隐瞒了下来,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楼主。
“小月月,你带我去找楼主好吗?我让他放我回家,然后我会给他好多好多的金子。”萧晏晃动了几下林君月的大手,爹曾经说过,危急关头,不能坐以待……待……什么了?又忘了。
好多好多金子?他哪来啊?
“没想到,你这个小鬼还是个小财主啊。”林君月心情大好的摸了一下小鬼的脑袋。
“那是,怎么样,跟我斗蛐蛐?我赢了,你只要告诉我楼主在哪个厢房就好,我自己去找,保证不出卖你。”
“你说的话,我可以相信吗?”
“小月月,我爹是王爷,德高很重,我怎么会给他丢脸呢。”萧晏大拍胸脯保证道。
德高很重?
这小鬼,夫子上课都在斗蛐蛐吧。
“好吧,我跟你斗,你要输了,以后就乖乖的在这玩,不准乱跑,好吗?”反正,他就没想过这小鬼会赢。
“好,成交。你选蛐蛐吧。”萧晏开心的勾起了两个深深的酒窝。
林君月趴在地上,认真观察着两只在瓷器里乱跳的两只蛐蛐,一只骨瘦如材,一只强壮勇猛。
“我选这个。”指了指这只强壮的蛐蛐说道,小鬼,可别说我以大欺小了,都是战场上无父子,况且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确定?”萧晏认真的眯起了眼。
“等等,我在好好想想。”他看到萧晏眯起眼,就觉得有阴谋,这母子俩都喜欢想事情的时候眯眼睛,一般这个时候,就应该想想他们脑袋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果然,看那只强壮的蛐蛐走路姿势很不对劲,好像是有一脚不灵活了。
“他的脚怎么回事?”
“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萧晏眼皮一翻,他怎么老是问那么愚蠢的问题。
“那我选这个瘦的。”林君月果断放弃了残疾的强壮蛐蛐,令匿明主。
“不能反悔了啊。”
“好,开始吧。”林君月一咬牙,用力的点了点头,他绝对不能输给这个小鬼。
比赛开始了,只见,那只强壮的蛐蛐因为走路很不麻利,总是好几个被瘦蛐蛐绊倒,翻了个身。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只见,萧晏不急不慢的眯着盯着那只瘦蛐蛐。
“小鬼,不好意思了,占你便宜了。”果然,胜利的感觉是很舒服的,连呼吸都是那么的顺畅。
“你在认真看一下。”小手指了下瓷器。
只见,那只瘦蛐蛐摇晃了几下,就不动了,一直被那只断了腿的蛐蛐压在身下。
“这……这怎么回事?”
萧晏背过身去,小肩不停的在颤抖。
因为他刚好喂那只瘦蛐蛐喝了点小酒,刚好醉意上来了,就躺着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