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紫鸢和霍婵娟都没防着霍统突然来了,竟是都被霍统给吓了个激灵。
跟在霍统身后的霍栋材也是吓的像个鹌鹑一般缩在后边发抖。
进屋看见两个女儿,霍统原先对这两个女儿的怜爱也荡然无存。
平日在人前的时候,都装着一副善解人意温婉可人的模样,谁知道背后却是这么尖酸刻薄,口无遮拦的!
亏得秦姨娘不久前才帮阮氏和她生的几个孩子说话,甚至还劝自己多看看阮氏,对霍婵娟和已经废了的霍栋材好一些。
结果呢,却被阮氏生的女儿这样诋毁!
尤其是目光落到霍紫鸢身上时,霍统的脸色就变的更是难看。
“你又来我大将军府做什么?那日最后一次帮你时我便已经说了,从此以后咱们父女情断,往后你也莫在回来,你还记得吧?”
这个败坏门楣的女儿,要是真死了还落得干净了,但景王偏偏要护着他,霍统就算是有心清理门户,却也没有机会。
霍紫鸢本来被霍统吓了一跳,现在又见他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内心更是酸涩。
前世直到自己重生前,霍统一直都是对自己十分娇宠的,谁知道这辈子因为霍青鸾的改变,这一切都变了。
她委屈的看着霍统,说话带了哭腔:“父亲,难道女儿想落到今时今日这般地步吗?要不是霍青鸾那样狠毒,女儿还是冰清玉洁的呀……”
她以为霍统不知道她跟景王苟且的那些丑事,这才敢这般张口就来。
谁知霍统只是冷哼一声,也并不想接霍紫鸢的话,总之他对阮氏生的几个孩子都失望透顶,将瑟缩在身后的霍栋梁提溜了出来,霍统不耐烦道:“栋梁想他母亲了,今日就让他留在这里陪阮氏吧,我只说一句,你们若是还想在大将军府兴风作浪,那是做梦,还有,你……”
霍统伸手一指霍紫鸢,目光冷冽,“你立刻离开我大将军府,从此以后也再不要踏入大将军府半步!”
厉声说完,霍统头也不回的走了。
姐弟三人互看一看,心里都又酸又涩,霍紫鸢抱着吓得不知所措的霍栋梁,两人哭的伤心极了。
两日后,君宇轩带着丰厚的聘礼到了相府。
萧相迎了君宇轩入府,面上神色却很紧绷。
这个朝堂上不假辞色的老臣,此刻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君宇轩入座后,淡淡的看了萧相一眼,而后开口道:“萧相,本王钦慕萧小姐已久,前几日又在母后宫中不小心瞧见了萧小姐的芳容,更是一见倾心,今日特地上门求娶,还请萧相成全。”
萧相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摩挲着青瓷的茶杯边缘,他唇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开口说话。
沉吟片刻,萧相才抬起眼皮重重看了君宇轩一眼。
“景王殿下,想必老臣在朝中从不站队你是知道的,这一辈子,老臣只想做个纯臣,也从没想过让女儿嫁到皇家,但景王殿下好手段啊……”
一想起萧兰馨一副情根深种非君不嫁的架势,萧相便是一阵头疼,萧兰馨是他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都是娇惯着养的,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萧兰馨的请求。
也许在女子眼里,君宇轩外貌俊朗,身份又尊贵,正是做夫君的不二人选,但是对于一个叱咤朝堂几十年的老臣来说,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但萧兰馨铁了心要嫁给他,他一个老父亲,又有什么法子呢?
便是再不想站队,再不想参与党派之争,只怕也要卷入其中了。
君宇轩笑了笑:“萧相多虑了,本王同萧小姐不过是两情相悦,况且上天注定我景王府正妃的位置是属于萧小姐的,咱们就还是不要违背天意了。”
叹了口气,萧相也没什么可说的:“既然如此,聘礼老臣收下了,至于成亲的日子,改日老臣再同贵妃娘娘商议便是。”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过关,君宇轩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起身拱手,大步往外走。
走到快到大门口时,却见萧兰馨从一旁跑出来,将他悄悄的拖到了后院。
左右看了看没人,萧兰馨才微微红了红脸道:“景王殿下,您今日是来下聘的吗?”
她明明已经听丫头说了,君宇轩是带着好些礼物来下聘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听他说。
君宇轩一脸好笑的看着可爱极了的萧兰馨点点头:“是啊,不是你说让我两日后来下聘求娶么?我现在心里眼里都是你,自然是要听你的话,乖乖来求亲啊。”
君宇轩阅女无数,这种哄人的话自然是信手拈来,萧兰馨情窦初开,哪里见过这么会哄人的男子,听他说完,一颗芳心已是酥了。
但又觉得有些害羞,她伸出拳头轻轻的瞧在君宇轩的胸口上嗔道:“你尽会说好听的哄我。”
君宇轩捉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唇边带着一抹能够腻死人的浅笑:“我是不是哄你,将来你嫁给我之后,不就知道了么。”
说着,他便要将自己的唇印到萧兰馨的手背上。
萧兰馨本来就是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的,见他想要亲吻自己的手,立刻像被烫着一样缩回自己手,一双眸子受惊的盯着君宇轩。
她长大这么大,可从没有跟男子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看着萧兰馨单纯小鹿一般的神情,君宇轩觉得心里更多了几分愉悦。
见惯了主动爬床勾-引自己的女人,偶尔看见这样清纯的小白菜,他竟觉得反而有了几分独特的趣味。
好笑的看着萧兰馨,君宇轩用略微低沉的声音魅惑道:“你便躲吧小东西,到了成婚那日,我看你怎么躲。”
说完,他又深深的看了萧兰馨一眼。
萧兰馨何时见过这样勾人心魄的眼神,她咬了咬唇,飞快的跑到花丛深处,消失了。
站在原地看着萧兰馨的身影消失,君宇轩唇边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傻丫头,落入自己手中,还不是由着自己捏扁搓圆了。
再说她那个爹,虽城府极深,但可惜是个女儿奴。
看来母妃的眼光还是极好的,君宇轩低头从手边摘了一朵开的正艳的花,大步往前院大门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