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上升的温度在体内兹长,她的身体竟是这样的勾人心魄,一分分的舔吻噬啜,感觉着她在自己的身下一点点的盛开。身体是花,它热烫着,但她的爱呢?她爱他吗?还是这样放纵的时刻仍是对他的试探?她花蕊般的心是否依然是冷漠的?
“丫头,后不后悔?”
他一遍遍地在她耳边确认,那颗似血的守宫砂让他迷乱,让他畏惧。
“不后悔……封邪,我不后悔……”
眼泪开始流出,封邪温暖的身体,覆盖着她,她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寂寞的声响,像一个渴望已久的孩子。
灼热的感受渐次侵入体内,简垚痛得泪水满盈,她失神地喘着气,全身的肌肤似乎都热得发烫。她环抱封邪的背,将头埋在他的颈边,狠狠地吮着他的皮肤,藉以排解越来越不堪忍受的痛楚,眼泪滴落在他的肩头,当封邪完全进入了她的身体,当欲*望彻底贯入的那一刻,简垚全身震动,喉间彷佛要炸了开来,只是叫不出来。下身为火热的坚硬所充斥,简垚珠泪轻弹,娇喘吁吁之中,带着声声呜咽。
封邪听出她声带哭音,忙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丫头……对不起……对不起……”
“封邪,喜欢吗?”简垚苦闷地呻*吟几声,哽咽道。
“什么?”封邪不解地问道。
“我的身体,喜欢吗?”
“喜欢……喜欢极了……”
“如果喜欢,就让我知道,不要停……”
封邪心头怦地一跳,侧头不敢看简垚幽怨清远的眼神,心头那一丝丝愧疚与疼惜越来越浓烈,最后只得化作欲火宣泄出来。
简垚知道,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远远不及对情感的盘算与渴望来得强烈,这一个强壮的男人,熟捻的原始本能加上爱,发挥出他一次又一次的高峰,听他在耳边一次次叫着自己,他说:“丫头……丫头……”像是对自己的爱里面还夹杂着同等的恐惧,又或者,只是冲撞中攻城掠地般快感。女人的身体是跟着心走的,如果反过来的话,男人的心是不是跟着身体走的?简垚因太过猛烈的冲撞就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难以禁止的张开了一直咬住的唇,奇怪的感觉直透过心脏,那是欢欣,遗憾,难过,快乐,恐惧,她叫出声来,那一刻她希望能留住封邪的心,不论是用身体还是别的什么,她希望他能爱她,只爱她……
封邪的力道由迅猛转为凝重,不再是狂风骤雨,但是每一击都深入简垚娇躯,直抵深处,简垚承受着他做最后的冲刺,直至伴着一声嘶吼,沸腾的热流决堤而出,汹涌贯入娇嫩的肉体。
“丫头……你说的……不后悔……那我……再也不放开了……”
乌黑冰凉的头发,覆盖在他的胸膛,像是不知名飞鸟拗折的丰盛羽翼,和她灼热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简垚看到有只手掌缓缓的抚摩着自己,那高耸的蝴蝶骨轻轻抖动,美丽身体,是谁的?原来是自己……
暗夜里,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一次一次地流,所有的欢娱过去都是无边的空洞,身体上,一分分红潮退却,他们赤*裸着紧紧拥抱在一起,却都没有勇气看彼此的眼睛……
屋外依旧是雨夜,简垚羞涩于身后的热度,静静地倾听来自心底的呼吸。封邪的胸膛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脊背上,可以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以及耳边灼热的气息。闭上眼,记忆便如骤然飘来的雨滴,一路牵引着思绪,进入一个澄澈清明的境界。那些属于两人间,深藏于心底的快乐回忆,仿佛这连绵的秋雨,盛开成一脉脉一波波美丽神奇的涟漪,凝成了平平仄仄的诗句……
“答答答……”
屋外响起清晰的敲门声,简垚一下子清醒过来,小声问了句:“谁?”
“是我!”
门外响起楚毓刻意压低的嗓音,简垚皱了皱眉继续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自从静安王出征以后,楚毓便搬回原来自己的寝殿,一来男女共处本就不合时宜,二来他自己的那些“宠妃”也实在孤寂太久了。
“刚接到前方的战报,南阳墨骑将舅舅的兽队逼退三百里,现已至赤山边界!”
“真的?”
简垚兴奋地直起身,手臂绕过封邪身侧去取自己的衣物,不料黑暗中一只大手将她抓住,封邪的猿臂绕过简垚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地扣在自己怀里。
“呃……我能进来说话吗?”
门外的风雨似乎又大了些,楚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迫。
简垚抽动了一下身子,见封邪没有放开的意思,只得恨恨地瞪着他。
“让他走!”
封邪拉下简垚的身子,翻了个身,半压下她的娇躯,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着,声音慵懒而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与不悦,简垚耳畔一热,封邪说话时舌尖不经意地舔过那圆润的耳垂,惹来她不住的轻颤。
“我……睡下了,不方便,明天再说!”
身旁的家伙开始恶意挑逗自己,简垚羞红了面颊,生怕门外的楚毓听出来什么。
“可是……我认为此刻是除掉舅舅最好的时机,如若错过了……”
封邪停在简垚胸部的唇明显一顿,微微撤离身躯,附上简垚的耳际,小声说道:
“问他有何打算?”
“那你……有何打算?”
“我是想,既然薛坤那里一直无法归顺于我,而北里二世子又寻不到踪迹,不如……借用你穆塍哥哥-东隐的兵权!”
简垚心中一紧,蹙眉看向封邪,月光下,他正扬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是说,要我让穆塍哥哥动用赤山边界的驻军帮你歼灭静安王?”
“对!如今舅舅军队驻扎的地方里东隐驻军所在不足二百里,如若东隐出兵,与南阳前后夹击,必可歼灭!”
简垚的眉头蹙地更深,楚毓所说的有道理,但其中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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