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现在已经辰时了,大家都已经醒了。
莫然缓缓走来,身体前倾一下:“王妃娘娘,殿下和林公子在谈案子的情况,过会儿就该过来了。”
“不要叫我王妃娘娘,担待不起,我不会成为你的主子。他们在谈也好,我正有想法和他们说。”
“不好意思,恐怕不行,王妃娘娘。”莫然仍旧摇摇头。
我倦然离去,和他换了班。
我走到房间门口,轻叩了叩门,一位俊俏的少年出现在眼前,他的身旁是一位年轻的王爷。
“嗯…我是来...”我低着头说。
“我们知道。”王爷脸上有几分不悦。
“不如先把你们的观点讲一讲?”我也有些不耐烦。
“这女鬼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没有什么头绪,王妃你有何见解?”非月用手捂着额头讲,两个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我沉默片刻后说:“这女鬼,可能...似乎...应该并不是真正的鬼。”
他二人有些惊讶,小枫道:“这女鬼面目狰狞,狗见狂吠,实力不浅,余姑娘你为何如此认为?”
“呃,狗见对自己有杀意的人也会叫,面目狰狞可能是戴了面具,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鬼一般都是以魂魄的方式游荡,而她却有了实体,一般来说,这鬼也出现了很久了,那么她不可能看起来软趴趴的,没有力气,而杀伤力却不一般,鬼是飘的,可她的动作时而快时而慢且四肢并不协调。”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些话是有些道理,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何我们迷路时王妃也迷路了?这难道是巧合吗?鬼打墙?”小枫靠着墙壁,若有所思。
“若是鬼打墙,按那鬼的好处来说,应该让我们到天亮都走不出去,为何还要放我们走?那样不是更好让她去袭击两个伤员吗?所以断然不是鬼打墙。”非月告诉他。
这个地方我也有些疑惑,看起来这一切并不是巧合,可...
想到一半,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之传来莫然的声音:“殿下,娘娘,林公子,林捕头醒了。”
我们几个一起到林捕头床前去看他,这时林捕头还不能起身,他的心脏处伤的很严重,需要好好休息。
“舅舅,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林枫关切地问道。
林舅还急着行礼,殿下扶了扶他:“您有伤在身,无须多礼。”
“谢王爷,还多亏了你们,现在比之前昏迷的时候好太多了,你们也辛苦了。”林捕头扯着沙哑的嗓子说。
“您没事就好。”我笑着说。
“案子的事情可有进展?”林捕头问。
“暂时还没有。”殿下说。
“舅舅,您先好好养伤,案子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那边还有些事情,我们就先走了。”林枫说。
昨天一夜的恐惧感,我们决定去集市里逛逛,也好探探口风,其实我是没什么的,就是那穆姑娘被“吓着了”,就向林公子吵着去,人家的胆子可小着呢。
集市上热闹得很,一点都不像出了事的样子,该卖什么的卖,该买什么的买,若无其事。
“你们说丢了这么多孩子,这些人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的?真是奇怪,莫非他们知道些什么内情?”林枫说。
“不是没有可能,先看看再说。”殿下说。
边上有个小摊,卖簪子的,给殿下看见了,急匆匆地跑了过去,我还以为什么呢,结果带回来一支玉簪,插在我发髻上,林公子见状,跑到另一个摊子里买了两支银簪,一支插到我发上,一支插在穆姑娘头上,我哭笑不得,左顶玉簪右顶银簪,却拿他们没办法。
“你们啊,明明这么大个人了,都是小孩子心性!”我笑道。
“好看!”俩人笑道。
一路上这俩人为我们买了好多东西,都让莫然拎着,也真是苦了他这个当亲卫的。
“昨天这一夜可真平静,那女鬼竟没来抓孩子。不过听说有一家的茅草屋给烧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女鬼所干的。”茶摊上有人说。
我羞红了脸,恨不得钻到墙缝里去。
“说不定就是,我昨晚还听到打斗的声音了,会不会又有人来查案?以前那些可......”另一个人说。
还没说完就被刚才那人打断了:“别说了别说了,晦气!”
我们在旁听着他们讲话,不吱声。
边上有个人,手上系满了细线,下面挂着一个木偶,手一动,木偶竟也动了,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甚是好看。
“这...是什么?”我问道。
“这是木偶戏。”小枫回答我。
木偶戏...是吗……
我们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了府,莫然是肩上扛,手上拿,怀里抱,腿上夹,我的手上也堆满了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来郊游的。
天就要黑了,不知这一夜是否还是一个平安夜,各位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守在林捕头的房门外,防止有些人心怀不轨企图谋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