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口哨声响起,抬头一看,发现谢泽远又坐在树干上看我。
“你怎么跟来了?”我问他。
“关你屁事!我知道机关在哪咯!”他说。
“那你倒是说说在哪啊。”我说。
“你就不怕我骗你吗?”他笑了笑。
我没有理他,只是等着他报出答案。
他挥一挥衣袖道:“只知繁盛,维叶萋萋。繁枝抚九霄,落叶掩秋霜。可悲长根空久蛀,不染纤尘落喧嚣。顾及年轮多久长,印得红日半晚阳。”
意思是...机关在一棵叶子很多,长得很高,落叶不少,根已蛀掉,环境清幽,年纪稍长,晚阳直射的树上?就这么简单?
“就这?”我疑惑地说。
“就这。”他冷眼看看我。
“直接告诉我不行吗?”我黑着脸说。
“不行。”他不动声色地说。
我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他:“为什么?”
“看你年纪小,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字面意思,你若是连这些都想不清楚的话,这案子你不仅破不了,那些人你也一个都见不着。”他说。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谁说我听不懂了,不就是长得最好但根已经开始慢慢蛛掉了的那棵树嘛!”
“那你找吧。噢对了,这地方大多数树的年纪都很大,它们的根都已经开始蛀了呢!”他摆弄着手中的扇子说。
这话无疑是给了我当头一棒,看来他这话里还有我没理解出的事情。
能掩秋霜...树下长根...夕阳可照...
对!有霜说明那地方会潮湿,根埋树下说明机关在树的下方,而太阳是从西边落下,要能被照见就得在东方。
应该...没错了,那机关大概就在那附近偏东的枝繁叶茂高大粗壮的老树上,要能有杂草来掩盖住机关。
之前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一些,我叫人搜寻了下,果然有一棵树符合要求。
谢泽远说的还真是一点都不错啊…字面意思很简单呐…
这棵树枝繁叶茂,底下杂草丛生,荒草都长了一尺多高,树底下遮天蔽日,但却不挡夕阳。
它似乎有些眼熟,呃...昂?那不是之前我掰过树枝让地面变薄的那棵树嘛?看来就是它无疑了,没想到这伙贼人还弄个双重机关。
远处传来狗叫声,我吓得躲到了树后面去,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不远处的地面忽然开了,像一个暗门,里面有楼梯,这功夫却没什么响动。等等,这是...机关!
看来刚才那个随从已经把狗带来了啊,吓得我诶!就差没钻到地底下去了。
谢泽远噗嗤地笑了:“没想到你还有怕的东西啊!”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一脸的鄙视。
本想把狗放进去探探情况有没有隐藏的机关,但还没放时就被发现了。
忽然,从那地里窜出了五个人,还拖着一具尸体,显然是一具已做成的女鬼。
看来他们是要出手了!这里的人能不能打得过他们还不一定啊!还真是有些困难。不,极其困难,根本没有几成胜算!
擒贼先擒王,他们操控着女鬼来到我面前,她长长的指甲如刀式的向我戳来。
另一边的张娣月还在差人准备刑具,把小枫他们绑在桩上。
有人告诉她:“有一女子破了机关,开了后门欲要进来。”
“什么?她竟找上这里来了?不得了啊!罢了,先别动他们,放他们进来!”张娣月握紧了拳头。
林枫等人面露喜色,互相对视一眼。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我还要让她,看着你们受苦呢!坏我好事者,没有好下场!”张娣月说。
这边的我已经精疲力尽,堪堪躲过了几击,但她出手快准狠,我也自顾不暇,那些侍卫根本近不了操控者的身,来救我的也都死伤惨重。
我对着树上的谢泽远大喊:“救我!”
有个操控者说:“那里还有一个!”
其中一个人将手中的细线给了另一个人,自己掏出匕首向树上的谢泽远刺去。
“麻烦!”谢泽远皱了皱眉,眼疾手快地反制了坏人,拿着他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操控者掉下树吐血身亡,血溅了一地,不忍直视。
这人竟这么厉害?还是说那人太弱了?
其他几个操控者有些惊讶和愤怒,将女鬼的目标移到谢泽远那去,我脱离了危险,但十分虚弱。
放眼看,我带来的人一个个都倒在地上,神清痛苦,还有的已经没了呼吸,我鼻头一酸,很不忍心。
“我拖住他,你快进去!”谢泽远说。
我告别了这些人,向楼梯走去。当我刚进入的时候,背后飞来了暗器插入我的后背,一股疼痛随着血液涌出。
暗器上好像还有毒,怎么办,若不及时救治,我会死去…冥王哥哥...他会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