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小故事:重男轻女
听说我母亲年轻时也打过胎,我记得我小时候农历七月初的时候,在家里听见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凄惨无比,听的我心里发寒。我寻声望去,只见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孩子的影子,正在用趴着的动作坐在窗户上,好像在哭泣。
窗户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个女孩影子一样的东西和那个哭声。(也许这个女孩影子就是我母亲打掉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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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小故事:女人头
这件事发生在我七岁那年的一个晚上。
当时我躺在床上许久也睡不着,内心依旧对衣架充满了恐惧,小手不自觉的把被子盖过了鼻梁,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妈躺在我旁边,见我睡不着觉,便把我搂在了怀里,内心瞬间感到踏实了很多,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很晚很晚了(具体是几点钟,完全没有印象),于是我打算向左侧翻个身继续睡。就在我刚翻过身的时候,出现了令我头皮发麻心跳加速的画面:
一颗女人头映入眼帘,它有着长长的头发,白色半透明状的头部,像是浓烟聚集起来的感觉。头是背对着我的,并没有看到其他的相貌特征。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睡在我旁边的妈妈,正想着把她叫醒,却发现身子竟动弹不得,眼睛也只能直勾勾的盯着女人头,想闭也闭不上。
身上的汗水早就把被褥浸湿了,我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带动着颤抖的嘴皮轻轻地说了句:“妈!”左手的小拇指颤抖着触碰着我妈的脊背。
突然那颗女人头好像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开始慢慢的以顺时针方向朝我扭了过来,我看见那颗女人头竟然没有五官!
(由于事情发生的时间比较久了,这段记忆已经变得相当模糊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确实是一个女人的头。可能是刘海比较长盖住了眼睛,有鼻梁却看不到鼻孔。肯定是没有嘴巴的,但却有嘴角的轮廓,人在笑的时候嘴角是上扬的,我看见她上扬的嘴角,应该是转过来的同时朝我笑了一下。)
恐怖的画面在我眼前停留了几秒钟后,那颗女人头以头部为中心,顺时针方向开始扭曲旋转,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我害怕的大喘着粗气,身体像是解除了禁制一般,不再那么僵硬了。我使出浑身力气将被子埋过了头顶,并蜷缩起身子,颤颤巍巍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看见妈妈在床边收拾被褥,窗外的阳光也透了进来,爷爷奶奶也不停的催促我赶紧起床吃饭。
顿时我的内心敞亮了许多,呼吸也变得平缓了,我兴奋的跳下了床,迫不及待的把昨晚上发生的事讲给家里人听,他们都认为我是做噩梦了。
无论我讲的再详细,他们总是给我一种漠不关心的感觉,这一次只有我奶奶的脸色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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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小故事:灯笼
故事是我朋友说给我听的,他爸爸和大伯是土医生,以前在乡下经常出门去给人看病。
有一次他爸爸和大伯一块去一户人家看病,等处理完已经大晚上了,因为不是很远,所以他们两兄弟就用干竹子做成火把,然后点着火把就回家了。
半路上,他们正经过一片田地,除了青蛙和虫叫声,他们远远听到对面有人在说话。抬头看过去,只见对面田埂上走来两个白色的灯笼,因为天黑,所以看不清人影。
他爸爸还跟他大伯说,想不到半夜三更还有人和我们一样走夜路。
他们也没有在意,因为在那个年代也是很正常的。慢慢的,灯笼离他们越来越近,摆龙门阵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等灯笼到了他们眼前不远的时候,他们两兄弟立马吓得大气不敢出,站到了田里面,把路让了开来。
因为哪样?因为他们只看到了灯笼,还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但唯独就是没有见到人。等灯笼走远了,看不到了,说话声也听不到了,他们两兄弟才赶忙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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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小故事:小心眼的补锅匠
这件事是听我二伯说的,主角是我堂大伯家的堂哥,比我大十多岁。以前农村都是用自己家的窑子烧石灰,用废弃的煤渣上窑子火。
六月的天气很热,我堂大伯出去做事,就让我堂哥照看窑子,注意添煤加火。那个时候乡下没得公路,只有一条人走的小路,而且就在他家窑子旁边。
一个补锅匠正好从那里路过,渴了就喊我堂哥:“小兄弟,给我舀瓢水喝。”
以前的水缸都是放在房门外的,而且就在我堂哥家窑子旁边的不远处。于是我堂哥就喊他自己舀,说水缸就在那里。
补锅匠听到就说:“你个娃娃,不晓得远来是客啊,还喊我自己舀。”他看到我堂哥没理他,就自己动手去舀水喝了,走的时候对着窑子添煤的口子吐了一口口水。
之后我堂哥去给窑子添煤,一加煤,火苗就从里面往外面飘,把我堂哥眉毛、头发都烧光了。我堂哥不信邪,又试了下,火苗还是往外面飘,他就不敢再添火了。
后来我堂大伯回来了,见我堂哥烧成那个样子,就问他咋回事。然后我堂大伯亲自试了下,就跑去找他幺姨。他幺姨过来一看,啥都没说,回去就画了一道符,扎了一个草人拿给我堂大伯,喊他埋在十字路口。
窑子的反常算是解决了,过了一个星期左右,那个补锅匠又回来了,找到我堂哥家赔礼道歉,让我堂大伯家放他一马。我堂大伯去跟他幺姨说了一声,他幺姨喊他跟补锅匠说,那个草人埋在哪里,挖出来就行了。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至于事情真假,我没亲眼看到,所以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