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钱跖众人没日没夜地赶工,新的黄图十二幅已经作成。此次的内容包括先贤作为、名言警句、典故寓言以及几幅国家形势地图等。钱跖还特地准备了一些发言,想通过古往今来的贤士观念来感化履癸,哪怕不为了完成任务,只为了自己内心。
正午时分,钱跖再次携黄图十二幅入王殿。履癸听闻又有黄图送来,大喜过望,亲自走下王座接过兽皮,打开后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会全是晦涩的文字,难道是之前姿势的注解吗?”
钱跖听罢也不回复,兀自取出一幅形势地图,道:“大王请看,如今我大夏边疆冲突不断,此图标注了所有进犯的部族和诸侯国的位置,每日都有大批流亡百姓四散。再看我大夏腹地,越来越多的农民纷纷起义反抗,图上的每一个一个黑点就代表那里的百姓已团结起来共抗你夏王的暴政。老臣之前数次前来禀告此事,大王均说无需管。如今进犯和起义越来越频繁,大王如若还似这样每日沉迷酒色,我大夏当亡!”
“你说什么?我倒要看看我大夏是怎么亡的!还以为你老头开了窍,没想到还是如此冥顽不灵,这些屁话我听的耳朵生茧。你给本王速速离去!”履癸怒道。
“大王一日不体恤民情,治理国家,老臣就一日不走!”钱跖针锋相对道。
“你胆子倒是不小,我再问你一次,你走不走?”语罢将新作的十二幅黄图叠在一起,配合天生神力,三两下就给撕的稀烂。
“老臣不走!大王要以社稷为重啊!”钱跖苦口婆心道。
“好!来人,关龙逄抗命不遵,有大罪,即刻押入监牢!”履癸道。
只见钱跖被卫兵架走,边退边喊:“大王!孟子曾经说过……”
“封其口!孟子又是什么鸟人?”履癸道,卫兵用手捂住钱跖。于是钱跖准备的名言警句全部变成呜呜呜呜……
就在钱跖离开王殿那一刻,脑海中响起了提示音完成支线任务献黄图,奖励积分五百。
……
夜,夏国监牢。被关在这里的钱跖此时心情还算不错,因为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好歹也第一次获得了积分。每一笔积分对钱跖来说其实都意味着回家的希望,自穿越以来,他无时不刻都在思念家乡父母和自己的未婚妻。其实钱跖在这监牢也没有受到什么非人待遇,牢中的看管们对他都非常照顾,也反应出整个大夏王朝,众人皆知履癸无道。钱跖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在哪儿呆都是呆,反正自己的主线是别死,但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按历史走向来说,履癸将关龙逄抓入监牢后几日后即下令处死。
另外一头,薛国相国府。赵仁和孙褚正把酒言欢,已经成为了要好的朋友。孙褚就好像找到了人间知己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仁本就能说会道,二人相处十分融洽。
“赵兄弟,听你府上的线报说,夏王整日荒淫无道,沉溺于酒池肉林之中,全然不顾国家百姓,国土内外起义和进犯不断,我看短时间内夏国就要天翻地覆了。”孙褚道。
“是啊,到时候夏朝覆灭,咱这头一场吃鸡也该结束了吧。”赵仁道。
“我猜也是,就是不知道商汤什么时候来见你。我想就算他现在起兵,也能成功。”孙褚道。
“等吧,就在这两天了。”
……
两日后,下人禀报,商国国主汤前来拜会。赵仁和孙褚精神一震,赶忙外出迎接。只见得一位雍容的老人缓缓走下车辇,对赵仁问好道:“仲虺兄别来无恙。”赵仁和孙褚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商汤能老成这样,看他的样子少说也得八十来岁了,不过精神饱满还有些臃肿,看上去还能活个十来年的样子。
“见过国主!”赵仁不卑不亢,心想既然你是来商量计划的,那估计咱俩起码不会太不平等。
“无须多礼。我们进屋详谈”商谈微笑道,见到孙褚立于赵仁身侧也没有多问。
赵仁将商汤让进屋内,小声向孙褚问道:“你看他像玩家吗?”
“看不出来,他随行还带了一众老头,也不知道哪个是伊尹。”孙褚道。
不多时,众人坐定,伊尹身份瞬间暴露,因为一众老头只有他跟着商汤进屋并落座。这老头看上去小不了商汤几岁,赵仁心说这么一帮老头就能改朝换代了,那看来夏朝是真的该完了。
“仲虺兄,我们此次前来就是商讨灭夏之事,如今万事俱备,兵马钱粮充足,只待我等想出一个名头,不日即可开战。”伊尹直接道。
赵仁听一个能当自己爷爷岁数的老头称呼自己为兄实在是感到浑身不适,赶忙道:“大人客气,那些先暂且不谈,我想问一下国主和伊大人,床前明月光的下一句是什么?”
只见得商汤和伊尹对视一眼,商汤眼神是询问的意味,伊尹也是微微摇头。孙褚和赵仁见两人疑惑的样子也是对视一眼微微摇头,心中不免失望,看来这两人并不属于百人之中。
“老朽并不知道。”伊尹也没有擅自创作,老实答道。
“无妨无妨,咱还是说说灭夏的事儿吧。”赵仁道。
“甚好,此次我等前来就是找仲虺兄商量出兵的名头的。”
“出兵还需要什么名头啊?直接打过去就好了啊。”孙褚抢道。
商汤和伊尹再次对视,他俩不知道孙褚是谁,一直疑惑为了屋内还多出了他这么一个年轻人大大咧咧的落座,说话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出于礼节也不好意思询问,此时听得孙褚竟出言抢答,忍不住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哈,忘了介绍,这个是我结拜兄弟,他叫孙褚,你们可以叫他小褚。”赵仁心说孙褚你穿越过来连自己叫啥都没整明白,也只能介绍你真名了。
“原来是孙兄,久仰久仰。”商汤和伊尹听闻是赵仁的兄弟,不免高看了孙褚一眼,客气道。
“客气客气,叫我小孙就行。”孙褚大汗,俩八九十岁老头叫自己孙兄,这场景着实诡异。
“小孙兄,您年少可能有所不知,出兵之事须师出有名,不然我等同朝内乱臣贼子和境外犯边流寇又有什么两样。”伊尹道。
赵仁心道真是麻烦,打人还得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跟爸爸打儿子似的,那不叫打,那叫教育。
“那还不好办,就说他夏王履癸荒淫无道,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我们这叫替天行道!”孙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