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曹子风还是不说,封邪有些恼了,刚要发作,曹子风却说:“北里候抓我前来,应该不是要问这件事吧!”
封邪冷哼了一声:“简穆塍在哪儿?”
“这一点,我确实不知!”
“曹子风!给我一个让你活下去的理由,也给你一个大隐于市的机会!”
封邪靠向了椅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曹子风想了想道:“侯爷,若不是简穆塍这次被摄魂术反噬,想必你们攻进东隐应该不会这么顺利,对于这一点你该好好感谢易怀沙!”
“说下去!”
曹子风侧头看了看自己反绑的手,封邪眸光一沉示意人帮他松绑,站起身的曹子风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了,看着封邪道:“这事说起来就远了,也不知北里候有没有耐性!”
封邪哼了一声,示意他往下说,曹子风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从指尖滑过,紫苑殿的烛火“噼啪”一声爆出了火花,封邪让人给曹子风上了一杯茶,然后问道:“这么说,易怀沙是来跟简穆塍要左世都的魂魄的!既然她知道这是简穆塍的一个计策,那为何还要来?”
“因为没有时间了!”
曹子风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易怀沙最大的心愿就是蛟人返乡,而简穆塍在南阳最大的心头之患便是易怀沙,所以他把定海皮鼓送给易怀沙想让她自行消失,但没想到她还惦记着左世都的魂魄!”
“那把魂魄给她不就好了?”
“北里候不知内情,当年摄魂时,并没有将左世都的整个魂魄摄回来,只有一魂而已,这一魂是散魂,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易怀沙就算拿回那一魂,也会发现有问题,所以这些年简穆塍一直设法在找左世都的两魂七魄,但都找不到,所以才迟迟没有将这一魂还给易怀沙!”
“既然没有摄到,为何要骗她?”
“这也是为了牵制她,人总有弱点,易怀沙这个人的弱点便是重承诺和重情。其实要不是范梁拦着,易怀沙早就死了,范梁大概是唯一不想让易怀沙守诺言的人!”
“所以简穆塍索性借这次机会杀掉易怀沙,在找借口灭范梁?”
“简穆塍确实是有这个意思!”
“那结果呢?”
“结果?本来就只有一魂,也不知易怀沙从哪里学来的秘术,用左念儿的血破了解魂阵,要知道被摄走的魂魄都是没有意识的,这样才能操控,可是这样的魂魄最忌讳亲人的鲜血,一旦有血亲的鲜血,魂魄便会恢复意识反噬摄魂者!”
“所以易怀沙带着左念儿一起来!”
“对,不过易怀沙中了简穆塍的剑,那剑上有毒,不是那么容易解得!”
“易怀沙死了吗?”
“死?早晚要死的吧,不过当时有人救了她,也不知道是谁。”
听完曹子风的叙述,封邪心里渐渐有了另一层打算。
简穆塍——易怀沙——范梁——左念儿。
这一切就像一个环环相扣的局,在他心中慢慢呈现。
易怀沙死了吗?也许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