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垚吓得脸色苍白,抬头看着门外灯红酒绿的婉娴楼,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小丫头,昨天跟她说得全忘了,但简垚又不忍心抛下她不管。
“大娘,那紫烟姑娘的香闺是哪一个?”
大娘伸手一指道:“就那个挂着紫色纱帐的就是,旁边的是琴舍,别走错了!”
“哎!”
简垚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粗布男装,拿起大娘刚炒好的菜,用托盘装了急急地向着楼内奔去。
“砰“猛地推门声让紫烟瑟缩了一下,柔软的身子向着即墨靠去,即墨没有伸手去接,就让她的脸颊落在自己坚硬的肩头。
“即墨,我出去劝劝!”
“不用!”即墨依旧冷漠,拿起桌案上的酒杯小口的啜着,“他是借酒装疯,存心的!”
听着即墨的冷哼,黑将的眉头纠结在一处,紧张地看向门口,隔壁房间的动静甚大,听着被人碰翻了桌椅,时不时地夹杂着两声吼声:“紫烟呢?******,出来!”
“啊……”一声女子尖锐的叫声响起,即墨和黑将都疑惑地看向紫烟,见她俏脸一白,胆怯地说道:“坏了,那丫头还在我房间!”
“谁?”即墨出声,紫烟颤声说:“邻街包子铺的小丫头,绣活不错,常来接些生计,今日在我这儿玩累了,我让她在我床上小憩……”
话没说完,隔壁又是一声高呼,伴随着衣衫破裂的声响,有女子呜呜地哀泣。
“墨爷……救救她……”紫烟泫然欲泣,楚楚地看向即墨,即墨坐着不动,但眼神里有一丝动摇。
“即墨,别管闲事,那是燕王!”
黑将警告地撇了他一眼,拿起桌案上的酒杯闷闷喝了一口,隔壁的声响越来越大,女子地哀求声不绝于耳,而屋内的两个男人皆攥着拳头不敢有所动作,这燕王乃是那加的堂兄,一直以天都的第二继承人自居,不仅如此那加的遇刺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大爷,您要的菜来了!”
忽然一声清脆的嗓音插了进来,紫烟感到即墨的身子猛烈一抖,跟着诧异地抬起了头。
“滚,谁让你进来的?”
“爷,您先用餐吧,姑娘也没吃呢,别饿坏了身子!”
“滚,听不懂人话啊!”
这一回黑将也听清了,他有些不置信地看向即墨,而此刻他已经站起了身,沉着脸欲冲向屋外。
“姐姐救我!”
女子的呼救声传来,男子呼喝一声打翻了饭菜,揪住简垚的衣襟就要打,忽听身后的人唤“姐姐”才放下手来,定睛看了看简垚,嘿嘿一笑道:“也好,姐妹俩都留下陪本王乐乐……”
话音刚落,简垚只觉眼前黑影一闪,那燕王白目一翻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简垚这才看见他身后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蓝衣蓝束,俊美地如同神话中的天神,只是那眼神太过阴霾,冷澈如冰。
“即墨……”
简垚下意识去掩自己的口,却止不住落泪地冲动,本以为眼前的人会像当初那样给自己腼腆的一笑,不曾想却是透骨寒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