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元旦晚会也是喻也传媒大学建校四十周年。所以整个晚会的细节都十分重视,每个参与者都将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情去做,说实话每一个来到喻也的学子都热爱着这个学校的一切。
最焦头烂额的要属文艺部了,虽然他们所在的是分校区只有表演和新闻两个专业,但是好歹大一大二加起来有500左右的人要观看这场晚会,校方的领导老师也会来看。
文艺部作为策划方不光要规范晚会流程还要审核节目自己还要出节目还要主持,程知为恨不得把自己有三头六臂,虽然有贺姝与和顾畅安的帮助但事情还是多的让自己快疯掉。
这不是?他刚敲定好节目单,顾畅安就给他打电话说关于班级的节目出现问题,叫他过去看。程知为挂掉电话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开启暴走模式。
这次晚会的形式是大一大二共8个表演班和4个新闻班两两班组合形成6个节目,文艺部有一场走秀,学校所有的部门的部长们有一个节目,部分社团组成剩下的节目。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除了班级节目还要参加社团的节目,程知为就是那个倒霉蛋,他不光是晚会进度推动者还要练习主持最后还要参加文艺部的走秀,果然优秀的人就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叮铃铃....”正在检查走秀的程知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将电话挂掉。“叮铃铃...”对方没有停止的意思,仿佛要打到程知为接听为止。程知为走出排练室接冷漠的按下接听键只听对方说“知为啊,怎么不接妈妈电话。”程知为揉揉太阳穴不耐烦的回答“在忙。”简洁的回答看来对方的电话并不受欢迎。“妈妈准备跨年去看你。”程妈妈说。“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见惯了温柔的程知为还没见他对谁这么冷漠过。“知为...妈妈已经两年没见过你了。”程妈妈语气恳求道。“你记得呀?我以为你都忘了我呢。”程知为恶狠狠的回答。“不是的...等你一毕业妈妈就接你来美国一起生活。”程妈妈语气有些难过。“不用了,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开心。”程知为已经不耐烦到极点了。“妈妈很想你,你傅叔叔也希望你能来一起生活。”“你搞不懂吗?你和我爸从我初中开始就过各自的生活有了新的家庭,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自己一个人,当时你们不管我,现在我也不需要你们,你们按时把钱给我就够了,剩下的不操心。”程知为吼完就挂掉电话,对方想在打来,程知为就将手机关掉。
程知为无力的靠在墙上,程知为觉得自己真像个笑话,回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没有开公司,那个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父母恩爱也很爱他们的孩子。程知为程知为,爸爸程远妈妈沈薇,爸爸懂妈妈爸爸爱妈妈所以他叫程知为,程知薇的谐音。
小时候的程知为每次被别人问名字的来源都很骄傲的站起来解释。
后来到程知为三年级的时候爸爸妈妈做起了生意随着生意越来越大父母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小小的程知为很懂事努力学习,因为每次考了满分爸爸妈妈都会赶回来庆祝。到五年级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开始敷衍,回家了以后给他一些钱或者礼物打发。到六年级毕业的时候,程知为被告知爸爸妈妈离婚并都有了新家庭,他们决定让小小的程知为去上寄宿学校,从一个星期来一次电话到一个月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只有在过年才来看一次程知为,然后给他很多的钱,仿佛钱就是他们陪伴程知为的方式。
程知为对钱没有太多概念,他不缺钱,缺的是关心和爱护。
刚开始的程知为会哭着打电话得到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安慰,后来的程知为再也没有主动给父母打过电话,寄宿初中寄宿高中,他参加艺考的事都是他考完父母才知道。
想到这里竟然有些难过大概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容易想多程知为这样想着。
“你怎么了?”贺姝与关心的问道,看到自己走秀的搭档很久都没有进来就找出去。“没什么。”程知为别过头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情,眼尖的贺姝与看出程知为心情不好继续关心道“怎么了?你跟我说说嘛,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真没事。”程知为说完转身就准备走,贺姝与拉住程知为没来得说话,就被一把甩开听见程知为不耐烦的说“我都说了我没事。”贺姝与没来得及站稳倒退几步摔在地上。程知为听到摔倒的声音转过身,贺姝与坐在地上,穿的是高跟鞋。
程知为赶忙过来想扶贺姝与起来,贺姝与躲开想扶她起来的手,程知为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能参加走秀吗?”贺姝与勉强自己站起来“好得很,你放心,你的走秀我能参加,不会搞砸的。”贺姝与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程知为了,刚才摔得那一下是真的疼,贺姝与的委屈涌上心头说“你还真是好朋友,到头来都只关心你的走秀。”好朋友三个字被贺姝与特别加重,没等程知为回答什么一瘸一拐的回宿舍去。程知为站在原地愣住了,愣了几秒钟转身一拳打在身后的墙上。
人在压力很大的时候情绪容易失控是真的,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程知为也会遇到这种情况。程知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害怕贺姝与看到自己眼眶的泪水,他害怕贺姝与会觉得自己懦弱无能。
其实他错了,贺姝与根本就不这样想,甚至可能还会在他难过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贺姝与这样的女孩是不会伤害别人的,哪怕在迫不得已的时候都会选择尽可能的把伤害降到最低。
可程知为是个逞强嘴硬习惯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