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嫁了谢家,那你替谢家尽义务也是理所当然的.”
花氏不服气的反驳回去,苏九歌甚是赞同的点头,“本来我也是打算孝顺的,但谢家既然处处欺辱我,你们不仁,我为何还要大义?毕竟我是恶妇,不能自堕了威名.”
一句话怼到脸上,花氏也傻眼了,平心而论,就谢家对苏九歌做的那些事,苏九歌只是远离,并没有趁势灭了谢家,那已经算是够有良心.
只不过如今大家站在对立面,苏九歌再好,那也得给她挑出毛病来.
花氏落了败,曹氏赶紧接过话茬,恼怒道:“我就问你,到底让不让润哥儿去虾庄?”
“若我说不呢?”
“你若不同意,那我今天就不走了!”
曹氏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怒火的盯着苏九歌,“等会儿晚间的时候我就去大堂走两圈,我就让那些食客们都看看,你苏九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得不说,你这招确实恶心到我了,”苏九歌顿了两秒,转身飘然而去,“你赢了,明天让谢润去虾庄做事,再敢捣乱,我就灭了他.”
她答应的太快,曹氏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方才诧异道:“她居然答应了?”
“是啊?早知道这招这么灵验,那咱们还和她废话干什么?”
花氏也有点懵,但很快又高兴起来,“不管怎么样,苏九歌总算是松口了,明天我就让润哥儿回虾庄,到时候有点什么事,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对啊,若不是为了这个照应,我也懒得来和这个恶妇多说话.”
曹氏吐了口浊气,赶紧起身准备走,婉儿走在她身侧,低低道:“老夫人,我就留下吧?”
“你留下来……行,你留吧,好好看着她.”
曹氏挺舍不得婉儿,但为了看住苏九歌,也只好忍痛把她留下来,而婉儿把人送出门,刚转回身来,就被齐天恒拽到了角落里,“婉儿,你家老夫人又找九歌说了什么?”
他从钱庄过来,就看着苏九歌拎着酒壶上三楼去了,这还没来得及搞清情况,曹氏一行人也出来了,想来苏九歌的异常,必定与她有关.
可婉儿看着他关心苏九歌的模样,眼底就藏了浓浓嫉妒,眼睛几眨,有些躲闪道:“齐公子,你也知道我家老夫人的疑心病挺重,所以这个,这个……”
“你的意思是,她又因为我和九歌之间的情分,又跑来训了九歌一顿?”
齐天恒想到苏九歌怅然饮酒的模样,心里就极不是个滋味,婉儿也没有明言,就模棱两可的道:“也许齐公子你娶了妻,老夫人的态度就会有所改变吧?”
“娶妻?我娶不到想要的爱人,娶谁又有什么分别?”
齐天恒失魂落魄的惨笑起来,跌坐在旁边的椅子里,婉儿一看有戏,也顺势坐到了他身边,低低劝慰道:“既然娶谁都是娶,那齐公子为何不考虑考虑我?”
不等齐天恒拒绝,又赶紧道:“当然齐公子也别误会,你若真娶了我,我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还多了一个继续见我家少夫人的理由,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的意思是,叫我和你家少夫人暗通款曲?”
脸上的惨笑一收,换成了凌厉,“婉儿,你再敢践踏我的底线,别怪我对你手下无情!”
“齐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婉儿委屈起来,想要解释,但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再解释也不管用.
看他别开头望向窗外,并不再拿正眼看自己,心里就恨的牙痒痒起来,苏九歌明明就是个嫁过人的残花败柳,娘家婆家都不喜的女人,凭什么还能招蜂引蝶?
说不得就是个祸害人的妖妇,贱人!
苏九歌本来是拿了酒想上楼独酌,但想到谢远的关心,又还是生生忍下了那股郁气,转而下楼来继续查账,却见齐天恒和婉儿坐在角落里,眉头就略蹙了蹙.
齐天恒并不喜婉儿,婉儿还这般飞蛾扑火,迟早会把她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但看两人都是各自望着一方,并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思,想想又还是上前微笑道:“天恒,婉儿,你们在这聊天呢?”
方才还望着窗外的齐天恒瞬间回过头来,“九歌,你没事吧?”
“我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情?”
苏九歌已然压下了那股郁气,微笑摇头,“你们聊什么呢,看着面前还挺沉重的.”
“没有,少夫人,我去做事了.”
婉儿低着头,就要匆匆离开,齐天恒看她似乎还是个知道羞耻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倒是苏九歌还喊住了她:“你且先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少夫人,”婉儿一直垂着头,也没有看她的意思,苏九歌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眼,见她眼泪已经在眼底下打转转,顿时就无奈的叹了气,“你怎么就听不进我的劝?”
自己早就和她说过,齐天恒不是她的良人,她怎么就不肯听?
但见她低着头,倔强的不肯让人瞧见她的痛楚,苏九歌也就戳破她的那点小骄傲,只是无奈道:“婉儿,谢润既然去了虾庄,你也去那边打照管吧,就当是给虾庄帮忙了.”
“少夫人,我……”
婉儿瞬间抬头,并不想去虾庄,但见齐天恒也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又飞快的低下头,伤心道:“少夫人,我想留在西关镇……”
“西关镇这边有我和各位掌柜照看,你且就先去来凤城锻炼锻炼.”
苏九歌摇头拒绝了她,看她和齐天恒的相处状态,也着实不放心再让她留在西关镇.
婉儿只觉得委屈,抬头哀哀的看着她:“少夫人,我不想离开您……”
“每天都有从西关镇往返来凤城的马车,你若是想家,随时都可以回来看看.”
苏九歌已经打定主意让她去来凤城,说什么都不肯让她留下来,齐天恒也觉得婉儿离开西关镇比较好,毕竟她还小,也许距离远了时间久了,那不该有的情愫也会淡下来.
婉儿看看苏九歌,又看看齐天恒,最终还是伤心的哭了起来,“少夫人,是因为齐公子,所以我才不能留在西关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