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心里越是在乎,越是表现的不在意。毕竟现在已从宅子中搬了出来,自己也不是名副其实的夫人,那还不如转移注意力到别人身上,让自己匆匆忘了那场梦。
俅缘不动声色,但是他也隐约知晓云曦的去处,毕竟夜君弛手下的人,要知道谁的行踪,再简单不过。
当得知是去那片竹林里,见那的人后,俅缘明显的花少了起来,做什么事情也是淡淡的冷漠,云曦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云曦踩着步子回到院子,已是正午时间,今日回来的还算早。
进了屋子就嚷着吃东西,弦曲正在厨房帮忙,弦乐也将饭菜端了上来,俅缘也过来帮忙,端着菜进到了屋子。
云曦倒顾不得许多,抬起筷子就要夹菜,一边吃一边和弦乐谈着在竹林的趣事,说着说着,竟和弦乐双双笑了起来。
俅缘一脸冷色,不说话,在一旁冷眼看着。
云曦看着俅缘隐约的一脸怒色,停下笑声,试探问道:“俅缘家主,你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俅缘瞥了一眼云曦,终是忍不住厉声说道:“我不知道夫人在想什么,公子为了夫人的病日日担忧,也是公子派人救持夫人,夫人为何离别公子我这个做奴才的不得而知,但公子在夫人身上是花了大心血的,可夫人如今却过得逍遥自在,好不快活!我这个做奴才的都替公子感到不平,这样薄情寡义的女人,为何还要留恋!”
说完便甩着袖子摔门而去,在门口遇见刚刚进来的弦曲,也是冷哼一声装作没看见冲了出去,弦曲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一阵话像是一支支箭一般刺中了云曦的心,百般疼痛难耐。是啊,他说得对,自己不过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罢了,何苦留恋呢?
眼泪扑朔朔的流了下来,曾经告诉自己不许再为他哭泣,不许再为他流一滴眼泪,可是心未死,就还会有眼泪,还会有眼泪,就会为他而流。
一旁的弦乐也有些跟着伤心难过,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着云曦脸上的泪痕,抿着嘴忍着泪不肯说一句话。
云曦看她难受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握住她在脸上的手,不肯定的问:“弦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我是不是配不上他,是不是?”
弦乐不忍多说,此时她显得似乎更加坚强。轻声安慰道:“小姐别太难过,俅缘家主怕是太激动了,才会如此,万万不可往心里去。”
云曦别过头,依旧呜咽着,哭着哭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的站起身,着实下了弦乐一跳。
“俅缘刚才说他为我日夜担心?他怎么知道?”云曦满脸挂着泪,一双充满眼泪的眼睛疑惑的闪烁着。
弦乐也想起了那话,怔怔的没有反应过来。
难不成,俅缘也是他身边的人?
是了,定是了,不然一个普通奴才怎会替他出头?
云曦迈开步子想要出屋子,弦乐没留神也没有拉住,门口的弦曲不知所以,也没有拦住。也是,凭她现在的情绪,任是谁,也拦不住的。