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完饭，余初在教学区悠悠转转，想着411教室在哪里。
走到四楼转了几圈都没看见。
正思索着，突然听见有人喊她。
“余初。”
余处转过头，潘米艾兴奋的跑到她身边。“你在这儿干嘛呢，看考场？”
余初点点头，思索一下还是想问一下她：“那个，你知道411教室在哪里么？我找不到。”
“411啊，就在对面。”潘米艾抬手指了指走廊办公室，“从办公室走直接就到了。”
办公室是有两扇门，连接着两个教学楼。
余初朝她指的地方看去，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小事儿……”
“米艾你干嘛呢，快过来我们看位置啊。”有人从旁边的教室探出头，喊了她。
潘米艾侧过头喊了一声：“马上，你先帮我打探一下我旁边的口风。”
……考试少不了威逼利诱坐在旁边的好学生。
她又转过头对余初笑了声：“那我先进去了，要是有事就找我，我们教室也挺近的。”
余初抬眼看了眼她身后闹哄哄的教室，点点头。
潘米艾进去后，余初顺着她说的从办公室去了另一边的教学楼，挨得最近的就是411教室。
她进去的整个教室没什么人，其他人应该是觉得没什么熟悉考场的必要。
整个教室不像是平时上课的教室，除了桌子凳子就没其他东西了，干干净净的。
找到自己的位置打量了几下，她的位置在中间，两边隔的挺宽的。
观察了一会儿，没多久她也出去回到自己班上看书预习。
第二天，余初闹钟响起，她神情恍恍惚惚的从床上醒来，闭着眼凭着感知穿上校服，眼睛都没睁开。
她有几年缺席上学，上次考试还是好几年前，昨天晚上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的时候也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整理好这些，下楼拿上放在沙发的书包，垂着头精神不济的开门出了小区。
余初慢悠悠走进了学校，眼下有疲倦的青色。身边经过三三两两的学生，低声讨论考试。
余初想了想，还是直接去考场。
现在天还雾蓝蓝的，清晨的校园凉意渗透，昨天晚上半夜下了一场细雨，操场楼梯两边的花台接着露水，花枝摇摇晃晃，招摇极了。
411教室，余初找到昨天的位置坐了下来，书包放在一边，撑着手，眸子半睁看着书。
逐渐的，教室里人多了起来，余初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离考试还有十分钟，教室里人也才只来了一半。
她把书收起来，留下笔，把书包放在前面放置物品的地方。
回到原位坐下，她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怎么这个教室好像全是男生……。
“卧槽，你不知道我昨天打武器大师有多厉害！那波五杀简直了，让对面直叫我爸爸。周齐你昨天跟我双排的，你看到了是吧。”
周齐：……还不是你赛前在频道说让你上分每人一套绝版……
“航哥牛逼哦”其他人附和。
“那是，我是谁，fack镇中区分fa”
众人都是一副想笑但我不能笑的表情，脸憋的通红。
一行人大大咧咧的进了教室。
“小，小同学？”姜航一进来就看见了余初。
余初抬眼看向他们嗯了一声，他们说话很大声，老早就听见他们的打闹。
周齐站在后面也打了声招呼。
姜航一脸笑嘻嘻的凑过来，撑着她的桌子：“你在这儿考场？”
他早上的时候在班上就没看见余初，所以他就看见了他漾哥一脸心情不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个早自习。
别的想趁考试机会来看这位帅哥的妹妹都被他阴沉的脸吓唬住了几个。
余初不解的看向他：“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
考试的考场不仅教室里贴着的，还发在班级群里了。
姜航语塞，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转话：“哈哈，我忘了小同学是转学的。”
“不过”他又开口：“这个考场都是一些成绩差的。”
这个考场成绩差的还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要拽不拽的，都没个正形。
她一身整齐校服，看起来就是乖学生的模样，放在这里就显得突兀了。
余初淡淡回了一声“哦”
她看到姜航出现在这个考场也就想到了为什么现在考场的人都还没到齐。
都是一群“大爷”……
大概这个班都是些常驻嘉宾，互相都认识了，不一会儿就有人喊姜航他们过去打牌。
余初无聊敲着笔，离考试没多久了，老师却还是没来，后面角落打牌的那一群人吵得正凶。
她低头叹了口气。
突然隔壁发出拉开凳子的声音，她侧过头看过去，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邹黎？”
邹黎还是老样子，校服不规整穿着，松松垮垮的，里面的体恤领口大开，还皱皱的。
他坐下“昂”了一声，痞痞的看向她：“哟，你也在这儿呢。”
他朝余初伸出手：“正好，借我只笔吧，我没带。”
……
余初从课桌拿出一只笔递给他。
邹黎接过，又顺便问了一句：“成绩好嘛？”
她以为他是想抄：“还行吧，怎么，要抄？”
邹黎转着笔，笑着摇摇头：“这里都是垫底的人，都懒得抄，还不如睡觉呢，监考又不管。”
余初疑惑的看向他，那问这些干什么。
他仰着头，没看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加油。”
上午这场考语文。
很快，老师拿着卷子就走了进来，看都没看下面一眼，直接开始分试卷。
那一堆打牌的很快也分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吊儿郎当坐着。
教室里突然安静。
正好广播提醒发卷的声音响起，监管老师立马把试卷发了下去。
意思的说了一句：“请大家遵守考场规矩，不能交头接耳，不能做小抄，不能传答案，电子产品一旦被发现立马成绩作废。”
其实说不说都无所谓，这个班抄来抄去也就这样。
余初接过试卷，看了几眼，立马写上名字开始认真做了起来。
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正如邹黎所说的，大部分不是左看看右看看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极少部分人拿着笔写写画画，但速度极快。
好在考场倒是很安静，这些人聚在一起也没搞事。
考试中途突然来了一个女老师，笑着对原先的监考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那监考老师也没说什么，看她来了就直接让开讲台上的位置，自己出去了。
女老师把自己的茶杯放在讲台上，开始在走道左右巡查，比刚才的监考要严谨的多，之前的监考一个正眼都没给过下面的人，考试了也是自顾自玩儿手机。
“认真做啊”她边走边看边说，顺手还敲了一个趴着睡觉的同学桌子：“考试请不要睡觉。”
走了几步又看了眼奋笔写字的同学：“字写好点嘛，字写好了阅卷老师还能给你个卷面分。”
走到余初身边的时候难得专注了起来，站在她身后看着，没吭声，就这么站了半节课。
余初专注着写卷子，不知道。
很快，铃声打响，考场里剩下的人都没几个了。
从老师在二十分钟前说可以提前交卷了之后，一大批学生就涌上前提前交卷离开。
余初落笔把试卷交了上去，老师先没忙着和其他人都放在一起，自己先是看了一会儿。
余初把书包拿下来，把笔放进去。
邹黎还没走，坐在她旁边的位置，问她：“去吃饭？”
“嗯”
虽然现在才十一点半，还早，学校食堂却也按要求提前了，而且比平常还要丰盛一点。
“那我们一起去吧，”
余初提着书包，想起夏鑫宜说过今天想和她一起吃饭：“有人等我。”
“那一起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