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闹了好久才休战歇息,一人懒趴趴的窝在吊篮里,一人随性的靠坐在床上,好不惬意。
“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洛逍慵懒的靠着,随意的摆弄着自己“时尚”的破洞衣裤,透着一种痞帅、野性。
洛逸窝在吊篮里慵懒的说:“我懒得动,你自己解决,昨晚那么重的枪伤,别告诉我你只是个路过打酱油的。”
“不用,我经常玩失踪,我现在的家人都习以为常了,再说了,这么好的机会,在你这玩多有意思。”洛逍一脸玩味的摊了摊,“不过,呃……我饿了姐。”
少女一脸虚弱的缓缓侧过头,白皙的脸颊在暖阳的洗礼下愈加虚无缥缈,仿佛要虚化了般,气若游丝的道:“我也是……”
望着洛逸虚弱的样子,少年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无尽的担心和害怕一瞬间侵袭了他的心。
“姐!……”
洛逸心疼的察觉着少年的反应,还没等少年开口便一下子弹了起来,调和心力回了口血,惨白的肌肤渐渐恢复血色,红润的双唇让人想要一亲芳泽,微醺的脸颊透着些许醉红,魅惑迷人。
“逗你玩的。”少女说完大跨十几步蹦踏着跳下床,随手掏从口袋掏出手机扔给洛逍:“点外卖吧,密码你我生日,我去给你找衣服。”
少年一把接过手机,出神的望着少女转身蹦蹦跳跳上楼的身影,迷人的瑞凤眼里是让人心疼的黑暗。一边点外卖,一边沉思。
姐姐,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过了好一会儿洛逸才一脸纠结的下楼,纤细的手上满是成套的衣服。
白色字母Tee加黑色卡其裤、高筒工装靴,黑色运动腕表,随身斜挎的小黑包的工装风。
假两件衬衫,底层是蓝纹白格,上层是红棕米三色混搭格子条纹,一条深色混搭短裤,红棕色棒球帽的日潮风。
宽松白Tee和一条黑色萝卜裤,黑白两色手表和一个尾戒的美式休闲风等。
少女手一撒将衣服扔到了床上,倒着连退七八步,踉踉跄跄的走到卡比兽边上,随意的趴了下来,两条纤细修长的大长腿无处安放的摇着。
懒散的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在毯子上的遥控,屏幕上的节目恰好正是野外生存纪录片,洛逸手肘撑在沙发床上,纤手拖着俊俏的小脸,目不转睛的望着里面的专业冒险者将人们从原始社会带回现代社会。
“自己挑吧,很大,给你穿应该还好,至于那个,你自己想办法。”洛逸眉眼轻挑,朱唇翘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轻轻的晃着头,白嫩纤长的双手随意的抬着,一脸欠揍的表情。
洛逍靠在柜墙上,粗略的打量着这些衣服,慵懒的道:“更衣室在哪。”
“没有更衣室给你,右边是浴室,门自己找。”洛逸打着哈切,一欠儿一欠儿的回着。
洛逍扯了扯嘴角,随意的抽了套美式休闲的衣服,摸着墙推门进浴室换衣服。
不多时,一个俊美野性的少年推门而出,宽松的领口掩不住修长的脖颈、迷人的锁骨和颈部雪白的皮肤。直筒萝卜裤修饰得腿修长笔直、线条简洁。手表和尾戒装点得双手愈加纤细修长、骨节分明。隐藏着些许冷傲和不羁,就像冰与火的极致缠绵。
“姐,有没有拖鞋。”洛逍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优雅的走到懒人沙发那儿,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陷在里面,两只手放松的搭在沙发的两边,微眯着眼一脸惬意的说道,和自家便宜姐姐的逗比形成鲜明对比。
洛逸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尸,过了好久才憋着一口气磕磕巴巴的道:“没有……”
洛逍靠在沙发上懒得动身,雅痞的翻了个白眼,懒懒的道:“姐,你是怎么过来的。”
“嗯……让我想想……”
洛逸四仰八叉的躺在卡比兽上,慵懒的双眼渐渐被迷雾笼罩,强忍着那翻涌的心绪,凝望着垂落的吊灯,思绪渐渐变得飘渺,半真半假的瞎扯淡。
“你走了之后又过了两年,一次出海,遇到了大风暴,等我醒来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在一片廖旷无垠的小岛苏醒,在岛上野外生存了几天。
有一天岛上出现了两个人,她们找到我,把我带出了岛,来到文明社会。
从她们那我了解到――这个世界很玄幻,有各种各样的生灵存在,有穿越而来的,有拥有特殊能力的,有非人类的……而她们则是将这些生灵登记在策的存在。
正是有因为她们的存在,这个世界在不至于太乱,因此有些有麻烦的生灵就会来向她们寻求帮助。
我来时候刚好碰上一件事,那时候闲着无聊也就去了,也因此拿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桶金。
有钱了我就挥别了她们,找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小房子,住了下来,遇到了你。”
洛逍靠在沙发里惬意的听着,没有注意到,洛逸微眯的眼帘下那黑到能滴出墨来的深渊。
东方才刚吐露新白,粘湿而冷酷的寒雾缓缓飘来,好似薄薄的轻纱,虚无缥缈若隐若现。感觉近在咫尺,伸手触摸,却又只是徒劳。
浓雾间有一道白色的虚影闪现,少女不断的向前跑着,冷汗不住的冒出、苍白皲裂的嘴唇痛苦的喘息着。洁白的绸缎破烂不堪、粘满尘灰,丝丝结结的白绸和尖细的树枝牵连。
少女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知道在潜意识有个声音在不断呐喊,快跑,快跑!一定要离开他!渐渐的,她跑不动了,只能虚弱的走着,极其苍白脸色让人心疼。远处,传来了那群追寻她的人的声音,意识渐渐模糊,似乎,这一次,她要休息很长时间呢……
少女彷徨在雾色当中,远外朦胧得看不着方向,迷惘的走着,忽然远处一道温暖的光照亮少女冰冷的心,她失神的追随者光的方向破出重重迷雾。
南山的断崖松林迤俪数里,杂以桧柏,浓荫匝地。少女目光无神的走到崖边,望着崇山峻岭,一步……一步……顺着风的方向,落入永远的黑暗。
精制的白绸随风飞舞,狂暴的飒风豪不留情的拍打着少女羸弱的身躯,少女任风摧残,丢魂失魄黑眸愈加空洞,灵魂渐渐剥离出躯体,山崖边一个男子痛不欲生的吼着想要随她而去,不断挣扎的四肢被禁锢压制着,周身的绝望能融化天地。
少女的灵魂不住的下落,空灵的眼睛望着断崖上悲痛欲绝的男人,虚空的眼底满是痛苦和一抹释然,随着崖壁上那末黑影的消失,少女最终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