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左大人就是好。他范梁算什么,摘了桃子还不让人说!不过,孔伯,你放心好了,最近范大人很少过来。我们可以轻松一下。”
“唉,”孔伯叹了口气,“就算范大人再如何难以捉摸也比现在的这个要好啊!”说着向大帐方向一努嘴,摇了摇头。诺郎撇撇嘴,没有说话。
大帐里,阳光倾斜着照进来,却在帅案前留了一个阴影。一个壮硕的男人正双臂环胸,等着帅案后面人的答复。
易怀沙道:“若是答应,何时给我把定海鼓给我?”
“怀沙,你是说笑话么?现在你已经找到定海罗盘,定海珠的位置就在你的手中。我若是再把定海鼓给你,你还能跟我走么?”
“你要怎样?”
“嫁给我。如果你够幸运,就死在我后面,然后你就有机会了!”
阴影里寒光闪了一下,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抹去长剑上的一丝灰尘,“不怕我杀了你?”
“哈哈哈!”狼奴仰天大笑,帐门口的灰尘簌簌而落:“怕还娶你么?!有本事你就尽情的杀,本王拭目以待!”
“好!”怀沙道,“我也不给你绕弯子。我们打个赌,三天后,葭南山清水潭见。你若能打败我,我随你走;跟你过一辈子。你若是被我打败了,留下定海鼓。”
“呵呵,那我不是很亏!你杀了我就能拿到鼓,我杀了你却没有任何好处!”
怀沙高高举起宝剑,淡淡的说:“娶老婆那么容易么?”
诺郎和孔伯面面相觑,站在大帐后面不敢说话。直到怀沙传膳的声音传来,两人才诺诺的应了。
下午怀沙去校场练兵。诺郎打着扇子和孔伯站在树荫下乘凉。虽然已经是秋天了,秋老虎的余威兀自还在。细细的汗珠从诺郎白净的额头上挤出来,沿着修建整齐的鬓线滑入丝织的手帕上,“这鬼天气,前两天还冷的冻死人,现在就要热死人了。”
孔伯笑呵呵的坐在地上,看着远处怀沙策马奔驰的身影,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诺郎,我说你是不是应该也去练练?瞧你这身子骨,风一吹就倒了,哈!”孔伯突然大笑,原来诺郎被柳枝拂了一下脸,眯眼后退的时候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跤,当真像是被风吹倒一般。
诺郎扶着柳树,平稳了一下呼吸,才说:“练有什么用!左大人可比范大人强壮多了,结果呢?我看这年月,有多大的本事不重要,关键是靠什么人。我啊,只要把小姐伺候好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是吗?”孔伯笑眯了眼,“若是……若是小姐有一天不在了呢?”
诺郎好像听见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睁大原本就很美丽的杏眼,长长的睫毛高高的翻起来,说道:“孔伯,您说笑呢吧?小姐?怎么可能!除了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人能伤害小姐呢?您可别说什么殉情之类的,咱们小姐可不是那种庸脂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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