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032
这天我在卫生间里听到外面洗手的两个腐败公司妹妹聊天。
“你猜我昨天跟朋友去酒吧碰到谁了？”
“咱们公司的？”
“嗯，最有人气的单身汉。”
“啊，是不是唐经理？”
“对就是他。带着个妖精似的女人，一头长至大腿的波浪卷发，真真是个美女。”
“不会吧？我听说唐经理九月份就要跟咨询中心的李默言结婚了。”
“你的消息太陈旧了。我看他俩八成早掰了。你没见那个女人，那身段，那媚眼，那气质，跟唐经理简直就是绝配。后来我去卫生间，她在消防通道打电话。哎呀那个声音好听的没话说。我听着特耳熟。”
“是吗？”
“没错。我从来没见过唐经理那样和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下亲热。天哪，看到我是目瞪口呆口干舌燥的。简直受不了。”
“他们俩都怎么亲热的你跟我说说……”
她们走后我在卫生间整整坐了一个小时。
回咨询室的时候严守义问我上班时间去哪儿那么久。
我说：拉屎。
回到座位上，我戴上耳机把声音调到最大，可仍然掩盖不住胸膛里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唐易可以啊。口口声声说默言我真的真的很爱你，结果才离开我几天就跟杜冥在一起了？你说他跟谁在一起不行非要回头找杜冥。
老杜赢了。她终于还是赢了。
我的心被一股‘我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给别人’的情绪完全控制。下班后着魔似的开车跟踪了唐易。
他看起来过的挺不错。气定神闲容光焕发，是不是每晚和杜冥脱光了在床上滚的特惬意啊。
唐易的车稳稳停在市电台门口。没一会儿老杜出来了，抚着她无与伦比的长发大老远对唐易笑。笑得春光明媚树暖花开。我看到他俩唇齿相依在车里吻的天昏地暗，就快要当众脱光了滚了。
我心里有千千万万只小虫子在爬，死死攥着手心任指甲把自己刺痛。
他们还算是有点廉耻之心，整了整衣衫开车走了。我再没有勇气跟踪他们，我怕跟着他们我还会把油门当刹车踩。
你说把他们这对狗男女撞死了不打紧，要是我的小命也赔进去了多不值啊。
我终于还是发动了汽车朝城市的某一处冲过去。手机不停地响，那应该是大眼儿打给我的。原本我们约好了晚上一起去他家吃饭。也算是我正式见他的父母。可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我要报复我要报复。
冲到温森的公寓我死命的按门铃。你一定要在你一定要在你一定要在……我头抵着门不停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他一身白衣白裤赤着脚惊讶的看着我。
“你……”
跟他废什么话呢。我冲进去用脚踹上门，撕扯他的衣服。
“李默言，你……”
我不让他说话不想听他说话，于是用唇堵住他的。
我飞快褪去全身衣服，缠着他滚到地板上。
真凉啊！这大夏天的，大理石地板愣是把我凉了个透。我清醒了。
这******是干什么呢？李默言你究竟想干什么？
温森还搂着我呢，唇在我的脸上流连。我连搡带踹的把他推开，他满脸不悦的看着我：“李默言你什么意思？”
我说对不起把你当成泄欲工具，可现在我又不想要了。
他沉着脸看我一件件穿上衣服，蓦然笑出声：“李默言也会害怕胆怯？”
我还没有搞清楚他这话的意思就被他横抱起来丢在卧室床上。我的花拳绣腿在他身上毫无作用。最后演变成我死死抱住他在他的引领下沉沦沉沦。
临走时温森递给我一把钥匙。
你猜我拿了吗？
是的，我拿了。然后夺路而逃。
回到家大眼儿竟然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等我。看到凌乱不堪的我他明显松了口气，我妈倒是大喊大叫说默默你去哪儿鬼混了现在才回来？电话都打爆了你不知道吗？回头跟你爸说把你的车没收，你这丫头学会开车以后越来越不着家。
我妈是不同意我和大眼儿在一起。可不论如何大眼儿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正经人。眼看着我一天比一天不像话，她的阵脚也开始乱了立场也不坚定了。开始深刻理解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这句话的伟大含义。
大眼儿走到我身边。
说实话我身上发情的味道自己都闻得到。
他为我捋顺一头的乱发，问我吃饭了吗。我的眼泪差点就冲出来了。
大眼儿笑着说没关系他已经跟家人说了我今天单位临时加班，改天再去。还说默言你去洗个澡喝杯牛奶早点睡，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他走后老妈用了然于心的眼神冷冷看我。她走到我身边冷不丁扯开我的衣领。我锁骨以下全部是温森啃咬过后的痕迹。她气的浑身发抖扬手就是一耳光抽在我脸上。
最近怎么了？爱我的人都要抽我耳光？
“你这是要作死呀！”老妈怒不可遏的走回房间，关门声震得我耳鸣。
我洗了澡换上睡衣坐在床上，那把银色钥匙静静躺在我的枕头上。我盯着它看了许久许久，决定把它穿在钥匙包上。
温森即使是一剂毒药，此时此刻我也非喝下去不可。不然我的心就会被嫉妒啃噬的连渣都不剩。
你说我想上床为什么不能找大眼儿呢？不知道。
现在，我终于有点了解唐易当时怎么会一时头脑发热上了杜冥的床。的确，有一类人你跟他上床是不会有一丁点心理负担的。
第二天我主动给大眼儿打了电话约他见面。
面对他我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于，我说：“昨晚……”
大眼儿打断我，“昨晚的事我都替你跟家人解释过了。默言你不用内疚，我跟你在一起从来就没想过管你束缚你。你是自由的。只是，我希望下次不管你要去做什么都能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担心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我倚在他身上听他所能给我的安稳的心跳声。闭上眼，诅咒自己将来一定是要下地狱的。
就这样，我开始了和温森的偷情生活。我像是忽然对床上的事开了窍上了瘾，他也爱上了和我在一起的感觉。我们的偷情生涯完美而和谐。我不是八卦体质，他更甚。我们之间只有亲密没有窥探。
我谎称自己报了个瑜伽班。每次欢爱后我都会把自己洗干净再回家或是去见大眼儿。
他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我妈更是喜欢上了大眼儿。总是希望他多到我家来看看电视吃吃饭什么的。
但老妈就是老妈，她对我的把戏了如指掌。有一次她甚至心灰意冷的对我说希望我能搬出去，她也算眼不见为净。可等我收拾好行李她又把我的衣服从箱子里翻出来丢的满屋子都是。说我敢搬出去就打断我的腿。
她越这样我越难受，越难受就越频繁的往温森的公寓跑。呆在那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从一开始的九点十点到后来的十二点凌晨一点，甚至好几晚我索性在温森那儿过夜。渐渐的，他的公寓里多了我的拖鞋我的毛巾我的牙刷我脱落的头发我的气息。
我妈现在越来越会说谎。
她变成维系我和大眼儿关系的最结实纽带。
我白天人模人样的晚上就是个女巫是个恶魔。我可以前脚让大眼儿送我回家，他一走后脚就迈在往温森公寓去的路上。
在公司偶尔碰到温森我依然装作不认识他，他也很有默契的不跟我打招呼。
哪天我要是听说唐易怎么怎么样了和什么女人在一起或是看到他了，晚上在床上我就会特别热情热情的温森都难以承受。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觉得自己快人格分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