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些,一路上竟没有什么人来阻挡我,看来里头的主人是打算放我进去,我听到这里面有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声音...会不会是他们?我心一急加快了脚步却又牵扯到了伤势。
血不断地涌出来,得将血止住才好。我从衣服上扯下一段塞在伤处,继续往前走。
颈上的红石愈发的刺眼,看来他们是在这里面没错了。我十分担心,负着伤拖着腿一间一间地找。
一直跟着惨叫声来到了一间房外,是用铁栏杆拦着的,想来是他们自制的牢房。
里面齐齐地摆着十字架,上面绑着五个人,个个伤痕累累,血满衣襟。
“小枫哥哥!殿下!”我见了他们,抓着栏杆着急地大叫道。
林舅已经昏死过去了,其他人也都只吊着一口气。
非月看到我来了,却单枪匹马,着急地喊:“蓝儿!快跑!”
张娣月转手给了他一棍,又回头来看我。非月吐出鲜红的血,染湿了衣襟。
“不要!”我神情凌乱地喊道。
“呦~小妹妹来的挺快的嘛!”张娣月说。
我面露杀气:“放开他们。”
“你说放我就放?笑话!”来人!她说。
几个人从背后擒住了我,把我按在墙上。
“就这点本事也来救人?不就等于白白送死吗?”张娣月嘲笑道。
几个人拿水来,把林舅泼醒。
小枫迷迷糊糊地见我被擒,也很着急:“蓝...蓝儿...跑...快...”
“小妹妹,看着同伴受折磨的样子,不好受吧?呵哈哈哈哈!这点算什么?”张娣月说着,拿着鞭子抽打着非月。
“你...过分!我要你生不如死!”我眼神犀利,把伤痛抛在了脑后,想要向前冲,却被死死按住。
“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让我生不如死。”张娣月走出了牢门,用鞭子抵着我的下巴,随之挥鞭向我抽来。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服软吗?做梦!”我邪笑着。
非月在一旁看我着急万分,眼里窜出了火光,却束手无策。
“哦?是吗?”张娣月说。
她见我背后有伤,将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挣开了她沾满鲜血的手。接着她用指甲在我的伤口猛地刺去,陷进肉里,鲜血不断地淌出来,痛得无法形容,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非月用牙咬着绳子,拼命得想要冲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七嫂!”凌非渡也大声喊着我。
“那这样呢?见这伤口,恐怕是由我们的暗器所伤,上面含有剧毒,不出两个时辰你就该消失了。”她笑着舔着自己手上沾的我的血。
我脸一阴,恶狠狠地看着面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太天真了。”
“我?天真?啊哈哈哈哈哈!天真的是你吧!你真以为你一个人能救走他们所有人吗?”张娣月说。
“你必须死。”我黑着脸看张娣月。
“那不如试试?试你救不救得走他们,或者,试你打不打得过你后头的这些人啊!”张娣月阴险地笑着。
为了防止我伤到她,她回到了牢里。
“好啊,那就试试!我倒是看看,这你要杀我,那冥王哥哥收不收我!”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顾不得什么伤痛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等,等救兵来,拖延时间。
我将腿向后踢去,把一个人踹开,再转身拿匕首向另一个人袭去,他们倒地不起。我有些抓狂很记恨,不知怎么回事,一个劲儿地冲进他们人群里,可他们人多势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一个尖锐的不明物体向我飞来,我下意识地躲开了,却不料后面的人偷袭我,一把匕首刺入我的皮肤。
痛...好痛...为什么...难道说小姐姐...真的要为我白死了吗…我对不起你...
忽然,我脑袋一热,杀意毫不保留地显现在脸上:“你们!统统!都得!死!”
“什么?你明明中了我的毒,怎么会...”张娣月有些不解与恼怒。
我的脑子比什么时候都要清醒,却充满了愤怒和不甘,非月看着我感到不可思议。
一下子杀了好多人,可人实在太多了,我顾不过来,一位壮汉拿着大刀向我砍来,我用手握着刀刃,血液滴了下来,染湿了我的衣襟,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泊。
就在我快要抵不住的时候,红石发出刺眼的光,壮汉忽然被弹出了一米外,倒在地上无法坐起。
怎么会这样?这红石...它在保护我?
“啊!”非渡发出惨叫,我连忙转头看他,张娣月拿着针刺入了他的手指。
“住手!”我抓住了铁栏杆,心急如焚地望着他。
“你若再杀一人,我便用他的命来陪葬!”张娣月说。
我气得下巴都在不停地抖动,却要无能为力地看着他受苦。
我浑身乏力,靠着一口气站起来。
该死!这穆灵蕴怎么还没找人来!
“来人!绑上!”张娣月说。
有人想要靠近我,却都被红石挡下了,根本进不了我的身。
“这是什么宝贝?给我拿过来。”她说。
我瞪了她一眼:“休想!”
张娣月神色有些不爽:“你若不给我,我就杀了他!反正我的人质多!”
我有些不忍,但凌非渡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莫...给...”
张娣月听他一说,又拿起一根针向他指甲里刺去,接着牢里又响起一声惨叫,不是他的,只是为了迷惑我的罢。
我眼泛泪花,难以抉择,这东西...比不过人命啊!可它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我刚想答应她,她又说:“这样,你那宝贝给我,换他一条命,怎么样?”
我有些心动了,思考片刻说:“说话算话。”
“当然。”张娣月说。
“我要亲眼看见你把他安全送出去,然后我才给你。”我说。
张娣月答应了,带着我和凌非渡出了后门,那里已经到了好几个人,见我被抓,都纷纷作出战斗的准备。抬头一看谢泽远还在树上安然无恙地坐着,没被人发现。
我吩咐他们:“把尉大人送回去。”
他们露出担心的神色,又见我伤痕累累,不知如何是好。
“去!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我费力地命令道。
那些侍卫只好背着凌非渡回去了,走时还不忘时不时回头来看看我。
果然局势还是不妙啊,这位表哥可是看热闹不凑热闹的啊!
“人已经送走了,东西你可以给我了吧。”张娣月说。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半路截回来?”我说。
“不知好歹!”她有些恼羞成怒,青筋都爆了出来。
几个人向我袭来,可这红石却不亮了,我只好躲了又躲,直到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