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仁和吕伯清就此分别后吕伯仁也终于开始发奋读书了,虽然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感觉,但是吕伯仁写八股的水平提高了这倒是不可置否的。终于,吕伯仁在第二次的考试中成功的考进了前几,因此,吕伯仁终于可以————参加下一场考试了。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毕竟不是第一场考试,第二次的话就是考得再好也要再考一场才能成为童生。
“啊,天天考,天天考,一天七八张八股,老天爷,你干脆烤死我得了”吕伯仁发出了咸鱼一般的哀嚎“行了,不要再这样了,如果真的不想考的话就回老家呗”跟吕伯仁同一桌吃饭的人说道。这个人叫蔡博通是个寒门子弟,真真正正的寒门,哦,不好意思,口误了,他们家没有门。凑巧遇见了吕伯仁,俩人就合租了一间柴房,就这样还把他手里为数不多的仨瓜俩枣全花出去了,这几天的饭还是吕伯仁请的。
至于吕伯仁为什么帮他?说实话这姓蔡的还真不是什么“可以在史书上留下浓浓一笔的大人物”他本人也没什么厉害的,因为出生寒门,请不起好的塾师,他的学问还不如吕伯仁,估计吕伯仁也是看他挺可怜的才帮帮他。这个时候的人都挺淳朴的,尤其还都是读书人,能帮就尽量帮呗,就当是结个善缘。
“话说回来,你们家都这么穷为啥还让你读书呢”吕伯仁把这两天的疑惑问了出来,蔡博通一边回答一边对付他面前的素面“我阿爷说了,别看养一个读书人挺费钱的,学好了去考功名、去学社教书、帮别人写字……哪个不挣钱?况且能读书会写字的人就算什么都不是也高人一等”听着蔡博通的话吕伯仁的下巴都快掉出来了,心想“得,谁再敢把古人说的跟傻子似的我老吕一定跟他拼命”
酒足饭饱后,吕伯仁和蔡博通准备收拾收拾东西,两个人现在也算是半个童生了,虽然县尊大人还没把学生碟和文凭状发下来,但是科举结束之后这两样东西差不多就该发下来了。
就在两人准备走的时候吕伯仁看见了一个熟人,而熟人也看见了他“张士诚”/“吕伯仁”!两人当场惊呼连连,毕竟当年在咸享书院的时候可是有着一段渊源呀。
作者:至于吗?
吕伯仁:半桶稀饭也是很贵的!
吕伯仁招呼着蔡博通先走,吕伯仁告诉他自己一会就追上去。两人先在坐在客栈的大堂里坐下,吕伯仁叫店小二烧了一壶热水(茶水要花钱)两个人开始闲聊了起来“吕伯仁,毕业之后很久不见了,想不到你来科举了,吕伯清呢”张士诚先问到,吕伯仁马上答了出来“去济南府了,我一会也要去”从刚才的话中,张士诚立马就听明白了,:这时候去济南府干什么?去参加府试呗,什么人能参加府试?来参加科举的呗。而且从“一会也要去”这句话里张士诚也听出来了。
从刚才的话里张士诚大概可以分析出:吕氏兄弟俩已经考上童生了,吕伯清考得好,第一次就考上了,因为一点什么事先去了济南府,吕伯仁第一次没考上,但是几场下来后也考上了。想到这里张士诚赶忙向吕伯仁道贺“恭喜恭喜”
吕伯仁反答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你张秀才,哦不,张廪生才值得恭喜吧”这回轮到张士诚稍稍吃了一惊“吕兄是怎么知道我在去年的府试中考了案首呢”吕伯仁心想“案首!这家伙果然是个逻辑怪”虽然心里惊讶,但吕伯仁还是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虽然你身上没穿生员才能穿的生员服,但是你发冠上有很明显的阴影,说明你那里之前带着什么,仔细看的话不就是簪花吗?说到这里不就明白了吗,你参加了簪花宴,而且还被学官簪花了,只有案首或前几名才有资格戴。案首和前几名,哪个不是廪生”
张士诚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吕伯仁碎碎念道“不敢当,不敢当,不敢还当”张士诚一口热水全都喷了出去,这才发现,时隔多年吕伯仁的嘴还是那么臭。
闲聊一阵后,吕伯仁和张士诚相约要参加后年的乡式(考举人的)吕伯仁其实心里也不轻松“这老虾米居然这么厉害”吕伯仁其实对乡试一点都乡试什么的一点都没有信心,因为他感觉自己连府试都过不去。
几天后,济南府。吕伯仁和蔡博通去了咸享书院去看望老夫子,到了咸享书院那从来不关上的大门口后吕伯仁向吕伯清介绍了蔡博通,吕伯清和蔡博通的性子倒也是合得来,两人很快就打成一片。吕伯仁和吕伯清拎起了自己手中的猪肉干、红豆、酒水之类的给老夫子的礼物。蔡博通则被打发到书院的藏书阁去为了三天后的府试去复习。
推开了老夫子屋里的木门,只听“嘎吱”一声,吕伯仁和吕伯清两人来到了老夫子这里。只见老夫子正在读一本前朝所修的宋史,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声“谁呀”吕伯清刚开口说“夫子……”还没等说完老夫子就回应道“伯清,是你吗?伯仁回来没有”就凭这样一番话吕氏兄弟俩也是心中一暖。
都快有一年没见面了,老夫子还能记住他们俩说明老夫子并不是把他们当成“移动的束脩”两个人和老夫子聊了好一会,老夫子也把自己当年考秀才的经验告诉了吕伯仁和吕伯清兄弟两人,见天黑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咸享书院。
晚上兄弟俩吃完晚饭后开始在房间里复习,为了节省租金所以一间房是由三个人一起AA制的。欸?三个人?
咸享书院的藏书阁里,蔡博通心里想到“他们俩怎么还在跟夫子聊呀?哎!好饿呀”
三天后,经过吕伯仁和吕伯清的一系列经济补偿和精神补偿后蔡博通总算是消气了,其实蔡博通也不是像吕伯仁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他这个人是很好说话的。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往考场走去。吕伯仁人生旅程的第一步—-府试已经来到了吕伯仁的面前,吕伯仁也终于要开始他的士子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