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命中注定,若不是因为我和马思瑶长的相似,邓清风的妈妈也不会误认为我是她儿子的女朋友,也不会出现后来的那么多事,那么多次的身处险境。若不是因为结识了五子棋,他的师父林老道,这个驱魔人中的人物也不会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张曦月也不会认为我们是她的死对头。若不是因为张曦月的蛇蝎狠毒,碰巧把我抓走,也不会知道我其实是个早就应该去了的人。
一切的一切好似偶然,却又像冥冥中安排好的一样,按着序幕一场场的不断上演着,我以为我是个不幸运的事外之人,不曾想我与这一切都相连。
自从知道自己是个不死人的身份,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感伤。我的家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高兴呢!如果我早就夭折,父母可能会有第二个孩子,或许我的弟弟或妹妹,可以陪伴在他们身边更久一些。而我的寿命有限,最长不过几十年,活不到中年就要离开了,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爸妈白发送黑发是什么样的心情。而我该怎么办呢,好像早就告诉你一个生命的期限,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你就会慢慢的等待着,带着恐惧和害怕。虽然还有好些年的光景,但这件事一直在我的心上,久久不能释怀。
眼看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和蓝城商量着回学校的事。最近几天老是不见蓝城的影子,不知道她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这天,蓝城又戴着新买的帽子出门,我挡在她前面,“说,又干什么去?”
“快让开,一会来不及了,好妹子。”说着还央求着摇了摇我的手臂,很少见蓝城这个样子。
“不行,最近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蓝城不再和我理论,一把拉起我出了门。“唉,干吗去啊?”我喊道。
“带你一起去,你就知道了!嘘。”蓝城还做着不要说话的手势。
这样快步走了一会,我才发现前面的一个影子不正是小驴爷爷,“那不是···”
蓝城快速的捂住我的嘴,叫我别出声,我这才明白她是在偷偷的跟踪小驴爷爷。隔了大概几十米的距离,一个转弯就不见爷爷的踪影。
“真是奇怪,每次到这个地方爷爷就不见了。”蓝城失望的说道。
“原来你这么无聊,跟踪爷爷做什么。”我说。
“这都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爷爷把那个女魔头怎么样了?”蓝城说道。
“你是怕爷爷把她杀了!我都和爷爷说过了,不会的。”我笑着说。
“什么?你说小驴爷爷不会杀了那个女魔头,这才是我最担心的。”蓝城一脸惊讶的望着我。
“难道你想让她死!”我非常不解蓝城的想法。
“当然,这种人不赶快除掉,后患无穷啊!”蓝城说。
“可是,她和你一样都是孤儿啊!”我说道。
“孤儿怎么了,那也分好坏啊!照你的逻辑,杀人犯还都是人呢!”蓝城说。
我不再做声了,因为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蓝城,也找不到任何借口为那个女魔头开脱。
“傻妹子,你总是想法这么简单,还是个小孩,总是没长大。“蓝城温柔的说道。
然后拉起我又在附近转了转,妄图找到小驴爷爷把张曦月关在了哪里。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响彻半空,震耳欲聋。蓝城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天破的声音,若不是遇到什么危险,小驴爷爷不会弄出这个声音的。可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这个声音犹如晴天闷雷,不会当回事的。
蓝城着急的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跑,我紧紧的跟在后面。很快从一个废弃的地下室里传出一阵打斗的声音。蓝城担心的嘴上不停的念叨着爷爷,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很陡。等我跟着进来以后,就看到小驴爷爷和林道长还有小良太,已经和张曦月打了起来。
地下室空间不大,灯光很暗,空间不是很大,一堆杂物堆在墙角,地上有几段很粗的绳子。来不及多看,蓝城冲过去就加入到战斗中,四个对打一个,却也明显的看出张曦月占尽强势。我除了躲远点,就剩下干着急了,刚想转身爬回地上,头就一阵眩晕,身上好似有千针刺身,痛的我从阶梯上掉了下去。良太冲了过来,嘴里念着:“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令。”一张符咒贴在我的胸前,顿时刺痛的感觉消失了。
只见良太手持拂尘,不断在空中挥舞着,其他三人则在一旁专门对付张曦月这个女魔头。这时我才发现,张曦月的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是绿色的,就像晚上看动物的眼睛一样,绿光四射,不寒而栗。张牙舞爪的朝着小驴爷爷扑了过来,林道长和蓝城,一面一个抓住张曦月的胳膊,可张曦月力大无比,一甩就把蓝城摔在了地上,林道长也后退了好几步。
“你再不悔改,小心万劫不复!”小驴爷爷喊道。
“嘻嘻,嘻嘻···”张曦月发出的笑声很是恐怖,似在挑衅一般。我这才看到墙边堆放的木箱子,不正是上次袭击我们的那个吗,难道是血肉傀儡,可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只见小驴爷爷一个侧身躲过张曦月的一掌,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而她就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又不断的朝小驴爷爷追去。脸部扭曲的样子,凶狠恐怖。只见三个人都抵不过张曦月的攻击,基本平手的局面持续了好长时间。
林道长和蓝城不仅要对付张曦月,还时不时的朝四周挥舞着,估计是有许多傀儡在他们身边。
这样蓝城的体力已经透支,眼看着张曦月就要占到上风,小驴爷爷故意引在她面前,张曦月就直奔小驴爷爷冲了过去,林道长趁机用绳子套住张曦月的脖子,蓝城也配合着从底下抱住她的腿,小驴爷爷则将她的两只胳膊生生的拧了一圈,只听见咔嚓的两声,她的两只胳膊已经断了,却还直直的伸着。而地上的蓝城快要控制不住了,说时迟那时快,小驴爷爷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咒,咬破舌尖,一口真涎血喷上,随即贴在了张曦月的脑门。
小驴爷爷开始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听见张曦月撕心裂肺的吼叫,犹如一头猛狮,不断嘶吼,一脚把蓝城踢开,张曦月重重的摔在了后面的墙上,眼睛的绿光消失不见,她猛地一口血喷在了地上,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快走吧,这里不能久留!”小驴爷爷冲我们喊道。
我们几个赶紧从陡峭的楼梯往外面爬去,“爷爷,她怎么办?”蓝城问道。
“你们先走吧!我来处理。”小驴爷爷说道。
“要不我来吧!毕竟你们老少团向来与他们没有瓜葛。”林老道说道。
“没关系,那就从我这开个先例吧!”小驴爷爷说道。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小驴爷爷对张曦月说道。
“咳,咳,成者王败者扣,无话可说。”张曦月断断续续的说。
“你就为你所做的一点愧疚都没有吗?还有你看到了吧,你的师父不仅不来救你,还给你送来了箱子,要你誓死不归。难道你就甘心!”小驴爷爷说道。
“我不甘心,本想将你们一网打尽,只怪我学艺不精,你们以多欺少,还算胜了吗?”张曦月虚弱的说道。
“只怪你作恶多端,心狠手辣,自作自受。天尊曾曰:幽冥之间,先亡后丧,一境罪人,在于阳道时,死生不避,劳力用心,自迷自执,自顽自愚,自枷自杻,自罗自网,自缠自缴,自系自缚,自残自害,自损自坏,自意自行,积孽甚多,数不可穷。死当诸狱,罪刑苦痛,此非地狱所招,皆是众生自作自受。”小驴爷爷说道。
张曦月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道:“自作自受,呵呵。”
我们好不容易爬了出来,看着蓝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是心疼。在我们刚死里逃生,狼狈的往回走的时候。蓝城自言自语道“爷爷会把他怎么样呢?”
“快看!”良太停了下来,叫我们回头看。
转身的一刹那,身后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