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短暂的惊呼,嘴已经被他的手捂住,眼前的男子笑意盈盈,阴柔的容貌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只狭长的眼眸深处有着一丝森冷的光,让人不敢轻视嘲笑。
“夫人好香啊!”他红唇微启,粉嫩的舌尖贴着她的脸颊游走,唾液又湿又粘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痕迹,鼻腔顿时充斥着浓重的腥闲的气味。
初忆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这个色胆包天的男子,她把他在饭桌上暧昧不清的话归类到只是调剂气氛而已,没想到真的会对自己下手,而且还是在乌府。
不过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她用尽全力扭动身体,希翼能发出声响引起路过的人的注意,可惜她忘了,这条路偏僻的几乎没人走。
鲛敖嘘了一声,眼眸弯如月牙,竟笑的有些孩子气,轻声道:“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起码现在不会。”
他看见她逐渐平静的眸子,赞赏的一笑,身子蓦然贴上去,下巴抵上她的颈窝里,摩挲着,深深嗅着这世上独有的芬芳,沉醉的在她耳畔呢喃,“你是我的食物,是一盘大餐,我要留着,等你成熟……一口吞掉!”
初忆身子一颤,明显被他最后一句话吓到。
“呵呵……”鲛敖忽然笑了起来,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脖颈,眼波流转的望着靠在假山上的女子,笑的愈发阴柔,“记住了,我叫鲛敖,记住我的名字,当有鬼找上门的时候,记得叫我,你是我的,在没成熟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他说完松开捂住她嘴上的手,冰凉刺骨的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头,她可以更加清楚的看见他眼里贪婪的目光,他吞咽着口水,轻柔道:“再会。”
话音刚落,一道蓝光乍闪,电光火石般刺目,初忆再找这人,却是凭空消失了。
她被彻底惊呆了,甚至开始怀疑刚才只不过是她的幻觉,幻觉?她不会真得了幻想症,人家在桌面上说了几句那样的话,她就幻想了这么一出事?
初忆狠狠的捏了把大腿根,‘呀’,真疼!
不对,不是幻觉,上次骷髅咬她不是幻觉,这次男人调戏也不是幻觉,一切都发生过,是真实的存在。
唔……,她忽然觉得头痛,“啊!”针刺一般的疼,初忆忍不住抱头顺着石壁滑下,身子疼到蜷曲起来,所有的力气被抽干,只余脑子一针一针的刺痛,眼前一阵阵发黑,记忆的碎片像刀子一样刮了过来。
妈妈临死前握着她的手,笑容苍白却温柔,‘好好活下去,我的小兔最坚强。’
爸爸温润如水的眸光祈盼的望着她,不支的身体虚弱躺在病床上,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摸到她,而她却没动,残忍的没有给他最后机会,跌落在被单上的手指,是那样的清瘦苍白,耳边余留着他心心念念的话,“小兔,原谅爸爸!”
她大哭,悲恸的想要挽留什么,却什么也留不住,最后只剩下孤单的影子。
乌承宣的容貌重叠在爸爸的脸上,一样温润的眸子,一样温暖而清疏的笑,是那样的相似,触动着她孤单的心……。
初忆嘤咛一声,眼前的景象突然清晰,她甚至看见石壁上慢爬的蚂蚁,只是几秒钟的清明,甚至来不及看清蚂蚁爬走的方向,她眼前又出现了错乱的碎片。
是她!不,是雉初忆,她端坐在桌案前,认真专注的写着什么,忽然咳了一声,鲜红的血从唇角滑出,滴答到洁白的宣纸上,上面写着那首蝶恋花,她从容淡然的抹掉嘴角的血渍,换了一张纸,端笔重写。
景象晃动中雉落寒出现在桌案旁,温柔的望着她,“小妹,在写什么?”
雉初忆俏皮的一笑,“在为姐姐找夫婿,姐姐的夫婿要俊朗坚毅,才华纵横,举世无双,这样妹妹即使不在姐姐身边,也会安心。”
“不,小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姐姐要你陪着才会幸福,你不可以有事,知道吗?不许胡思乱想!”雉落寒拥着妹妹,眼泪已滑落脸颊。
景象消失,眼前有了现实生活中的光亮,青白的石壁上,蚂蚁仍旧不停的爬动着,初忆颤抖的伸出手指碰触,石壁在阴暗处,触手冰凉,蚂蚁就在她的指肚下,奋力挣扎着,她一惊,慌乱的拿开手,恍惚间,仿若两世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