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蟾蜍顶着两只足有锅盖大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季清霖看,然后一阵烟起,化作一个穿着金色华服,腰配蟾蜍玉佩,皮肤白皙有着一双又黑又粗的短眉少年。
“公子。”周围的小妖们见了他都弯腰施礼,一个看起来像是护卫头儿的忙朝他蹲下请罪:“公子此人会使些古怪法术,我等拦截不住,请公子责罚。”
少年没有理他,倒是兴致勃勃的盯着季清霖看,“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金府。”
“你又是什么人?”问别人姓名前要报上自己的姓名这是礼貌,虽然硬闯别人家是件缺德事,但她也没有办法。季清霖懒得跟他扯太多没有用的,“先不管谁是什么人,在下的两位朋友半路失踪,随着这画纸找到这来,你们门外的手下拦着连通报也不肯通报,在下就只能硬闯了,实在是抱歉。”
“你是那金蟾蜍那家伙的后辈。”团团看了少年一眼,说的是肯定句。
少年见这猫妖直接叫自己父亲为金蟾蜍,也感受到了迫云带来的威压,他知人不可貌相,心想:看来这两人有点来头。
“既然认识家父想必是前辈,小妖名唤金元宝,是家父的大子。”金元宝恭敬的朝着二人作了个揖,瞟了附在墙上的画纸一眼,眼睛闪过一丝光亮,“这画的真是传神阿!画中二人现在确实在本府,元宝可以带二位去寻人,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可以带她去找人,季清霖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你得带我去找画这个画的人!”金元宝兴奋的撕下那张季清霖随手画的速写头像,将其视作珍宝,“这画的太妙了,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画。”
这金元宝居然是个对画画兴趣极高的妖怪,团团跟季清霖对视一眼,仿佛用眼神说:他对你破画感兴趣。
季清霖咳嗽一声:“咳,那好办,你先带我找到人,我就带你去找画这画的人。”
金元宝听了就走到墙边,嘴里默念什么,墙面居然诡异的旋转起来。金元宝朝她们招呼:“来吧。”然后率先走入墙中漩涡里。
季清霖也连忙跟上,穿入了那墙中,一个小妖见状连忙退出妖群朝一个方向跑去。
穿过墙,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眼前出现一座华丽的宫殿,宫殿坐落于水面上,由平扁的岩石铺垫成路,淡淡雾气悬浮于水上,飘飘渺渺,恍如仙境。
季清霖心下赞叹,又跟着金元宝继续前行。踩着岩石过水,来到宫殿之中。水晶珠帘逶迤倾泻,璀璨夺目,对此季清霖只想再感叹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有钱就是任性。
香炉点着不知是什么香,很是好闻。烟雾缭绕,有人坐于帘后轻纱里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却让她在琴音中捕捉满弦悲伤。
她微微皱眉,四处看了一圈,除了弹琴之人便没有其余的人了。正想掀开帘子看看,后面就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兄长!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带陌生人进来!”
金元宝诧异的转头,“珠珠?你怎么来了。”然后看到他妹妹身后的一只小妖,皱眉骂道:“原来是你这家伙去通风报信。”
那小妖颤颤的往后退了退,金珠伸手一拦,瞪着金元宝:“骂她干嘛,是我让她看着这边的。明明就是你的不对,带着这个陌生人私自进入我的宝殿!”金珠说时还用手指指着季清霖。
季清霖听到猪猪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乐呵了一下,见金珠指她,便向她微微低头算是打招呼,“珠珠小姐,在下是来找人的,在下的两位朋友路上突然失踪,你的兄长说可以带在下找到二人,这才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