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木门被推开来,叶夫根尼持枪先走上前问道:“先生在吗?”“我在呢”只见屋里椅子上坐着一个老人,被皱纹锁着额头,一身农家装,配着老花镜。而屋子的左边是一段楼梯,通往阁楼,当然,台阶已经泛黄。而右边,是一些老旧的家具。布拉什奇克确认了情况,转过身便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联络人,库斯科。”
库斯科看到是布拉什奇克,便缓缓站起来,“你可算来了。”他再向后看了看,只有纳萨尔和尤安娜,便继续发问:“其他人呢?”
“唉,”尤安娜说道,“与我们走丢了,下……下落不明,他们没来找你吗?。”“没有,这么长时间只有你们来过。”
“那,这两位是?”库斯科问道,“苏联的同志,前来帮助我们的。”布拉什奇克说道。“那,赶紧坐,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食物。”库斯科说道。
众人便围着桌子坐下,就着昏暗的灯光,吃着食物,歇息着。叶夫根尼则躺下来,手中拿着一张照片,仔细地看,冥想着。
纳萨尔负责把车藏起来,当纳萨尔再从门中进来,手里捧着几把德制的mp40,把一把扔给布拉什奇克,“从德军军车驾驶位旁找到的几把mp40,火力要比我们手中这些强很多。”
布拉什奇克接过枪,用大拇指擦了擦,反过来再看看,问洛班:“这把枪和你那把哪个更好?”洛班看了看他手中的枪,“你的虽说是有火力,但稳定性远不如我的,这stg44可不常见。”布拉什奇克一听,转过头,“你找到他手里的枪一定要给我啊,纳萨尔!”
纳萨尔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回复道:“好...好的。”
时间就这样飞逝着,已经到了夜晚,天色黯淡无光,星星挂满天空,只不过没人过问时间是白天还是晚上罢了,当然,这一切直到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声便结束了。
“坏了,”库斯科大叫道,从椅子上颤颤巍巍地起来,从窗户缝看去,果然,远处人声鼎沸,汽车声交织着,手电筒的光线照亮了夜空,是德军已经把他们层层包围。
“快,上楼,”库斯科慌忙把他人叫醒,“德军来了!”叶夫根尼首先醒来,捡起地上的枪,把他人吵醒。直到库斯科急忙把大家唤上阁楼,这才再次躺在床上,喘了一大口气,假装睡觉。
阁楼上,布拉什奇克靠着楼梯边,其他人靠着阁楼的墙壁,紧握手中的枪,从木板的夹缝中观察着。他们额头上一珠珠汗水流下来,不可阻挡。
门被一脚踢开了,先进门的是一个德国党卫军军官,黑得透亮的帽子,一齐的黑皮靴,背着手缓缓进来,两旁随即进来许多士兵,班列两旁,持枪对准椅子上的库斯科。
库斯科假装从梦中醒来,起身问道:“长官有什么事吗?”军官缓缓摘下手上的皮手套,说到:“我们在追捕一些逃犯,似乎在这一块,也就是你家附近消失了,你是否看见他们?”“我一直在睡觉,没有看到什么逃犯啊。”军官走向前,两只手扶住他的椅子,盯着他的脸:“那我搜一下这里不介意吧?”“当然,长官。”库斯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到。
士兵仔细搜了搜楼下的一切,掀开柜子,掀翻抽屉,忙活了一大阵子,这才确定了:“报告,没有。”军官转身,看到那老旧泛黄的楼梯,喊到:“上楼搜”“是!”于是两个士兵缓缓登上楼梯,一阶一阶往上。
叶夫根尼紧靠着墙,右手持枪下放着,左手缓缓伸下,慢慢将枪上好了膛。透过木板的缝隙,可以看到那个德国士兵离他近在咫尺,再有一步,就可以看到他了。
而底下德国军官擦了擦衣袖,对库斯科说到:“哦,我的老朋友,你为什么一脸都是汗?我猜这楼上一定有人吧,老朋友。”原来库斯科脸上已经泛起许多粒豆大的汗珠。库斯科没有回答,只是再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士兵抬起脚,就快就要落脚了,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凉意,卷着身上的汗席卷上头。
突然,透过板缝,叶夫根尼看到库斯科用受伤的右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右手从凳子后快速挽起一把mp40,“去死吧!你们这些德国佬!”他提起枪,对准了大门,左手扣动扳机,一撮子弹携着他的怒火直向大门张开血盆大口。
德国军官迅速卧倒,而他周围的士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他卧倒在地,掏出自己的手枪,左手扶墙撑起,右手手枪对准库斯科,几声枪响压制住了冲锋枪的火焰。
小屋里的本来摇摇欲坠的灯,这一下掉落下来,整个小屋陷入一片黑暗。
叶夫根尼一转身站在楼梯口,对准下边的德军,倾泻着子弹。布拉什奇克用右手将墙壁的一块木板撞掉,迅速伸出自己的枪口,“打!”。其他人也架起枪,向下开火,点亮了原来的黑暗。
德国士兵一个接一个冲进来,与他们针锋相对,德军逐渐占了上风。
“我们快顶不住了!”尤安娜大吼道。在冲锋枪一阵阵的闪光中,她看到阁楼尽头有一扇窗户开着,雪白的光反射进来。她拍下布拉什奇克的肩膀,“我们从那里下去,队长!”
“纳萨尔,戴眼镜的小子,你们先下去,快!”洛班把枪挎在身后,“走!”便拍了拍着纳萨尔的肩,“我们滑下去!”两个人来到窗边,发现下面全是德国士兵。“下面有敌人,我掩护你!”纳萨尔说。“好!”
纳萨尔把枪架在窗户上,向下面的敌人进行点射,“走!”。洛班纵身一跃,沿着房檐滑下去。
“去找一辆车!”纳萨尔冲他大叫道。“我在努力!”洛班左手一掏,将枪挎过来,贴着墙壁,向前疾跑,经过拐角,遇见一名德国士兵,正要开枪,德国士兵用右手握枪,狠狠砸了下来,洛班被打倒在地。德国士兵正要用刺刀戳下来,一声枪响,应声倒地。
“你没事把!”纳萨尔在二楼大喊,洛班回到:“没事!”便继续向前。
此时房间内,德军源源不断地进来,已经到了楼梯边。“不好!”布拉什奇克大喊,“没子弹了!”叶夫根尼挽着枪,转过身,“他们找到车了没!”
布拉什奇克来到窗边,示意纳萨尔去帮叶夫根尼。突然他听到洛班的声音,“车来了!快上车!”于是转个头“车来了,走!”“你先下去!”叶夫根尼大吼到。
“你也快回来,往后退!纳萨尔,尤安娜,快走!”于是纳萨尔与尤安娜便顺着横木溜了下去。“我们一起!”布拉什奇克拍下叶夫根尼的肩,“好!”叶夫根尼回答道。
于是两人纵身一跳,不偏不倚跳到卡车旁,纳萨尔赶紧将他们拉上车。两人不约而同地大喊到:“开车!”
洛班启动汽车,随着一声引擎发动的声音,汽车径直向森林奔去,留下一阵烟土消散在月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