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海滩拳会这边迟迟也不见来敌,赵仁一副小孩子的身躯算是过腻了这种生活,每天的乐趣也就是来往于红灯照的女子之间以小孩和神子的身份各种揩油了。问题是这些大脚女人们一个个甚是丑陋,黄莲圣母那种鬼一样的长相都能算是其中佼佼者。话说回来,谁家正经的好看点的女的会来参加这种扯淡一样的团伙呢,也只有那些实在过不下去的才在这破罐破摔。
不过他这个便宜娘亲倒算是其中一个另类,不仅平时训练刻苦,石头子儿是扔的最远最准的,偶尔也会去男团那边学学拳法刀技,加上自身天赋不俗,赵仁估计她现在的战力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这段时间赵仁他们的身体慢慢的强壮了,没有手机电脑网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不像商朝时候生活糜烂,精神头都好了起来。尤其钱跖和孙褚身处军营当中,每天的训练实际上也是一种对身体的淬炼。
李老头那边就比较凄惨,本来岁数就在那了,夏商时期又都没闲着,这回又被大烟熏了个够呛,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甚至最佳都开始咳血,二手烟害死人呐。
药堂内,师徒二人正满脸油污地啃着烧鹅猪蹄之类的大餐,忽听到有人叩门,吴善就手持一根鹅腿前去开门:
“你找…”吴善看清来人后吓了一跳,想不到最后把人守株待兔等来了。
“那个,您好…”李老头也有些尴尬,面前这个中年郎中的形象实在是与想象中有些差距,那做派就好似占山为王的土匪。
“谁呀?”王翔向门口望去,他没见过烟馆老板的样子。
“对,对面烟馆的老板。”吴善忐忑道。
“哦,进来一起吃吧?”
吴善下意识咽了口吐沫,不知道这是战术还是没反应过来,只得一边挤眉弄眼一边重复:
“是对面的烟馆老板!”
“啊,我听见了,你师傅我虽然岁数大了但又不耳背。”
吴善这才稍稍放心,将来人让了进来,准备开始配合表演。
李老头:“我就不吃了,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昨天晚上还咳出血了,躺下总是喘不上气,想着请您二位帮着给看看。”
“好说好说,师傅您看?”
“不急,先坐。”
李老头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只觉得面前满桌子的肉食油腻得很。
“最近生意如何呀?”王翔随口道。
“哪儿有什么生意,这害人的买卖我是一天也不想再干了,实不相瞒我这咳血的病就是这几天拿土灶烧大烟熏得。”
“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老头无奈只好重复了一次。
“你这个,算是良心发现?你图什么呀大烟可不便宜啊。”
“荒唐半生我图个问心无愧吧,家中要不是还有别人我早就自裁谢罪了。”李老头说的倒是心里话,不过那家中的人指的是钱跖他们那三个小子。
攀谈了一会,二人愈发觉得彼此对于这个世道的看法极其相符,吴善就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本该互杀的人一点一点越发和睦亲善起来,自己又没法出言提醒,只得在旁边干着急。
“不知您能否给我看一下我这个身体情况?”李老头好不容易见着一个能说说话的人聊了好半天险些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此时终于在身体的提醒下想了起来。
“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李老头一伸手老郎中就直接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暗暗发力,吴善一看这情况是要动手了啊,赶忙站到人后比划了一个勒脖子的动作,不过王翔轻轻摇了摇头。李老头还在感叹这把脉方式是真是另类奇特,被捏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老头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二十秒钟,王翔才缓缓松开了手,而后自己在那闭上眼睛掐指算了起来。李老头看着自己手腕子上的红印,又回头看了看神色紧张的中年郎中,这诡异的情形令他一头雾水。
“先回去吧,你的情况有些复杂,这几天我和徒弟研究一下,尽早联系你。”
吴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道:
“什么意思啊王哥,咱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啊?”
“这人之前是烟馆老板,为什么最近就突然转了性你想过吗?我看他八成是跟咱一样的人。”
“玩家?那不是更该杀了吗?”
“你傻呀,谁知道他有没有队友,杀了我们不就暴露了吗,还想不想过安生日子了!到时候咱俩就得到处逃命了!”
“那…咱就,假装不知道?”
“咱俩先不能暴露,今天就太大意了,这胡吃海喝的哪儿有名医的样子。”
“那他看出来了?”
王翔:“估计没有,最多就是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咱下次见他就得保持这个人设了,装出一副有大本事的人都不拘小节的样子。”
吴善:“那他这个病?”
王翔:“该治还是得治。”
吴善:“咱又不会。”
王翔:“咱不是有百治散么。”
吴善:“给他用!?那可是对手!”
“对不对手的咱也用不上,他正好有病了给他用咱也能看看效果。”
“那他一接触这个药不就知道这是道具了?何况这东西看着也不像是中药啊。”
“把胶囊掰开,把里边东西倒出来兑水给他喝了就行,到时候直接灌他嘴里,不让他接触到。”
“那能行吗?”
“试试吧,实践出真知。”
李老头还站在药堂门口纳闷,印象中药方不应该是当场就给开吗,难道因为自己病情复杂?不过最令他担忧的是,虽然说每场死亡都会在下一场复活,他的身体状况并没有随着新的一局开始而变得更好,他能感觉到时间一直在流逝,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衰老,担心最后哪怕能回到最初的时间点也不是那时候的躯体了。如果死亡之后的复活还是死前状态的残老身体,那么复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四公里外的东郊教堂,冯劲接到了帝国发来告知联军即将进攻的消息,提醒他们几个传教士在联军进攻期间注意自身安全,不得已时可在联军入京时寻求庇护。
“庇护?敢来我这就是有死无活。”
陈曦:“得到庇护不是很好嘛,别忘了咱们身处在一个你死我活最后只能剩一队人存活的世界里。”
冯劲:“我不在乎什么吃鸡之类无聊的事情,哪怕这些都是虚幻的,我也要抗击侵略。”
陈曦:“行行行,谁让你是主战力呢,你玩的开心就好。要不是上一场姬发都被杀了改变了历史,我说什么都得拦着你。”
冯劲:“就凭你能…”
陈曦:“拦不住拦不住,你最爱国了,不说这个,我估计义和团也快来进攻了,我跟你那几个老外小弟这段时间也算是练出来能开枪了。”
冯劲:“你们随便折腾,我就一句话,不能对同胞开枪。”
“那人家来杀你你不反抗啊?”
冯劲一时语塞,把刚到嘴边的我们可以跑咽了回去,他想起来如果弃守教堂的话任务失败自己就死了,也没法杀洋人了。
“傻了吧?你不反抗人家就来拆家啦!何况里边很可能有玩家存在,非杀你不可的。”
“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真是服你了,一点想法都没有就知道瞎捅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