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很听话地点点头,帮助黑月把被子理好,就要离开。无奈黑月抓着他的手,南宫一直好轻轻松开她的手指。最后南宫逸在黑月额上吻了一下,便转过身。温管家始终没有说话,看着小少爷做完该做的事以后,两人一起往外走。
就在他们即将开门出去的时候,黑月哭了起来:“呜……不要走,我怕,不要这样对我,我好怕……”温管家顿住,南宫逸一万个不忍心,立即回头,走过去抱住黑月:“月儿不要怕,我在这里,不要怕。”
黑月却好像没听见南宫逸的话,颤抖着推开南宫逸,害怕地躲闪着,依旧低泣着:“不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离开我……”
南宫逸不知所措,一头雾水地看向温管家。温管家也是满脸愕然,倒是保姆阿姨说话了:“黑月小姐做恶梦是不要别人靠近的,除了……”
保姆阿姨话还没说完,黑月就开始悲戚地呼喊:“皓……你在哪里?不好丢下我,皓,我好害怕,呜……”
南宫逸与温管家面面相觑,半响,黑月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南宫逸只好咬了咬牙,拨通南宫皓的电话:“哥,我是逸。月儿她,不好了……”
皱着眉的南宫皓刚从贺心仪身上离开,正在淋浴。听到电话,心里顿时不安起来,正好又听见南宫逸说:“月儿不好了……”南宫皓立即忘了之前病房外的不快,穿了衣服,往外走。此时的贺心仪正裹着被单,裸露着如玉的香肩,坐在床边喝着红酒,满脸戏谑地看着南宫皓。南宫皓也不说话,走到玄关穿着鞋。这是两人一贯的相处模式,要走要来,从不多问,这的确省去好多麻烦。
南宫皓没顾得擦拭一下头上的水,收拾妥当,便打开门走了出去。里面的贺心仪依旧不快不慢地摇着手上精致的红酒杯。脸上原本来活色生香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殆尽,换过的是惨白的失落和黯然。
南宫皓走进病房的时候,南宫逸还有温管家这束手无措地站在床边。穿着病人服的黑月依旧闭着眼,满脸泪痕地抽泣。看来是哭的很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哭喊,只是断断续续发出一两声。
南宫皓沉下脸,看着病房中站着的人,低斥:“怎么三个人都看不好一个,弄得她这么狼狈!”温管家和保姆不敢答话,南宫逸也不敢顶嘴,只好说:“其实是月月她不要我……”正说话间,黑月又哽咽着叫了一声:“皓……不要走……”十分委屈可怜。
刹那间,南宫皓就觉得自己被融化掉了。也不理会眼前坐立不安的三个人,南宫皓径直走向黑月的身边,一把抱起颤抖的她,疼惜地说:“我没走,我在这里,不要怕。乖,我就在这儿。”怀中的人果然安静下来,一挨着他便沉沉睡去了,小手紧紧拽着他的领口,不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