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准备好前去知县府了,我和穆灵蕴都穿女装去,我一袭红衣,她一身粉衣,由同一绣娘裁制,除颜色外基本上一模一样。
马车停在了门口,一个婢女搀扶我下了车。
路人见了我们几人便嚷道:“这两对俊男美女看起来官不小啊!”
还有一个看到我说:“这姑娘好生面熟...噢她便是那日拦轿的姑娘!与这里头的人有关系,难怪当日有这胆子挡尉大人的路。”
刚走进,知县便笑脸相迎地过来了。
“殿下,林公子,唉?之前和你们同来的另外两名公子呢?这两位是?”知县问。
“他们啊,就是你面前这两位。这位其实是本王的王妃余婠婠,那位其实是礼部尚书的长女穆灵蕴穆姑娘。”王爷回答他。
“噢!原来是王妃娘娘和穆姑娘!不知各位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吗?”知县讨好地说。
“哦,我们只是来询问一下一些事情。”小枫说。
我尴尬地回笑,一口一个王妃娘娘叫得,我才不稀罕当什么王妃。
这时凌非渡从房内缓缓走出:“好巧好巧!没想到您们也在。”
我白了他一眼,不是他叫我们来的吗,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地说好巧。
“你们认识啊?”知县看看“尉大人”,又看看我们。
“那是,之前他...”我刚要说出他伤过我,凌非渡瞪了我一眼,然后我接着说:“啥也没干。”
“哦哦,这样便好,也无需介绍了。”知县点点头说。
各位都坐在椅子上,我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就让穆姑娘去问问题,自己到知县府里东逛西逛,反正她对这情况还是不太明了,她想知道的肯定不少。
这知县府不小啊,但和我们侯府肯定不能比,和孟婆府自然更是无法比较。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内眷居住的地方。
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儿正在修剪着灌木丛的绿叶,只是修出的样子并不怎么好看。
我走上前:“这位姐姐,这东西可不是这样剪的,且让妹妹帮你示范一遍。”
我接过她的剪刀,把灌木丛修圆了些。
“这么一看,果真好看了不少。妹妹你是何人?”她的声音很娇羞温柔。
“我是镇远侯府小姐余婠婠,跟我小枫哥哥出来办案的,有些事情要问,所以才来了这知县府温府,也打扰到了姐姐你这般的好兴致。”我笑道。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你原来是侯门贵族,难怪妹妹这般气质,叫那些公主都没法儿比了去,只是妹妹是女子,为何也随男子出来办案?我是这府上的二小姐,以后我们便是好友了。”她说。
“姐姐谬赞了,实不相瞒,我本是要嫁给那七王爷,只是我逃了婚跟来的。”我说。
“原是王妃娘娘,小女失礼了,不该问的我也不多问了。”她低下了头说。
“没事,你我现以姐妹相称,日后也无需多礼。”我牵起她的手说。
这姑娘叫温熙,字沉香,年纪比我大了一些,是这里的嫡女,但并非长女,她温柔如星河,眼里装着灿烂的光芒,只是气色不大好。
凌非渡走来:“王妃娘娘,该回去了!”
我不理他,但温熙却和我说:“婠婠妹妹你去吧,下次常来,我定叫母亲好好招待你。”
我点了点头,缓缓走出去。
刚和凌非渡走出府,就有几个人说:“这不是那日拦轿的姑娘和尉大人吗?他们怎么走在一起?”
我尴尬地加快了脚步,凌非渡轻笑了声。
他在我旁边轻声对我说:“七嫂,他们都能认出你呢!”
我白了他一眼:“谁谁谁谁是你七嫂!还不是你害的!”
回了客栈后,我老惦记着温姑娘,毕竟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说得上话的姑娘,年纪差不多,琴弹得特别好,但我又脱不开身,没办法到她那里去,她体弱多病常年被关在家中出不来,这件案子风波未过,晚上派去巡逻的捕头已经死了很多个了,这件事也不宜久拖,就这样过了七日左右,我们大概已经了解了所有情况。
那轿子抬到的偏殿,是荒废已久的,产妇在那里生孩子,全县的产婆都要到那里去,那里原是有人出了这么个主意,把他们村里头的所有孕妇都给接去,后来慢慢传开来,就有越来越多的产妇去了,事情最后闹得大了,官府也批了,就成了产妇们必去的地方,但那些妇人却要与家人分离,孩子出生后就被抱走,的这位创始人也没有任何消息资料。
能套出这么大的话也得亏穆姑娘的功劳,看来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