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不是很大,不到我城堡大厅的四分之三(有装逼嫌疑),用的木材色调很明亮,偏棕黄色,地板和墙挺干燥的,没有那种陈年木屋的湿冷,似乎是才建的。屋子正中间是一个干净的木桌,围着一圈木凳。
老农的妻子一脸紧张道:“请坐请坐,饭菜马上就好。”我点点头,从空间护臂中掏出一些从学院带的面包,还有两只野兔——刚刚在路上用火球术打的。
老农夫妇都惊呆了,忙不迭地接过来,语气变得更加恭敬:“啊!凭空取物!原来您是尊敬的咒师大人!”
我挥挥手,道:“行了,做饭去吧。”农妇赶紧回到了厨房中。我对着手足无措的老农点点头:“用不着这样,你是主我是客。”“哎,哎!”老农应着,找了张椅子放在餐桌前,点头哈腰道:“您请坐!我早该想到的,能和大咒师吉安蒂斯伯爵打交道的也一定是伟大的咒师!”
我也客气道:“没什么,会几个小咒术而已。坐吧。”说罢从旁边又拿过来一张凳子,冲薇璐招手说:“过来,你也坐下。坐我身边。”
薇璐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吗?哦,好的主人。”她轻轻地坐在我旁边,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保持一个优雅的坐姿。我挑挑眉,没有说话。
“不能失了礼数,丢主人的脸,不然会被打的。”这样的想法早已在薇璐的脑袋里根深蒂固,所以此刻她这样的坐姿完全是条件反射。我暗暗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老农,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了解新树镇的情况。
“这里的雨水很充沛,我们的粮食也很充足,吉安蒂斯伯爵也很少收税,所以大家过的还不错。”老农回答道。听到这里,我舒了一口气了,既然不需要我,那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外出求学了。
但他下一句话让我一下子直起腰来,神色一凝。“但是附近有一伙强盗,听说吉安蒂斯伯爵去世的消息,便肆意妄为,天天来这里打劫,我们苦不堪言呐。”老农叹息着说。农妇端上一盘烤兔,也应和道:“是啊,不但抢劫,还放火烧屋,杀人更是像割草一样,毫不犹豫。鞋匠老保尔的儿子和儿媳就是被他们杀的,鞋坊也被烧了。我们的房子也是被烧毁了之后才重建的。”
我脸色冷了下来。竟然敢在我的领地上杀人放火?!等着吧,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能再说说这个强盗团伙的事情吗?”我暂时压下怒火问道。
“嗯,别的就没有了,只知道他们自称猫头鹰团,喜欢晚上行动。”老农撕下一条兔腿,啃了起来。我看了看薇璐,将另一条兔腿撕下来放到了她的盘子里。薇璐立刻慌张不已:“主人,我怎么能吃这样的食物呢,给我一些简单的面包和水就可以了……”
“吃吧,你身体正发育,需要营养。”我淡淡地说。薇璐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兔腿,仿佛自言自语般用极小的声音说:“明明我没有惨叫和哭嚎,就给我这么好的食物,主人……”我偏了一下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主人!”薇璐赶紧慌乱地咬了一口,然后便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开始大口吃起来。
一顿饭很快吃完了,不得不说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薇璐吃完饭后皱了皱眉头,四下寻找着什么。见状,我便从空间护臂中拿出一张手帕,说道:“擦嘴是么,给。”我恰到好处的关怀让薇璐的脸有些微微泛红,借过手帕说了声:“非常感谢,主人”。
我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和老农夫妇又聊了几句,站起身道:“天色不早,我们得走了。”
老农赶紧站起身:“我送您,咒师大人。”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两个铜纳币放到老农手中,淡淡地说道:“给,饭钱。”
老农大惊失色:“使不得使不得,您能来这吃饭,是我们的荣幸,怎么好意思要钱呢。”说着,把两枚铜纳币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生活中处处有真香。一句“客套什么”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我憋死在腹中。
我不禁眼带笑意地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出去。老农夫妇在后面喊:“咒师大人,能否留下您的名字?”
我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地说道:“黑诺.吉安蒂斯。”意念一动,一件漆黑的伯爵大衣从空间护臂中取出,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身上。夜色中大衣的衣摆随风猎猎舞动,一头黑发仿佛融入了夜空,我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顿时逼格爆满有没有!有没有!!(哔——)
身后的那一对老农夫妇顿时就傻了,直到我和薇璐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们才惊觉:“天哪,我的好丽娜,黑诺少爷回来了!”“黑诺少爷!真是拜乐思保佑,我们有救了!”“不,现在应该叫伯爵大人!”“是啊,傻老头子,刚才伯爵大人在这里吃了一顿饭!”
这一对老夫妻如何激动我们先按下不提,先来说说我这边。
一路上,薇璐的眼睛看着自家主人,心里想到:“主人刚才……还,还蛮帅的,只是……他会帮镇子上的人们吗?毕竟他在外地上学,新树镇的人死活与他没有丝毫关系,只要城堡不被侵犯……主人这么帅,应该不会漠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吧……”
天色已晚,我带薇璐到了一间卧室。这里从来没有人住过,床铺和书桌椅子什么的都还算干净。“喏,你的房间。”我指指说。
“我的……房间?主人,您允许我自己一个人拥有房间吗?还有床铺……”薇璐看向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我看向她,挑挑眉毛:“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不不,非常非常好,只是……”“只是什么?”我的语气可能让她更加慌张了。“主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害怕……”她双手互相扭着,眼神不安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